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四百四十四章 一個星期有七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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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極限麼?”

考驗世界中,無意義的進行了一場殺戮,我頗為無趣的將神屬權杖收起。

上個十年收獲的一把不錯武器,心想著拿來練練,本以為和釘頭槌類武器差不多,沒想到實際用起來卻有輕微的差彆,比如說攻擊重心就不一樣了。

為啥以前也用過聖騎士的權杖,卻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呢?因為它喵的以前我沒用心練過釘頭槌呀,我怎麼知道權杖和釘頭槌存在這種差彆,不是對武器熟手的人,一般察覺不到。

總之,權杖算是良心之作了,傷害高,輸出平穩,同級彆基本找不到對手,雖然是聖騎士的武器,卻沒有像法師法球,刺客爪以及亞馬遜弓一樣,限定職業使用。

唯一可惜的是,上麵附加的聖騎士技能,已經沒了主角光環的我,是沒辦法再享受到了。

稍微走了個神,剛才說到哪裡來著?對了,是加侖老頭的小小心願。

小小心願啊……

我認為這個心願,可一點都不小啊雙尾童鞋!加侖老頭的野心大大滴呀。

做了一個無奈扶額的動作,真虧雙尾那家夥能用“小小”這種字眼來形容,不知道小小其實比所有英雄塊頭都要大麼?

所謂的突破極限,應該是指達到真正的四翼境界吧,老天,這可是法則限製,非人力所能改變,你看四魔王那種級彆的超級強者,哪怕是陰謀智慧冠絕的貝利爾都沒法突破這層限製,加侖老頭的這個心願,怕是不比拯救世界要容易,某種方麵而言更難。

至少拯救世界,能找到辦法,你瞧,打敗七巨頭就行了,雖然很難做到,現階段幾乎讓人絕望,但至少方法人人都知道。

突破到四翼境界呢?

怎麼打破法則限製,你告訴我個辦法先。

所以,其實這老頭也蠻任性的,都快死了還喜歡為難彆人,不聲不吭的就借雙尾之口,給我出這麼一個大難題,把我當什麼了,你以為這跟超【嗶】賽亞人一樣,死個【嗶】林就能突破?你也不是【嗶】林,你是龜【嗶】人呀親。

咳咳,消音有點多了,畢竟不能像黃段子侍女那樣,肆無忌憚的山寨盜版侵權,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青年。

講道理,我不應該理會加侖老頭無理任性的心願,但不知為何,哪怕是回到考驗世界,心裡依然惦記著。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我是個知恩圖報的進步好少年……好長者哇。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自己現在才世界中級境界呢,想這些還太遙遠,但願加侖老頭能再活久些,多受點折磨,他這種快死了也不讓人省心的家夥,就該長命些。

好吧,我都傻傻分不清這到底是在祝福還是在詛咒了。

隨後的幾天,莎爾娜姐姐回來了,然後你懂的,一個星期有七日,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上帝會這樣安排了,周末休息?不存在的。

另外,竟然連莎爾娜姐姐也想當媽媽了?

雖然不敢問,但總感覺女王姐姐身上散發著這麼一股氣勢。

再然後,卡洛斯和西雅圖克這兩個戰鬥力單……咳咳,我可什麼都沒說,我是說和藹可親的大師兄和熱血好鬥的二師兄回來了。

三人也立刻加入了加侖大課堂,甚至後悔沒早點回來,聽加侖一席話,勝過十年曆練……這當然是誇張了,不過一兩年還是沒問題的。

隻是不知為啥,不光是蒂亞,小狐狸,吾王她們,就連莎爾娜姐姐,回來以後,也沒有再提外出曆練的事了,當然,我也不是想趕著她們出去曆練,她們能陪在我身邊,我當然更高興,隻是覺得有些疑惑罷了。

剛被剝奪職業力量的時候,她們不是意誌堅決的說要把作為救世主的重任分擔下來,我才稍微振作一點,就各自外出去提升實力了麼。

原本以為她們回來後,最多也就休整個兩三天,甚至隻是回來看我一眼,見我無事,第二天就會離開,畢竟她們當時的表情是那麼堅定不移,語氣是那麼鏗鏘有力。

怎麼回來後,一個個都不走了?

是想當媽媽的心願,大過了拯救世界,維護和平,保衛人類,還是說……

我又在哪裡讓她們操心了?

咳咳,總而言之,重要角色似乎都到齊了,除了小幽靈,她大概還要再過一兩個月才能出關吧,沒啥,隻不過是一兩個月而已,一兩個月而已……

小幽靈,我可是不會忘記的哦,和她在一起的日子,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

你看,一晃間,就已經是又一個月過去了。

時間不是過的很快麼?

沒什麼大不了的,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萬幸的是四不像魔神還沒有來襲,看來在……誰來著?好像是艾卡萊伊和莉莉絲的父親……呃……白龍……算了,總之印象中好像是被他趕跑了,雖然很遺憾沒有乾掉對方,但是艾卡萊伊和莉莉絲的母親……呃……算了,彆糾結名字了,她們的母親說四不像魔神受傷很重,大概至少得休養半年時間才能恢複過來。

現在,隻不過過去了四個月多一點時間而已,也就是說我們還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

我,還有將近六百年的時間。

到時候,小幽靈大概也能出關了吧。

以上,都是女孩們告訴我的信息,老實說我是完全記不住了,除了和女孩們相關的記憶以外,大部分東西都快忘記了,有時候甚至會產生一種恍惚,咦,我是誰?我打哪來?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但女孩們每天每天都會跟我說一些以前的事情,以及現在的狀況,有些內容我忘記了,但她們說起的時候,卻能忽然想起她們昨天明明剛提到過。

如此不厭其煩的,每天每天的,重複的,重複的,將一些次重要的東西,告訴我。

大概已經被發現了一些端倪吧,但是告訴了她們又能怎麼樣,我明白鹹魚劍的意思,這也是它的考驗之一,是想借此提醒我,這是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孤獨之旅。

逃避無用,安慰無用,求救無用。

所以,這種時候就讓我做一回鴕鳥吧,我也很無奈,很無力。

話題扯開了,繼續說說四不像魔神的事情,我怕明天我又忘記了。

等四不像魔神修養好之後,現實之中,那個時候我大概也差不多能轉職了,多虧了加侖老頭的魔法陣,原本就算在老酒鬼的魔鬼訓練下,我至少也需要半年,甚至是一年才能重新恢複轉職所需的體魄。

但是,因為加侖老頭給他自己準備的東西,最終都成全了我,所以修煉的時間縮減了一半,付出的代價就是每天都被電的慘兮兮,如果能立刻轉職,重新獲得冒險者的屬性,我想我的抗性欄裡麵,抗閃電屬性會莫名比另外幾個抗性要高不少吧。

能趕在四不像魔神來襲之前恢複實力,當然是好消息,但其實並無卵用,剛剛轉職的自己也不過是一級菜鳥,就算重拾外掛,外加考驗世界積累的經驗,麵對魔神級彆的敵人也無能為力,至少也需要個十年八年,才能恢複原來的實力吧。

是的,隻需要十年八年,在考驗世界裡建立起來的迷之自信,讓現在的我膨脹到了這種程度,怎麼辦,還有救嗎?挺急……算了,也不急。

過去的平淡無奇的一個月,非要說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讓我想想看,讓我認真想一想,呃……

哦,那大概就是,加侖老頭終於含笑九泉了。

我沒有反諷的意思,這家夥是真的含笑而去,讓我努力回憶一下,哦,記起來了記起來了,應該是有一天,大家上完了課,準備離去,加侖讓我們明天彆來了。

我問為什麼,他忽然笑了,笑的像個三十斤重的孩子。

他說他終於堅持不住了,快不行了,大概熬不過今晚了,明明剛才講課的時候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區彆。

不過,這老頭大概也不會撒這種無聊的謊言,所以我們都信了,正準備醞釀悲傷的淚水,卻見他越笑越開心。

真的很開心的樣子,讓我們很尷尬,不知道是該傷心好,還是替他感到高興好。

那一天,我第一次……還是第二次,第三次來著,總之是為數不多的缺席了修煉,陪在了加侖身邊,這老頭沒撒謊,沒等到晚上,下午就沒了氣息。

真真正正的,這個強者,離我們而去了。

那一刻我的心情,到是意外的還記得很清楚,察覺到加侖老頭的氣息全無,已經麻木的內心,感受到了久違的,一種叫悲哀的東西。

但是,看到加侖含笑的麵龐,淚水久久醞釀在眼角處,始終沒有流下來。

該高興才對。

那時,雙尾拍拍我的肩膀,這樣說了一句。

我們失去了一名朋友,但是,我們的朋友,他在受儘苦難和折磨之後,終於回到了故鄉,回到了家人身邊,再也不用痛苦,彷徨。

確實應該感到高興才對,我咧嘴一笑,真的笑了。

隻是雙尾,你這家夥為什麼要脫下帽子,把臉遮住呢?你這個叛徒!

那一天,阿卡拉和凱恩他們也來了。

回憶到此結束,我一個激靈,看著眼前的無字墓碑,想起來了,我今天是特地來給這老頭掃墓的,雖然在地獄世界裡估計不會輕易長出野草。

加侖並沒有跟我們說,讓我們把他安葬到哪,隻說了墓碑不要刻字,或者乾脆不需要墓碑好了,彆讓他暴屍荒野就成了,最差扔到沉淪魔鍋裡,好歹也知道是誰把他吃掉的。

老實說,這老頭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墓碑我遵照他的意思,沒有刻字,本來是想刻個無名之王什麼的,也算是無名塚,後來想想,那可是太陽長子,他不配,最後還是罷了。

屍體也沒埋這,凱恩翻了幾個書架的資料,終於找到了加侖的故鄉地址,如今已經是一片荒蕪山穀的地方,將他埋了進去。

這裡隻不過是單純一個無名墓碑而已,我沒辦法經常往返暗黑大陸,為了拜祭方便而立,加侖老頭你就多擔待擔待吧。

這麼喃喃自語著,我將酒倒在了墓碑前,知道這老頭喜歡香料,我特地弄了一堆香料泡進去,老實說,味道很那啥,怪怪的,酒和香料一點都不配,我是沒法下口。

或者再來一碗鑽石粉末清湯麵?

抱歉哦,我現在可是窮鬼一個,沒臉跟維拉絲她們開口要錢呢。

簡單隨便搞搞,當做是已經拜祭過了,我盤腿坐下,拿出另外一瓶酒,碧絲親給我的,不給你喝,嘿嘿。

就這麼和一塊無名墓碑麵對麵,會不會有點怪?算了,反正也沒誰看見。

就當是兩個孤獨可憐蟲的狂歡吧。

微微抿了一小口,我眯起了眼,不錯不錯,不愧是碧絲親的手藝,比我在考驗世界裡釀的好喝多了,雖然在考驗世界裡,我釀酒的時間應該比碧絲多,但是不得不說,天賦這東西很重要。

和維拉絲學的廚藝也是。

這就好比一個普通人,他活了一百年後,死了。

大師兄二師兄,他們活了一百年,卻變成了恐怖如斯的最大量級戰鬥單位。

你看看,差距多大。

想了想,還是往墓碑前倒了一些,便宜你這老頭了,可彆一個人獨吞,留點給我那從未見過的師娘喝。

孤獨到底是什麼?

今個兒特地來,就是想跟這老頭理論理論,討教討教,他活著的時候我可沒敢問,怕這老頭倚老賣老,故作滄桑。

最近啊,反而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了。

對,就像不遠處那顆大樹,風吹過它的樹葉,發出沙沙聲,它聽不到。磅礴大雨落下,打濕地麵,滋潤泥土,它也感覺不到。

葉子黃了,離開了它的身體,它不知道,葉子又從它身上長出了嫩芽,它也不知道。

蟲子飛過來了,鑽入了它的身體,吸取血液,它依然不知道,鳥兒飛過來,把蟲子叼了,救了它一命,它還是不知道。

隻是單純的,日複一日的,在漫長時間的蹉跎下,本能的吸收養分,一點一點長大,或者有一天變成參天大樹,或者被雷劈倒。

它總是不知道,不在乎。

那麼加侖老師,問題來了。

大樹會感到孤獨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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