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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和蒂亞的大婚日子,很遺憾沒辦法和這小聖女做晨操了,在充滿睡意的不滿嘀咕中,將她送回項鏈後,沒過多久阿卡拉和凱恩就結伴而來。
“親愛的吳,昨晚睡的可好?”
老狐狸一大早就笑眯起了眼,我不知道我昨晚到底算是睡的好還是沒睡好,但是我知道,阿卡拉一定睡的很好,做夢都在盤算著聯盟和赫拉迪克族的關係更加親密後,該怎麼將這個法師種族的潛在能量利用起來。
“好,不過阿卡拉奶奶和凱恩爺爺的麵色更佳。”我嘿嘿笑著揶揄了一句。
“是啊,本以為沙漠環境會不習慣,沒想到轉眼間,撒克隆大長老已經將赫拉迪克族發展成這個樣子,法師一族果真名不虛傳。”凱恩掉書袋的摸著白胡子,微微晃頭道。
“克萊西納那邊發展的也不錯,可以和撒克隆這邊優勢互補,改天說不得我們也得去請教一兩招才行。”阿卡拉一唱一和的獻上讚賞。
我可不想和這兩個人討論這些問題,好奇的東張西望,眼睛不斷往凱恩身後瞄去。
“親愛的吳,你要找的莫非是這個?”
明知道我在好奇什麼,這兩隻陰險的老狐狸還是吊足了我的胃口後,才由阿卡拉將一疊豆腐塊般整齊嶄新的衣服遞出來。
從豆腐塊的外表上看,我眉頭一皺,哎,果真又是中東土豪版?大不了也就換個顏色,增加點料子,我早該對赫拉迪克男人的審美觀死心了。
見我失望的樣子,阿卡拉和凱恩相視一笑,笑而不語,不知道心裡又在轉什麼小九九,我心裡一邊疑惑著,一邊等他們兩個離開後,迅速梳洗,換上了衣服。
哎呀?
穿上以後,我才發現和想象中的貌似有點不一樣,雖然還是長袍款式,卻不是那種滿滿的阿拉伯大胡子的風味,而是更像一種……呃,首先原型是天藍色的法師袍,而後由法師袍改款,本該寬鬆的上半身裁剪成直線型,衣領和胸襟部位增加了翻邊,袍子的下擺也增加了開叉口,稍微多了那麼一些禮服的感覺。
而後,天藍的顏色也十分符合我的高尚品味(?),不再是千篇一律的通身白,太陽底下一照,加上陰影,把我健康的膚色襯托的像個黑叔叔般。
出了門,隻見阿卡拉和凱恩正笑的很開心,似乎又擺了我一道。
“怎麼樣,吳,還合適吧?”
“合適,合適。”我猛點頭,雖然還是比不上和阿爾托莉雅結婚時穿的那一套行頭,但是幸福都是比較出來的,和前麵兩次的阿拉伯大袍相比,現在的我帥氣值已經biu一下上漲了百點了,順便一說依然是千分製。
“撒克隆爺爺。”鄰近的門也站著人,是撒克隆他們,我連忙打招呼,此時他也將目光落到我身上,滿意點頭,似在說,嗯,小夥子長的不咋樣,至少身子還算健實。
“蒂亞這邊可能還要稍等一會兒,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我們三人笑著走過去,阿卡拉凱恩和撒克隆就聊了起來,聊經濟,聊發展,聊民生,聽的我額頭冒汗,好像又回到了原來世界的大學時代。
等了約莫半個小時後,蒂亞在……呃,在克萊西納?她什麼時候來了?又是什麼時候被撒克隆允許參和進來?想一想也不奇怪,兩人並沒有仇怨,都是為了赫拉迪克族著想,克萊西納心裡其實也是希望這一次婚禮能夠超越她舉辦的那次,讓赫拉迪克族名聲更加遠播吧。
在克萊西納的引領下,門終於打開,小丫頭牽著裙擺兩邊走出來,把頭低的很低,一副很害羞的模樣。
再看看她的打扮,我略有些驚豔,彆看隻是用“略”這個字眼形容,想一想,我已經是見識過埃裡雅那樣的容貌,天底下能讓我驚豔的女孩已經不多了。
蒂亞身上的婚紗禮服,主體同樣是女性法師袍,以淡黃色為基底,在袖口,腕袖,臂肩,胸口,衣領,腰帶,以及袍擺等等地方上增加花結,花邊,蕾絲,緞帶,薄紗,假花以及金屬飾品為裝飾,原本自然垂落的法師袍擺,被構以A字型,襯托出一股莊重的,壯麗的感覺。
頭頂上,一串串珍珠流蘇垂落至肩,遮住了兩側,隻露出一張毫無瑕疵的絕美麵龐,但是這張麵龐也被若隱若現的三角薄紗巾蒙住一半,突出了那雙流露出來的冰藍而灼紅的妖豔眼眸。
傻呆呆的看了幾秒,我不知怎麼的,宛如初戀的大男孩般,忽然不好意思,難為情的撓了撓頭,下意識問了一句。
“你這丫頭,害羞個什麼勁?”
“我也不知道,這樣的打扮,就是有點害羞。”被我這樣一說,蒂亞臉更紅,隔著薄紗巾都能隱約看到她臉上浮現的一團淡淡胭紅。
真拿她沒辦法,明明在第三世界結婚時,穿那種********妖嬈熱情大方的抹胸裝,都不覺得害羞,現在到好,穿著這樣保守端莊的法師袍婚紗禮服,卻羞紅了臉,莫非這丫頭的羞恥點真的有異於常人?
“咳咳,還好,還好,那個,怎麼說呢,很……很華麗,很合適你。”我又是撓了撓頭,在有撒克隆他們圍觀著的情況下,儘量用保守含蓄的語言誇了一句。
“謝……謝謝,凡凡也……也很帥氣哦。”這小丫頭,昨晚隔著牆壁和我說話的勇氣不知道跑哪去了,被我誇了一句就樂的找不著東南西北,誇我一句也是害羞的不行。
“咳咳咳,我們,我們走吧,不能讓大家等急了。”重重咳嗽幾聲,我牽上了蒂亞那隻帶著白紗手套的柔軟小手,匆匆邁出腳步。
不行,再在這裡呆著隻會讓這群老家夥看笑話,趕緊開始吧。
在阿卡拉,凱恩,撒克隆,克萊西納的跟隨下,我們兩個緩緩走出法師塔,雪白的天空取代了橘黃色調的過道長廊,驟然落下的刺眼白光,不禁讓我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就像以前從黑暗的洞窟裡用回城卷軸直接回到藍色天空下的羅格營地。
等眼睛適應了光亮後,我才開始打量周圍,這一看就驚呆了。
法師塔的四麵八方,圍滿了人群,水泄不通,已經不是裡三層外三層這種小兒科的程度,放眼望去,這片人海一直蔓延到各條街道儘頭,換言之,就是根本看不到邊。
這……這人數有點太誇張了吧,而且等會我們該怎麼出去?強行在這種人海之中開一條道路,難度可不比撕開一個穩定空間直接穿越低啊。
然而,更讓我狗眼一亮……不對,是一瞎的是,在法師塔前的廣場中央位置一圈上,一座嶄新的銅像高高矗立,這是千年前的赫拉迪克族英雄塔拉夏。
雖然他的所作所為帶給了赫拉迪克族千年之困,滅頂之災,但是沒有任何一個赫拉迪克人埋怨他,因為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暗黑大陸,不能因為邪惡的力量太過強大,而將過錯歸咎於反抗邪惡的正義一方。
塔拉夏的銅像出現在這裡,到是沒什麼,因為撒克隆早就和我們商量過,廣場的位置建立我和蒂亞的銅像,但是中央法師塔這種地方,還是建立更具法師風格一些的塔拉夏的銅像比較好,要驚訝,那也是驚訝為什麼昨天來的時候沒有,一個晚上銅像就冒出來了。
但是,請注意我剛才的形容,塔拉夏的雕像,是建立在法師塔門前的廣場中央一圈的地方,而不是正中央的位置,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可能這一個圈裡,可以再對稱的建立其他雕像。
沒錯,第二座銅像也出來了,是身穿法師袍的我,和同樣身穿法師袍的蒂亞,親密的背靠著背,手中各自捧著一本厚重的書籍,擺出一副早戀之餘,不忘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姿態。
我內心立刻就OTZ了,撒克隆,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你竟然多挖了一個坑填埋我的節操!
原本經過我的精密計算,有了三個世界赫拉迪克族的三座銅像在源源不斷吸收我的節操,我隻要以後精打細算一些,每年都會刷新一次的節操還是勉強夠用的,現在可好,偷偷摸摸多了一座,直接就打碎了我研究了三天三夜的計算結果,又得算過了。
不對,這是我一點節操都不丟也是年年為負的節奏啊,等等,還是不對,為什麼這份計算,是以我要丟節操為前提?!
撒克隆似乎看不到我發自內心的悲哀,笑容滿臉的上前,麵對著眼前的人海,大聲宣布。
“相信大家都看到了忽然出現在這裡的兩座雕像,相信不少靠近的,細心的人也發現了,除了這兩座雕像以外,還有五個位置空著,我更相信,大家心裡可能已經猜到了,沒錯,這五個位置,將來會留給每一個時代我赫拉迪克族最偉大的英雄。”
說著,撒克隆的聲音高昂起來,仿佛讓我看到了泰恩的身影:“第一座雕像,給予塔拉夏大人,大家有什麼異議嗎?還需要解釋嗎?”
“沒有!”所有的赫拉迪克人發出內心呐喊,不少非赫拉迪克人也跟著起哄歡呼讚同,畢竟塔拉夏不僅僅是赫拉迪克族的一份子,也是暗黑大陸的七英雄之一。
“第二座雕像,給予我們未來的親王殿下,相信大家對於他更不會陌生,作為聯盟公認的救世主,他已經為整個暗黑大陸立下赫赫功勞,在絕大多數的區域以及種族裡,都留下了英雄的身姿,並且在將來,他將依然帶領我們繼續阻抗地獄一族,值此大婚,將他以及他的新婚妻子的雕像立於此處,大家有什麼異議嗎?”
“沒有!”這一次,更加響亮整齊的震天呼聲,響了起來。
赫拉迪克族宣布這七個位置的雕像,限定於赫拉迪克族人,這沒有什麼不對,也沒人會有不滿,畢竟位置隻有這麼多,要是將範圍擴大到整個暗黑大陸,那麼光擺七英雄就滿了,再說了,有些英雄也未必願意自己的雕像被擺在赫拉迪克族的法師塔廣場上,尤其是玩物理近戰的,因為赫拉迪克族的特色太突出了,你說我一個近戰英雄擺在你們法師種族的聖地門前是什麼鬼?
然後,將某德魯伊的雕像擺上也沒什麼不對,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不說他的其他功勞,光是他是幫助赫拉迪克族擺脫千年之困的首席功臣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最後,將蒂亞順帶雕刻上去依然沒什麼不對,因為有蒂亞,某德魯伊才算得上是半個赫拉迪克人,才具備擺上這裡的條件,再說了,有撒克隆和克萊西納做的鋪墊,蒂亞這個未來的女族長成為世人傳頌英雄的幾率很大。
不過,雖然大家都沒有異議,某德魯伊的異議卻是大了。
哎呀臥槽,這羞恥度老大了,在無數歡呼聲中,在無數灼灼目光中,我嘴角僵硬的扯了扯笑容,內心無奈扶額。
不過這呼聲的高度,到是出乎我的意料,平時這些家夥可是對我咬牙切齒,一個個恨不得將我剝光了遊街示威,然後將生活在我的【魔爪】下的她們的女神給救回來,其構思之詳細,人手之充沛,計劃之絕妙,足以寫上百十篇關於勇者從魔王手中救出公主題材的大長篇史詩級小說。
總之這很不科學,更不魔法,難道是先揚後抑的把戲?
滿意的看著所有人的反應,撒克隆內心笑開了花,撇了克萊西納一眼,怎麼樣,老夫這一手還算可以吧?
但是看到克萊西納同樣滿意高興的笑容,他心裡就沒氣了,這狡猾的老太婆,做做樣子也好,讓我有點逆襲的成就感啊。
“現在,請我們的新人移步廣場,正式舉行婚禮吧。”被克萊西納搞的沒脾氣了,撒克隆的嗓門也冷靜了許多,在眾人好奇的目光注視中大手一揮。
大家都很好奇,在此時人山人海的圍繞中,新婚夫婦該怎麼移步?
莫非是從空中直接飛到中心廣場?這種事情並非做不到,對於官方認證的實力已經列入暗黑大陸前十的某德魯伊,以及已經是偽領域法師的蒂亞來說,就跟呼吸一樣簡單。
但是這也未免太簡單無趣了些吧,一點都不像之前三位赫拉迪克族長老在撕逼大戰中所展現出來的各種讓人驚訝讚歎的花式手段。
接下來,薩克隆用行動給了大家答案,的確是用飛的,但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飛。
首先,一輛三排六座八輪的華麗馬車,出現在大家眼前,馬車有了,卻沒有拉車的家夥,這到底是要鬨哪樣?
隻見撒克隆不慌不忙的掏出一根法杖,看到這根比人還高的長法杖,大家都還迷糊的時候,我立刻就明白了。
“這是我們的親王殿下,贈予她心愛的妻子的禮物,神器懺悔之杖,想必絕大多數族人,乃至其他族人,都已經知道了這根法杖的來曆,在那之前,說起這根法杖的主人的名字,我們每一個赫拉迪克人都會咬牙切齒,因為他就是背叛了塔拉夏大人,且負責把手囚禁之門,將我們困住千年的赫拉森前輩。”
“但是。”撒克隆的語氣再次高昂起來,眼眶中伴隨著淚花:“但是,我們赫拉迪克族的英雄,我們未來的親王殿下,幫他解開了千年之冤,幫他解開了千年之苦,並將他親手所製,充滿了懺悔之心的法杖流傳下來,在這裡,我,撒克隆,想代表所有赫拉迪克人對赫拉森前輩說一句,赫拉森前輩,您並不需要懺悔,是我們錯怪你了!”
氣氛忽然之間肅穆起來,就連我也忍不住將腰身挺直了直,撒克隆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徹底幫赫拉森洗白呀,雖然之前赫拉迪克族和聯盟已經這麼做了,但哪比得上在此時此刻說出來效果好,想必過了今天,大陸上不知道赫拉森是冤枉的,依然認為他是敵人的人就沒幾個了。
“現在,就由我這個不肖後人,將我們親王殿下的禮物,將赫拉森前輩賜予的祝福,展現出來!”
在接近一分鐘的肅穆哀悼後,撒克隆再次出聲,將法杖高高舉起。
懺悔之杖沒有任何等級屬性要求,唯一一個要求就是必須使用者擁有靈魂魔法,身為一族之長的撒克隆豈會不符合要求?
隻見撒克隆的手用力一舉,神器法杖直接就被他拋上了半空,在大家的驚呼聲中,這位赫拉迪克族的族長怒目而瞪,強大的魔法之力從身上爆發,凝聚為一股,直接傳遞到半空的法杖上麵,法杖頓時化作紅藍兩道光芒,最後演變成兩頭翱翔的紅藍色巨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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