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點鐘,呂文斌醒轉過來,看看手機,又掃了一遍微信,發現沒有淩然和醫院的消息,安心的又睡了過去。
最近兩周,他每天的睡眠時間都隻有五六個小時,補覺的需求強烈。
不過,醫院就是這樣,結束規培的醫生,普遍會遇到一周值兩天或三天夜班的情況,如果是業務繁忙的三甲醫院,值夜班就意味著通宵工作,白班照舊要上,再加上第二天早上的查房等工作,一口氣工作24到30個小時每個月都得來一兩次,日常十多個小時的工作時間更常見。
設置了住院總醫師的醫院裡,想要晉升主治的醫生就更慘了。住院總醫師號稱是醫生的魔鬼訓練,通常為期10個月左右,期間基本都是24小時在醫院,困了就找地方眯一會,等著被電話炸起來,吃點胃藥繼續乾就行了。其工作頻率和工作強度,比淩然也不遑多讓。
至於人性不人性,醫院自己肯定是裝作看不到的,人民群眾又暫時將醫生視為階級敵人,能夠自救的就隻有醫生自己——於是製造了更大的醫界貧富差距。
在目前的體製下,積累了相當技術水平的資深主治的日子是越來越好過的。做了幾百上千例手術的醫生,在任何一個醫院都是稀罕物,不至於被捧著,總歸還是過得去,一旦成為二線的話,工作強度就不會比建築工程師高了。
主治以上的副教授和主任更要舒服一些,收入也相對可觀,最重要的是有了一定的地位,尤其是好醫院的好科室,可以稱得上愜意。
呂文斌隻有今天睡到了自然醒,才感覺到一絲的愜意。
愜意大約持續了10秒鐘左右,呂文斌又猛的一驚。
幾點鐘了?
他連忙去找手機,再翻開來,就見時間赫然到了淩晨5點,自己竟是睡了12個小時還多。
再看手機裡的未接電話和信息,並沒有淩然。
呂文斌鬆了一口氣,重新仰躺在床上,接著是一陣的疑惑。
昨天可是放了一整天的假了,淩然難道不要安排新的手術了?
呂文斌一邊想一邊看手機,看著看著,忍不住呼呼的笑了起來。
……
淩然也是在家睡了一個好覺,然後給自己放了一天假。
隻要提前一天通知,將上門的斷指病人直接轉診到手外科,淩然的治療組就可以暫停下來休息了。
急診科目前積累的斷指病人已經超過了70名,他們距離出院的標準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而在新的病房裝修完成之前,淩然做手術或不做手術,都很自由。
家裡的診所,也沒有淩然必須做的事。
早上起來,淩然乾脆就坐在自己的躺椅上,仰望天空,聽著周圍老病號的絮絮叨叨,玩會兒手機,再看看四周的綠植花卉。
陶萍睡了個懶覺下樓,就見淩然一副慵懶的模樣,不由開心起來,拉著(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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