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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你這臭小子天生吝嗇,還怪到我頭上來了?”
法拉氣的胡子都哆嗦起來了,到是一點都沒否認他自己一毛不拔的性格,不愧是羅格第一吝嗇。
“不,等等,我要說的不是這個,你怎麼也來了?”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冷靜一想,忽然大驚道。
雖說這老頭誰也不受待見,但他的身份畢竟是法師公會會長,法師公會各種各樣的事情都離不開他調度,他竟然跑到地獄世界裡來了?這是不準備回暗黑大陸的節奏嗎?開什麼玩笑!
“哼,現在才反應過來嗎?就算當了魔王你的智商還是一點也沒變啊。”見我現在才露出吃驚表情,法拉得意的摸著他的稀疏胡子,似乎很滿意把我嚇了一跳這個事實。
“聽好了……”正當他吊足胃口,醞釀足了氣氛,準備告訴我驚人的事實真相時,才剛開口就被另外兩道身影擠出了鏡頭外,沒有絲毫懸念。
“你鬨夠了沒有,配角就該有配角的覺悟,搶我這個主角的風頭可不行。”
擠開法拉的其中一道身影,用她囂張無賴之極的聲音大言不慚道,從那寬大的黑色鬥篷帽子,隱約能看到幾抹酒紅色的發絲在飄動。
“你是……”我瞪大眼,比剛才更加驚訝,更不可思議。
“哼哼,終於認得我的身份了嗎?我的不肖笨蛋學生喲,知道我知道你成了魔王以後,心情是有多麼悲痛欲絕嗎?沒想到我隻是出去溜達了一圈,缺少管教的你就已經墮落了,這個聯盟果然沒有我卡夏是不行……”
“難道說,是莎爾娜姐姐?!”隻是看了喋喋不休的老酒鬼一眼,我就將目光轉向另外一道沉默身影,驚喜叫道,既然老酒鬼出現了,那和她一起進入奶牛關的莎爾娜姐姐,想必也會一起出來,絕對錯不了。
越看身影越是眼熟,無論身高,還是那從隱藏之中漸漸釋放出來的女王傲氣,我不再懷疑,雀躍的飛撲過來,將身影牢牢摟在懷裡。
掠起的一陣風,將懷裡身影的鬥篷帽子輕輕吹落,一頭燦爛純粹到極點的金色秀發隨之傾灑而下,那雙海藍色的冰冷眼眸輕眨幾下,露出幾分暖意。
從毫不起眼的鬥篷裡麵出現的絕色女王身姿,讓明知道她身份的人都出現了瞬間恍惚,仿佛這晦暗絕望的地獄世界裡,忽然出現了燦爛奪目的金色陽光,映著廣闊而冰冷的碧藍海洋,或許她的實力不是最強,但是存在感卻無以倫比,就好像天生的主角,命中的王者一樣,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萬眾矚目,無論是誰都不會懷疑她將來能否登上頂點。
“太慢了。”渾身散發出冰冷氣場的女王陛下,輕輕一笑,刹那間,如同雪白的哈洛加斯春暖花開,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偏偏又是如此美麗動人,她伸手回應著唯一的,最疼愛的弟弟的擁抱,終於開口。
“還不是因為姐姐隱藏起了氣息,不讓我察覺到。”蹭著那宛如緞帶一樣柔滑的金色發絲,我用自己也沒察覺到的撒嬌依賴語氣抱怨道。
“就算是隱藏了氣息,憑借我們姐弟的羈絆,也應該立刻察覺到才對。”莎爾娜姐姐攔腰抱過來的雙臂,微微用力一箍,表達著女王陛下內心的不滿。
“是,是我錯了。”和莎爾娜姐姐作對可沒好果子吃,再說也的確是我的不對,沒有立刻察覺到姐姐的到來,我立刻老實的道歉了。
“喂喂,我說,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至少等我說完了你們再姐弟重逢行嗎?”
旁邊傳來謎之配角聲音,卻被久彆重逢,內心洋溢幸福喜悅感情的我們完全忽略無視掉了。
“姐姐是什麼時候從奶牛關裡出來的?”
“大概一個月以前。”
“一個月前嗎?那時間上豈不是很嗆,而且還是來到這種地方。”
重逢的喜悅過後,我目露憂色,沒想到不止法拉老頭,連莎爾娜姐姐也下來了,這以後可怎麼回去啊,難道說大家都已經決定在地獄世界呆一輩子了?這可不行,五年,五年以後七巨頭大概就要立刻攻打過來,不給我一絲喘息機會,如果沒辦法守住,迫不得已隻能放棄教廷山,我和小狐狸小幽靈可以利用無限製返回回去,那大家呢,大家該怎麼辦?
越想,我心裡就越是不安,阿卡拉到底在搞什麼,怎麼走了這麼一步臭棋,我還以為她會有更好的辦法,沒想到卻將這麼多重要的人一起拖下地獄世界這潭渾水。
下一步呢?難道她還想把維拉絲她們也弄下來?不,不行,我得阻止阿卡拉這麼乾。
見我麵露憂色,莎爾娜姐姐用力一摟我的脖子,將我的臉埋在她那溫軟深邃的胸懷之中。
“怎麼,難道說你不願意我在這陪你?”
“不,怎麼會呢,隻是……隻是這裡可沒有回程票,來了就回不了了,感覺對不起大家,哦,不包括卡夏和法拉。”
“為什麼就不包括我們兩個?”曾經的營地兩大惡棍,頓時露出不爽之色。
“你,我怕你把我的教廷山給炸了,至於你,你除了喝酒欠債之外還有什麼特長?自我介紹一下?”
我毫不客氣的揭這兩位的短,本德魯伊在營地混了那麼多年,還會不知道你們兩個是什麼德性?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孽,為什麼羅格第一第二第三吝嗇會在數年後再次齊聚,而且是在這種地方。
“你說什麼?我也是有特長的,比如說這顆正義之心,你看看我為了你這個不肖學生,忍痛放棄營地裡的一切,不遠萬裡趕過來,不就知道了嗎?”
“其實這酒鬼是因為士兵統領被人搶了在營地裡感覺分外沒有存在感無所事事才死皮賴臉要跟上來的。”
法拉因為爆炸狂魔的外號實在無法辯駁,隻好通過打擊老酒鬼的方式來提高自己的地位,至少要拉個墊底的。
“你說什麼?你才是,不是差點跪求阿卡拉才不要臉的蹭到這次機會嗎?”
“哈?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跪求阿卡拉了,是因為這次的任務缺不了我,阿卡拉親自登門拜訪求著我來的好不好,大家說對吧。”法拉得意洋洋的看向身後那一群黑袍鬥篷法師。
結果一片寂靜,根本沒有人附和他。
“你們這是怎麼了,說好要給我點麵子的呢?”法拉快要哭了,同事多年,自己的威望就那麼低?
何止是低,簡直聲名狼藉。
“咳咳,你們不要鬨了,還有一個人,想必吳你會很高興見到。”卡琳達打斷了卡夏和法拉這對劍拔弩張的老對頭耍寶,又從鬥篷客人之中拉出一人,送到我麵前。
“卡露潔,你怎麼也來了?”這次我學乖了,不,倒不如說精靈那尖尖的耳朵哪怕罩在鬥篷帽子裡也比較好認。
“親王殿下,卡露潔奉吾王之命,前來侍奉照顧您來了。”
掀下鬥篷,卡露潔那絕色秀美而溫柔正經的麵龐,縱使無法和一旁的莎爾娜女王爭輝,但依舊讓人覺得奪目耀眼,並非襯托鮮花的綠葉,而是向日葵旁邊的一片怒放鬱金香。
天底下,大概也隻有吾王才能和莎爾娜姐姐爭奪光輝。
“本來陛下是打算親自前來的,可是實在拗不過大家的勸說,隻好讓我先一步過來了。”
“阿爾托莉雅想親自過來?當然不行,她可是一族女王,怎麼能那麼亂來。”
聽了卡露潔的話,我驚的下巴都快掉了,這金色呆毛,她可不僅僅是我的妻子,還是一族女王,怎麼能那麼任性,幸好被大家勸住了,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向精靈族交代。
不過,阿爾托莉雅的舉動還是讓我很心暖,她肯定是全心全意的信任我,相信我就算做了魔王也不會變,並且擔憂我的安全,才打算親自過來一趟。
“被勸阻後,陛下又想讓姐姐、蜜拉姐姐、尤麗葉姐姐和我一起過來,可是考慮到世界之石殘片的傳送容納問題,隻能讓我一個人先過來照顧殿下了。”
卡露潔又語不驚死人不休的爆料道,吾王啊,你這是打算將你的十二騎士全都塞過來給我嗎?
“也就是說,潔露卡和蜜拉絲尤麗葉她們三個,隨後可能還會過來?”
“姐姐可能有點嗆,畢竟她的實力還稍有不足,蜜拉姐姐和尤麗葉姐姐到是很有可能,如果殿下覺得人手不夠,我可以隨時上稟陛下,請求她多送一點人過來?”
卡露潔明顯誤會了我的意思,這一本正經的侍女歪頭想了想,變本加厲的要繼續幫我招兵買馬。
“不不不,夠了,已經很夠了,說實話我根本沒想到會一口氣來這麼多人,你們來了以後可就難回去了,難道不知道嗎?”
法拉和他身後的老法師團們,聽完我這話後,相視一笑,似乎有什麼陰謀詭計的樣子。
“我們還是進去再說吧,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教廷山到底是什麼樣子了。”其中一名老法師,我一時忘記了叫什麼,是法師公會裡的重要長老之一,他身後的法師們一眼看去也都十分眼熟,我想了想,這些人不大多都是當初想要和我一起來地獄世界,打算將自己的生命獻給魔法研究的那群人嗎?
感情我和小狐狸以及小幽靈的三個月努力學習,到底還是白費了,最終沒能阻止他們來到這裡,不僅如此還添上了法拉卡夏姐姐和卡露潔等人。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最後還是先將這群等不及想要研究教廷山的老法師們請入了教廷山內部,將他們帶到中樞大廳後,這群法師就忘記了一切,包括他們的頭頭法拉,開始聚精會神的對那些魔法陣研究起來,時不時發出類似灑家這輩子值了的巨大驚歎。
我和小狐狸則是帶著剩餘的人,老酒鬼,莎爾娜姐姐,卡露潔和法拉,以及兩對前輩夫婦,來到了中樞大廳旁側的房間,看他們的樣子,是有什麼重要事情想對我說。
順便一說,小幽靈跑路了,天不怕地不怕,連小亞瑟王也敢招惹的她,不知為何有點怕莎爾娜姐姐。
卡露潔立刻就進入了貼身侍女角色,脫下鬥篷,展現出一身日常的侍女服裝扮後,馬不停蹄的泡好茶,在我身後站立侍奉起來。
待眾人落座,我立刻將疑惑的目光投向法拉老頭,之前那神秘一笑給我留下了不小的疑問。
“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阿卡拉會放任我們那麼多人過來,甚至包括莎爾娜,對吧。”在大家的目光催促下,法拉老頭也沒吊胃口,直接就進入了正題。
“是的,那群法師也就罷了,畢竟他們一開始就打算哪怕舍棄生命也要一睹教廷山的風采,但是你還有老酒鬼,以及莎爾娜姐姐和卡露潔,為什麼阿卡拉會答應讓你們過來,這不是坑人嗎?”
“當然不是,你還記得你從遠古野蠻人祖先那裡獲得的聖物嗎?”法拉淡定喝口茶,不過激動的微微顫抖的胡子卻出賣了他。
“你是說那塊大石頭?當然記得,肯定忘不了,我辛辛苦苦被虐了三個月,就得了這麼一塊毫無用處的石頭,羅格第三吝嗇的名頭簡直敗光了。”
一想到那三個月付出的汗水,我就咬牙切齒,當然,並非針對三位吃貨野蠻人,三個月的地獄修行讓我一舉突破到了世界巔峰之境,怎麼說也值了,就是覺得期待越高,失望越大而已,野蠻人一族的聖物,哈洛加斯的心臟,聽起來貌似很了不起,怎麼說也應該是神器級彆的寶物吧,卻沒想到竟隻是一塊醜不拉幾的大石頭。
“嘿嘿,要說那塊石頭的壞話,也就乘現在吧,待會你可就要跪著向它膜拜道歉了。”法拉賤笑幾聲,頗為期待我待會的反應。
“難道說那塊石頭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我有些納悶,這塊石頭我可是向艾芙麗娜確認過了,它親口對我說這石頭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麼卵用,難道它還能看走眼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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