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手中這片紅色龍鱗以外,我們在水晶的龍巢裡再也沒有找到其他看似有用的東西,我的耐心也差不多耗光了,很快就和塔莫婭一起回到部落,此時夜色已黑。
第二天一早,我簡單的收拾行禮,在塔莫婭的相送下來到熊人族的傳送陣。
“那麼塔莫婭,我就先回去了。”
“一路小心。”武帝大人含笑看著我,目光透露著淡淡的溫柔,這不是在不介意間,越來越有女人味了嗎?
“哦,你這邊也快點忙完吧,說不定世界之石傳送已經快要連接好了。”塔莫婭還要留在熊人族,仔細挑選加入魔王軍的援兵,總不能讓哈吉塔大叔一個人去當光杆司令吧?
我和塔莫婭商量好了,人數不用太多,十個左右就夠了,其他族也差不多是這個數字,就當是先頭部隊吧,總得先嘗試一下,如果能適應地獄世界的環境和難度,以後可以酌情增加人手也不遲。
如果不能的話,那可就有點麻煩了,或許得和各族的頭頭一起開個碰頭會,重新製定教廷山據點計劃。
嘛,現在想太多也沒有用,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這種動腦筋的事情有阿卡拉在前麵幫我頂著。我這個菜鳥魔王新人表示壓力不大。
“雖然按照現在的形勢,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是熊塔,萬一,如果萬一發生了什麼事。千萬要記得召喚我,我隨時準備著。”臨走之前,塔莫婭不忘千叮萬囑。
“哦,時間點也可以?真的沒問題?”我眨眨眼,笑問道。
“熊塔,你真是越來越壞心眼了。”有熊人士兵在一旁看著。武帝大人勾勒著微笑的嘴角抖了抖,強行忍住了伸手扯臉的衝動。
頓了頓,她的笑容收斂,認認真真的點頭:“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就算是時間也沒問題。約定好了,絕對不能忘記哦。”
哎呀哎呀,用這麼認真的表情對我說出這種話,讓本來想調侃一下武帝大人的我反倒是不知所措了,在她的溫柔堅定目光注視下,撓了撓頭,腦海中稍微想了一下那種情況,頓時有股鼻血上湧的衝動。
“熊塔?!”武帝大人似乎也掌握了讀心術。笑容瞬間變得險惡起來,下一刻,不顧熊人士兵驚訝的目光。我的臉再次發出梆梆梆的聲響。
揉著發麻的臉離開熊人族,我決定回去營地以後,先把不作死就不會死默寫個一百遍,然後再把老馬揍個半死,彆問我為什麼。
從營地出發,一路經過四大區域。魯高因的赫拉迪克族,庫拉斯特的精靈族。群魔堡壘的矮人族,還有哈洛加斯的四大種族。這麼轉上一圈,時間也將近過了半個月,回到營地後,自然免不了要和維拉絲她們去狼人族的時候回來過一趟,其實硬說的話隻不過是和大家三四天沒見麵而已。
水晶這吃貨很好找,要麼就是在家裡覓食,要麼就是在阿卡拉那覓食,本來如果死狗還在,她說不定還會跟死狗一起跑哪去瘋,現在死狗回去了,她的行蹤也就變成兩點一線,我在阿卡拉那輕易的找到了她。
“喲,水晶。”
“水晶感覺到了,飼主在窺視水晶的清神水。”我才剛剛打招呼,這隻**蠢萌的水晶龍就抱著她的杯子,警惕的躲到了阿卡拉後麵。
“……”這是何等敏銳的直覺,我還真打算從她身上敲一筆清神水。
“咳咳,你在說什麼呢,水晶,我可是你的飼主,我的東西是我的,你的東西也是我的,怎麼能用窺視這種無禮字眼。”
雖然被水晶猜了個正著,但我絲毫不虛,反而理直氣壯,彆忘了是誰把你撿回來的,更彆忘了是托誰的福,你才能過上這令我這個飼主都要羨慕嫉妒恨的美好日子。
“水晶是高傲的巨龍,不屬於任何人,不會屈服於飼主的淫威,士可殺不可辱。”水晶大概覺得躲在阿卡拉身後很有安全感,膽子也肥了起來。
“哦,是嗎?”我的眼睛眯了起來,這可是你自尋死路,怪不了我。
“話說起來啊,我去熊人族的時候,順便去了一趟你之前的老巢。”故作拋開剛才的話題,我若無其事的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自言自語說道。
“是嗎?那又怎麼樣,那裡沒什麼好東西,水晶已經說過了,水晶並沒有從凝聚水晶的那頭巨龍那裡繼承任何寶物。”
水晶鬆口氣,露出一臉“什麼呀,你想說的原來是這個,水晶可不會被這種事情威脅到”的輕鬆表情。
從她不似作假的表現看來,這頭水晶龍的確是一窮二白,身上沒有任何好東西,這個事實我早已經接受了,沒關係。
“是啊,沒有在那裡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真可惜。”我慢慢啜著水,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直線,仿佛喝的是瓊漿佳釀。
“哈哈哈,貪心不足,笨蛋飼主。”仍然不知大難臨頭的水晶,很是囂張衝我做著鬼臉。
“但是啊,到了那裡,不禁睹物思情,又想起了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場精彩的對戰,是吧,水晶?”
一瞬間,水晶的臉色蒼白起來,整個人動搖不已,哧溜一下,驚慌的龍尾巴都冒了出來。
“飼飼飼……飼主在……在在在……在說些什麼呀……水晶怎怎……怎麼聽不明……明白?”
“尤其是我們之間最後決定勝負的一擊。真是精彩啊,從那一刻開始,我就意識到了,水晶你是個優秀的,十分具有的強者。這樣的強者怎麼能默默無聞呢?我一直心裡不安,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把這場精彩的戰鬥公諸於世,讓大家都知道水晶龍的風采,你說是吧?”
“啊啊啊——————不要啊————!!”抱頭尖叫一聲,水晶發了狂似的。以最快的速度從阿卡拉背後衝出來,衝到我麵前,然後……
然後把平時藏起來的所有清神水都掏出來,仿佛進貢貢品一樣擺在我的腳下,然後抱著我的大腿抹著眼角淚水。用上仰的楚楚可憐的哀求眼神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