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可恥的出賣隊友,臨陣脫逃的十多人小心翼翼的重新回到酒吧。
不,這已經不能稱之為酒吧了。
罪魁禍首,那兩個尚且陶醉在自己剛才的表演中不可自拔的家夥,以他和她為中心,構成了一副慘絕人寰,宛如十八層地獄的可怕景象,就連酷臉王子白狼,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默哀落淚。
人間悲劇啊!
以兩人為中心,方圓十多米,半個酒吧大小的地麵上,密密麻麻躺滿了一群,估摸有上百人,他們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直接被歌聲摧毀意識,在昏迷之前,麵龐還保持著極度扭曲猙獰的模樣,或是捂著耳朵,或者掐著喉嚨,仿佛經曆了什麼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的事情。
再往外一圈的人,因為距離關係,終於獲得了一絲喘息之機,但也就或許一秒不到的時間,並沒有人能把握住這麼丁點時間,可以從他們倒下的位置和體位判斷出,在某歌神扯開喉嚨的一瞬間,他們嘗試過逃跑,卻隻來得及轉過身背對著中心位置,就已經絕望倒下,而且因為這一秒鐘時間,承受了比靠近中心那些直接昏迷過去的人更多的身心傷害,心靈陰影麵積估計可以以平方公裡為單位。
再往外一圈,他們堅持多了幾秒。但還是沒人能逃脫歌聲的索命,紛紛倒地,有些在昏迷的時候還保持著五根手指頭死死扣在泥土上,試圖多爬出哪怕半米也好。
老馬他們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以元凶為心中。以各種痛苦絕望悲哀扭曲姿態倒地的,呈輻射狀排列出去,看起來宛如悲慘地獄。
至於新新羅格酒吧,很遺憾,那些試圖逃跑的冒險者,在生死一線之間。可不會再遵守從門進出的規定,他們都是直接撞破牆壁,以求最短時間拉開最大距離,雖然都失敗了。
冒險者是什麼?動起真格那完全就是一座座人形推土機,整個酒吧四麵八方的牆壁都被撞出一個個人形窟窿。瞬間千瘡百孔,有個彆已經意識模糊口吐白沫的冒險者,甚至朝上跳起,將酒吧的天花也撞出一個個窟窿。
可想而知,被破壞到這種程度,就算酒吧的機構再怎麼堅固,也不可能支撐得住,最後終於轟隆一聲崩塌。隻剩下殘垣斷壁,打著新新羅格酒吧的牌匾,斷成了兩截。恰好就掉在門口處,顯得異常刺眼。
老馬他們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新新羅格酒吧,果然還是沒薄。”老馬捂著頭,歎氣一聲。
忽然嘩啦一聲,在廢墟之中一道人影猛地鑽出。站了起來,讓大家大吃一驚。在此等魔音摧殘下,竟然還有人能那麼快清醒過來實厲害。
而且仔細一看,這個人還是個平民,麵貌很熟,不就是一直在裝我是幕後boss的新新羅格營地的酒吧老板嗎?
環顧了一眼已然變成廢墟的酒吧,老板深深的低下頭,仿佛在傷心,大家正待上前安慰幾句,忽地,老板就抬起了頭,捂著臉狂笑不止,中二狂氣病的氣息濃烈的讓老馬這種人都連連後退。
“這個人……該不會是已經被凡老大氣瘋了吧。”
“我想也是,這是第幾次了?第二次還是第三次把人家的酒吧給拆了,換成我我也受不了。”
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酒吧老板卻已經開始手舞足蹈,宛如瘋魔。
“終於,等了將近十年,終於等來了今天,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你們看到了嗎?我們辛辛苦苦做的準備,在今天終於用上了!!!”
酒吧老板大聲狂笑,忽然扭動著肥胖的身軀,狠狠撞向他身後的巨大木質酒架。
“酒吧沒了還可以重新開,反正凡老大會賠償,彆想不開。”老馬剛想阻止,卻將撞擊數下後,看似堅固的酒架竟然整個倒塌,酒吧老板狀若瘋狂的彎下腰,從酒架底下抱出一塊塊巨大的……巨大的牌匾?
一塊,兩塊……五塊……十塊……酒吧老板一拿就足足拿出了二十多塊牌匾,讓人目瞪口呆。
等看到牌匾上的內容後,大家更是無語。
新新新羅格酒吧。
新新新新羅格酒吧。
新新新新新羅格酒吧。
……
這樣一直排下去,最後一塊牌匾,密密麻麻擠在一起的字繞了整個牌匾足足一圈。
“看吧,天國的父親,羅格酒吧是不會倒的,我還要做更多的牌匾,更多的牌匾,子子孫孫,世代流傳下去,哈哈哈哈哈!!!”
“嘶~~~不知為何有股涼意。”老馬忽然打了個冷戰,抱緊身體。
“是啊,我似乎從那些牌匾上看到了濃重的不詳的詛咒黑氣。”庫特退後了幾步,麵露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