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玩笑就到此為止吧。”為了避免兩龍的塑料姐妹情久曬曝裂,我隻好打起了圓場,可有人不識時務,也有人不領情。
“你覺得我們維護正義事業,保衛世界和平的舉動,是在開玩笑嗎?我們可是賭上了性命在戰鬥!”
哈利人.埃裡雅,波特魚,躲自樓梯底下探出頭,衝我發出義正言辭的喝斥。
你的正義就是躲在樓梯下嗎?!
“你這笨蛋,怎麼敢把神聖的烤魚看做是開玩笑!”小人魚那邊發火,惡龍蕾娜這邊也怒了,就好像最美好的事物被我褻瀆了一樣。
那你又怎敢衝烤出神聖的烤魚的更神聖的廚師發脾氣?!
我累了,心累了,乾脆這麼著吧,這裡任由她們折騰好了,我帶上為維拉絲,還有小姨子,以及女兒們,遠走高飛,離開這個傷心之所,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安安靜靜過日子。
但是一想,普通車子也載不下這麼多人呀。
又一想,維拉絲那輛小貨車可能載得下。
再想起上一次幾兄弟搭小貨車的境地,突然又不想走了,隻恨自己沒學會三哥神技,否則哪需要什麼小貨車,琳婭那輛自行車足矣。
總而言之……
“埃裡雅,你能從樓梯底下先出來麼,我們有莎拉在,完全不虛的好麼。”
“這……這都是誰的錯?!還不是你這家夥,叛徒,二五仔!”
埃裡雅腦回路繞了地球一圈,終於反應過來,不該那麼慫,臉紅紅的,怒瞪著我,先是縮回去兩三秒,等從樓梯下鑽出來的時候,已經完成了大變身,恢複回了那個優雅從容的大小姐。
邁著端莊的小碎步,來到艾卡萊伊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微微翹起二郎腿,嘴角勾起一抹自信驕傲的笑意。
“不會再讓我退錢了吧?”我擔心問道,早知道那張支票就應該藏到其他地方,譬如說網吧裡。
“滾啊!”好不容易聚起來的氣勢,被我這一問破功,埃裡雅衝我粉拳亂舞。
好不容易消停下來,這時候,大廳裡的人也順勢扒拉開來,分成兩撮,左手邊沙發以艾卡萊伊為主,右手邊以埃裡雅為中心,涇渭分明,有股子“難辦,那就不要辦了”的緊繃氣氛。
就是不知道掀桌的會是誰。
隻見雙方怒目而視,劍拔弩張,眼看就要一聲令下……呃?
你們不瞪著對麵的敵人,光看著我做啥?
我坐兩邊中間的懶人沙發上,正準備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瓜子,再讓維拉絲泡杯熱茶,發現艾卡萊伊和埃裡雅不忙著搞對立,都在瞪著我。
“你坐邊點,給我讓點位置……還是算了。”小狐狸也想擠一擠我的沙發,但發現了雙方的視線,滴溜溜的媚招子一轉,躡手躡腳跑對麵去了。
“吳先生,你就說吧,這可是最後的解釋機會了,你到底站哪邊?”埃裡雅沉不住氣,率先發難。
“吳先生,如果感到為難的話,站在埃裡雅那邊也可以哦,我不會怪你的,這邊會虛位以待。”
你看你看,這差距就體現出來了,要不是雙子站在埃裡雅那邊,我立刻就要棄暗投明了。
在埃裡雅和艾卡萊伊灼灼目光注視下,我不慌不忙的掏出一把瓜子,咳了幾粒,腦筋轉過彎來後,一把逮住了想要躲到廚房裡的維拉絲,將小動物一樣受驚緊縮起來的小狗狗,逮著夾在胳膊下。
“我當然是站在維拉絲這一邊啦!”
艾卡萊伊和埃裡雅,自然而然的講目光落到維拉絲身上,似乎才第一次正式的打量這位女主人般,認認真真,上上下下。
“不……不要……大家不要這樣看著我,太讓人難為情了……”維拉絲死死的捂住臉蛋,生怕被人認出似的,慌慌張張,不知所措。
胳膊下的嬌軀,瑟瑟發抖,總感覺……好像不單止是害羞那麼簡單。
我掃了大家一眼,發現隻有兩人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菲妮,發現我的窺視目光後,連忙將目光從維拉絲身上挪開,吹了吹口哨,眼神漫無目的的亂瞟,滿滿一副心虛模樣。
老酒鬼則是露出壞笑壞笑的表情,被我瞧見了也不心虛,反而恬不知恥的衝我比劃了一個OOXX的國際通用手勢。
那副猥瑣的笑容,就好像在說,小夥紙,你玩弄維拉絲的手法有兩下,很在行嘛,但可以再勁爆一點。
呃……大有問題!
來不及多想,兩邊又各自發難了。
“吳先生,沒想到你竟然會躲在女人背後,拿自己的妻子來當擋箭牌,你還算是大男人嗎?”埃裡雅見我棄女從妻,急了。
“其實我覺得還好,早就聽吳先生誇讚了無數遍,恰好說明了吳先生疼愛自己的妻子,讓她來做決定也不失為一件美談。”
咋一聽,白龍小姐姐的情商又一次對小人魚完成了碾壓,隻不過,不知道為何,她那琉璃般的清彩目光,沒忍住在維拉絲上多瞧了好幾眼,給我一種好像在思考著,算計著什麼的感覺。
所以這一波我站說話爽直頭腦簡單的埃裡雅。
“看到了沒有,所以說維拉絲,我的命運就交給你來選擇了。”我衝維拉絲眨眨眼,豎起大拇指,清爽一笑。
“嗚嗚嗚~~~大人,請……請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不要這樣難為我,你是知道的,我隻會……我隻會永遠站在你身邊,跟著你。”
維拉絲似乎知道捂臉無用,有些自暴自棄的放了下去,耷拉肩膀,被我夾在胳膊下像隻可憐受氣的小母雞。
但是,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從胳膊窩裡抬起頭,那雙黑白分明的烏黑眼睛,透著十分認真的目光。
嗯?
正因為太過熟悉了解維拉絲,我才能從這句話裡,找到一絲的違和感。
如果是現實裡的維拉絲,她一般會說“永遠站在我身後”。
而這裡,卻是“身邊”。
雖然隻有三個字的區彆,但裡麵代表著的意義,卻是天差地彆。
當然,也有可能是維拉絲慌不擇語,這個可能性也是有的,做人不能太較真,非得把彆人的話搗碎了,一筆一劃的去分析。
維拉絲突然認真起來的表情和語氣,讓我多了幾分驚愕,好像……似乎……難道……到了現在,眼看著這場戲就要結束了,還有我不知道的巨坑設定?!
就怕維拉絲忽然捧起我的手心,深情款款的對我說——忘記了嗎?你就是我的罵死他,說好了要一起去尋找樂園(或是庭院)的呀!
然後就變成一把柄端纏著緞帶的七彩平底鍋,強行扣到我頭上,類似這種設定。
那小幽靈呢,小姨子呢,她又該變成啥?總不能是B'TX吧,雖說正好還缺載具。
還好是我多想了,注視著維拉絲良久,她並沒有變成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反倒又把她給看害羞了,低下頭,數地上的螞蟻去了。
“咳咳,作為這裡的長者,我必須站出來說幾句話,這樣老是東拉西扯的,怕是一時半會都說不到點上,倒不如……”
這時候,一直默不吭聲看戲的老酒鬼,忽然倚老賣老的站出來,感覺要正經一次,給我們這些年輕人一點過來人的成熟建議。
結果,她忽然在抽屜裡拎出幾瓶酒,露出迫不及待的饞蟲像。
“倒不如大家喝上幾杯,不,應該是縱情狂飲才對,等喝高了,有什麼事聊不得?談不妥?對吧!對吧!”
這貨到是入鄉隨俗,深諳酒桌文化,話說回來她怎麼知道那個抽屜裡有酒?連我都不知道!
對於老酒鬼的提議,除了艾卡萊伊眼睛一亮以外,其他人自然是當沒聽到,這個長者的身份也就此碎了一地,節操全無。
酒蟲上頭的老酒鬼,自然沒那麼好打發,沒人理她,不要緊,她老酒鬼獨領風騷,從來不需要彆人理解,有酒喝就行,正好乘著大家不注意,她就想擰開瓶蓋嘗嘗鮮,結果被菲妮攔了下來,死死按住瓶蓋。
“卡夏前輩,你不能這樣喵,這是彆人家,不是酒吧喵!”
“啊?什麼彆人家?都是自家人,瞧瞧你,就是太客氣,太虛偽,不懂融入群體,和主人打成一片。”老酒鬼用力扯開菲妮的手,很顯然,在力氣方麵是她占優。
“才……才不要像卡夏前輩這樣……這樣……要是喝了酒的話……要是喝醉了,豈不是更加亂來喵?”
菲妮笑臉通紅,牙根緊咬,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奈何力氣小就是力氣小,眼看就要被老酒鬼得逞,不得已,她衝這邊大喊了一句。
“維拉絲,也快……快來幫幫忙喵,你應該知道,要是被卡夏前輩在這裡喝醉的話,後果會更糟糕喵!”
這句話,好像觸碰了小狗狗身上的某個開關,隻見她一個激靈,從數螞蟻的害羞自閉狀態中清醒過來,緊接著,忽然人就消失在了我身下,等抬起頭的時候,她出現在了客廳的另外一邊,對著老酒鬼高高舉起了平底鍋,道著最溫柔的歉,揮著最果斷的鍋。
“卡夏前輩,抱歉了!”
砰一聲。
老酒鬼眼冒金星,身子原地搖晃打轉幾下,最後一頭栽地,被菲妮和維拉絲聯手攙著,徹底癱軟在了地上。
這一幕仿佛發生過許多次,感覺她們兩個做起來分工明確,輕車熟路,突出一個有組織有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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