任何團體活動都有一個現象,作為團體中的一員,一個人越是覺得輕鬆,越是覺得快樂,越是覺得暢快,那越是證明他的隊友強悍。
這種團體活動,可以是公司團隊,也可以是軍事團體,同樣可以是一支籃球隊,一支足球隊,一支電競隊,又或者麻將搭子,雙扣對家。
當然,同樣的道理在外科手術台上也是一樣的。
就淩然參與的手術來說,當他做一助的時候,主刀就會覺得輕鬆快樂乃至於暢快,所謂大投喂術是也。而在他做主刀的時候,一助也可以是輕鬆快樂乃至於暢快的,就好像被大飼料投喂一樣。
如果是馬硯麟或左慈典等人做一助,淩然有時候為了提高其技術,倒是會偶爾釋放一些壓力,給他們一些練習的機會,甚至是考察和考試。
但對並非自己下屬的胡主任,淩然就以對待外地醫生的方式來對待,以講解和示例為主,至於能不能提高——數次不能提高,又不能提供大量病人和病床的,直接換人換醫院換地方做飛刀就行了,苦心栽培毫無意義,因為對方並不能保質保量的跟著淩然手術。
讓胡主任做副手也是如此。病人是需要醫生的持續性照顧的,淩然因此給他參與手術的機會,主要是讓他知道手術中發生了什麼。這樣,病人在圍手術期喊疼喊酸或者檢查不過的時候,胡主任也好有一個基本的判斷依舊。
除此以外,淩然對胡主任是沒有期待的。當然,順手的介紹還是不會少的。
而對胡主任來說,自己卻是恍惚間進入了一個完美的絲滑的世界。
手術過程是如此絲滑,就好像三名醫藥代表在陪著自己打牌似的。淩然的講解亦是無比的到位,幾乎讓胡主任重回中學時光。
進到醫院以後,他就再沒有享受過這種填鴨式的教育了。其中的快樂,隻有接受過侮辱性教育和鞭策性教育的人才能體會。
事實上,醫學金字塔與其他任何一種技術金字塔相同,越是掌握了技術位居頂部的人,就掌握了越多的特權,而後來者想要學習,自然不可能指望金字塔頂尖的閣下們的和藹可親了。
大腿越粗,踢人越疼才是世界的常態。
當然,對於身在雲華醫院的胡主任來說,他沒有大腿抱,也沒被大腿踢過的日子很久了,久到他已經不願意為了抱大腿而被大腿踢了。
但淩然不一樣,淩然懶得踢他,但是願意釋放技術出來。
胡主任隻覺得自己像是一隻幸福的鴨子,被灌的雙眼都要翻白了。
“完成了。”淩然例行宣布手術結束,要了剪刀,剪斷了縫線。
略作檢查,淩然再向眾人點點頭,就自顧自的離開了手術室,像是一名提前交卷的學生似的。
從頭到尾的細致檢查是沒必要的,做手術的也不存在這種模式,人體畢竟不是真的試(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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