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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根據你的描述,好像還打破的不夠完全。”
“召喚技能產生了異變,如今的召喚物從曆練開始就一直跟著我,已經有感情了,我怕打破束縛後會出現意外。”我一五一十的解釋道。
“我指的不是這個,雖然隨著你的實力提升,召喚技能遲早也會突破束縛,怎麼解決而不會傷害到你的召喚物,隻能靠你自己去慢慢摸索,就現在而言,幫助召喚技能擺脫法則束縛,並不會對你的實力立刻產生影響,無需在意。”
“那您指的是……”
“所謂的技能等級,不也是法則束縛的一種嗎?你的那個老師,雖然有點想法和才華,但畢竟眼界有限,盲目摸索出來的野路子,也隻能做到半吊子的程度而已。”
“也就是說,哈迪大叔您要傳授給我正統的,打破法則束縛的辦法了?”順著這話一想,我頓時打起精神,忽然覺得嶽父大人的形象不斷拔高,變得高深莫測起來了。
“不,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年輕人彆總是活在夢裡,腳踏實地才是關鍵。”
“哈?”
“雖說我確實有能力幫你打破這層束縛,但首先,時間不允許,要在最短時間內儘可能提升你的戰鬥力,走這條路是行不通的,其次……”
“其次是什麼?”
“我懶。”
“……”
既然你懶得教我,特地提起這茬讓彆人浮想翩翩做什麼,直接進入正題呀混蛋!
“怎麼,給你指明以後要走的正道,你還不樂意?”看著我悶悶不樂的吃癟表情,這頭老賊龍笑的肚皮都在打顫。
“不,哪裡,我是在想,哈迪大叔你到底想教我什麼樣的強大招數,特地提起法則束縛這一點,總不能毫無關聯對吧。”
“那當然了,必須要打破束縛才能做到,好在你現在已經做到了,雖然是半吊子的程度,但是也足夠了,至於強大的招數……誰說要教你強大的招數了?我說了嗎?”
“那……那到底是什麼呢?”如果不是打不贏這老家夥,我非得撲上去上演一出吃癟女婿痛打無良老嶽父的戲碼,即便是惡龍蕾娜在場,也會拍手叫好,兩邊輪流打氣,恨不得我們兩敗俱傷,攜手升天。
沒辦法,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那小母龍但凡屁股一撅,我就知道她要……算了,美少女美少女。
“技巧,一點小技巧罷了,重擊技巧你已經修煉的爐火純青了,不,倒不如說走火入魔更加恰當,雖說沒什麼成長性,就現階段而言,對你的提升還算不錯,換言之,在單純的攻擊力方麵,就算是麵對地獄那七隻小蚱蜢,你也並不遜色多少。”
是……是麼?能得到老嶽父這樣的評價我自然有點小竊喜,但是仔細一想,既然如此為什麼我還會被瓦爾特大叔揍的那麼慘?
僅僅隻是經驗差距嗎?
仿佛看出了我所想,老嶽父哂然一笑:“你大概是被瓦爾特那混小子揍暈了頭吧。”
可不是麼,說起來還是托了您老的福。
“彆聽那混小子說的天花亂墜,有的沒的,說一千道一萬,最簡單的一個道理,那就是拳頭得要大,你讓它站著彆動,挨你全力一拳試試?”
“那他肯定不樂意呀。”
“沒錯呀,但你再往深想一點,為什麼他會不樂意,如果你的拳頭對他來說隻是蚊子叮咬的程度,以他的自大性格,怕是一百個樂意用這種方式來羞辱你,你覺得他不樂意,他的確也不會樂意,也就是說,你覺得你的攻擊能威脅到他,也的確能威脅到他,就是這麼簡單。”
“好像是這個道理謔。”我一拍手心,感覺有點大懂了,總感覺在其他的方麵又更懵了。
“還有一點。”
還有呀,這是分析上癮了?能彆把簡單的事情說的太繞麼,口口你饒了我的智商吧。
“瓦爾特能躲開你的攻擊,他為什麼要站著不懂呢?”
“是啊,換成我我也不樂意呀。”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你的攻擊對他有威脅,但是打不中,對瓦爾特如此,對地獄那些小蚱蜢也差不了多少。”
“也就是說,對現在的我而言,要提升的不是攻擊力,而是更容易命中敵人的技巧?”
“你可算是開竅了。”
“……”
您要是早說這句話,不拿瓦爾特大叔舉例,我早開竅了。
當然,也不能否認,拿瓦爾特來舉例的確是讓我有更加直觀的感受,嶽父大人雖然愛分析,話囉嗦了點,但也不會無的放矢,說些無用的廢話。
“所以,我該怎麼做呢?”
“你應該提升的不是攻擊力,而是……深度。”
它lei了它lei了,我的黃岡兵法在哪裡?!
“我記得你們聯盟冒險者有一個實力階段,叫偽領域境界,對你們而言,是第一次接觸到勢這種東西,勢,說白了就是意誌的具現,靈魂的顏色,那麼我問你,你的攻擊,帶上了屬於你自己的顏色嗎?”
等等,我報的是藝考?!
也是哦,以我的智商也隻能這樣了,說不定意外的有著藝術細胞?
所以我要這黃岡有何用!
更沒想到,五大三粗肚子渾圓胡子稀疏的嶽父大人,竟然還是個深藏不露的人民藝術家?
一旁靜靜聆聽的艾卡萊伊,也看不過去了,輕咳一聲,似在提醒我這肆意揮灑筆墨的藝術工作者老嶽父。
說人話呢。
“哈迪大叔,你要我怎麼做?我照做就是了。”
“都說的很明白了,你的攻擊之所以沒辦法打中瓦爾特,不是速度不夠快,而是缺少深度,少了一股勢,少了一股意誌,少了靈魂層次的力量,到了你現在的程度,已經不僅僅是計較攻擊力的問題,而是應該考慮更多,精神,意誌,乃至靈魂層次的交鋒,體現在攻擊力,就是我剛才說到的深度。”
“舉個栗子。”嶽父大人興許是總算意識到,要教會我這種人,光靠嘴巴不行,得動手。
所以他一拳衝著我臉打了過來。
咬著牙才能施展出來的二狂六重焰拳,他坐在椅子上,腰也沒扭一下,就輕輕鬆鬆的揮了出來,這就是巨龍一族禦用廚師的境界嗎?明明做菜那麼難吃為什麼能那麼強?是為了變強而犧牲掉的才能麼,這麼說來我智商經常不在線也是因為……
算了,還是彆胡思亂想下去了,仿佛能聽到無數位麵傳來的“你隻是單純的智商低”這樣的吐槽。
再來說說嶽父大人這一拳,明明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招式,卻被他打出了新鮮感,非要形容的話,眼中的世界仿佛被放入到了凸透鏡當中,周圍的空間在不斷壓縮,唯獨位於中心的那個拳頭,在不斷擴大,此長彼消,明明速度不快,卻依然給人一種躲無可躲的感覺。
說實話,我……並不覺得驚訝。
畢竟嶽父大人說了那麼多,要是這一拳再沒點什麼特彆之處,那不顯得他剛才一直在吹牛?
原來如此,這就是所謂的深度麼?確實,如果能學會的話,能大大提高自己的命中率,我這麼形容嶽父大人或許會生氣,說白點,這種技巧就相當於是在出拳之前,先往對方眼睛撒一把石灰粉……大概?
但是,我還有一個疑問。
“哈迪大叔,還是拿瓦爾特大叔舉例,假如說我能將出招速度提升十倍,他還能躲開我的全力一拳嗎?”
“那肯定不能啊。”明明應該是指引明路,辛勤園丁的嶽父老大人,不知為何在我眼中卻露出了反派式的無恥嘴臉。
“但是,你的出招速度能提升十倍麼?短時間內。”
“那肯定不能啊。”
“所以還有疑問?”
“沒了沒了。”
果然比起鍛煉肌肉,還是石灰粉來的更容易些,這一天,持續拯救了世界二十多年的我,終於悟了。
那麼接下來的關鍵就是,我的石灰粉在哪裡?
“這個問題問的好。”哈迪大叔一拍手心,恨不得給我豎上一記大拇指。
“……”
但是,我什麼都還沒問呀。
“所謂的深度,即是顏色,既可以是自己的顏色,也可以是被賦予的顏色。”
“那個……”
我什麼都沒說,我真的什麼都還沒問啊!
“舉個例子,地獄那幾隻小蚱蜢,就是被賦予顏色的最好代表,它們的能力來自於十罪,十罪之力賦予了它們顏色,讓它們變得更加強大,隻可惜,畢竟是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蚱蜢隻能是蚱蜢,永遠變不了蝗蟲。”
“……”
誰能告訴我,我現在到底該糾結“麵對嶽父大人的滔滔不絕自己到底是否有發問過”這個問題,還是該糾結“蚱蜢和蝗蟲到底有什麼區彆哪個更強”這個問題?
“但是,被賦予的顏色也不是完全沒有優點,那就是更容易得來和掌握,所以,你現在懂我的意思了嗎?”
麵對嶽父大人的期待目光,我很想點頭,但一臉萌新的蒙圈表情騙不了人,我搖了搖。
“智商是硬傷,無藥可救。”
嶽父大人低頭惋惜,到底是在惋惜我,還是惋惜他的女兒,難說。
“我們巨龍一族,是創世種族,對吧。”
口口你,給我說句話的機會!
“獨屬於我們的龍威,就是三界最霸道的顏色!”
但是我覺得你說話速度更霸道!
“所以說,你現在該懂了吧!”
“我懂了,我它喵的終於懂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憋了一肚子吐槽的我,智商爆發,拍桌而起,用或許是有生以來最強而有力的氣勢高舉雙手,大聲宣布。
“你女兒就是石灰粉啊啊啊!”
吳凡,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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