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頭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背後,聖騎士馬拉格比附耳在走在他旁邊的巫師庫克道,然後將目光落到走在最前的少女。
興奮的甩動著一尾棕色漂亮柔順的狐狸尾巴,腦袋上麵同樣是榨色但是帶著點白尖的毛絨可愛狐耳,也時不時抖動一下。
幾十年的相處經驗,馬拉格比以他爺爺的名義發誓,他的隊長,露西亞大姐頭現在的心情非常不錯。
“那還用問。
”庫克翻了個白眼。
“我問你,剛剛露西亞大姐去了哪裡來著?”
“嗯?不是去了馬拉大人那裡嗎?彆把我當白癡呀混蛋。”
覺得被小看了的馬拉格比,仗著自己的力氣大,便故意抓著庫克的法師袍衣領搖晃起來。
“咳咳,放手,你這個,白癡,你就是白癡。”
庫克不甘示弱的抽出法師杖,往馬拉格比的小肚子上狠狠一捅,結果一個彎腰抱肚,一個喘氣咳嗽小可謂是兩敗俱傷,讓本來就因為露西亞的嫵媚絕色而格外引人注目的小隊,更添一份圍觀人氣。
“一對笨蛋。”
白狼冷著臉嘀咕一聲,和二人保持距離繞路過去,以示撇清關係。
“什,,什麼?”
馬拉格比和庫克悄憤的看了白狼一眼。接著,馬拉格比將目光移到庫克身上。
“你到是說說看,誰說我是白癡來著?”
“是啊,要不要問問露西亞大姐?”庫特冷笑。
隻”馬拉格比頓時無語遠目。
同樣是相處多年的經驗,讓馬拉格比知道,要真跑去那麼問的話,就算露西亞的心情大好,也不會妨礙上她斬釘截鐵的做出“白癡”的評價。
“好吧,言歸正傳,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露西亞大姐會這麼高興呢。”
咳嗽兩聲,馬拉格比明顯想轉移話題。而自感賺了上風的庫特,也樂得為白癡馬拉格比繼續講解下去。
“你真的沒聽見馬拉大人和露西亞大姐說了什麼?”
“啊”當時我在玩那些瓶瓶罐維。”馬拉格比抓著後腦勺傻笑。
這家夥,還是玩泥沙的小孩子麼?
看著這樣的馬拉格比,庫特不由為隊伍的將來感到擔憂。
“咳咳那麼聽好了,馬拉大人說了”
庫特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看著馬拉格比,讓對方忍不住緊張起來。
“馬拉大人說了,馬拉格比以後就留下來幫我摘草藥好了,你們重新找一個聖騎士搭檔吧。”
“為什麼是我?!!!”馬拉格比仰天抱頭發出慘烈悲鳴。
“呀,因為,你看不是嗎?因為開頭都有一個馬字吧,說不定馬拉大人覺得十分親切,把你當成親孫子看待了。”
庫特爽朗的豎起大拇指。
“我才不要這樣的親切!而且真是這樣的話,露西亞大姐為什麼會一副這麼高興的樣子,難道”
馬拉格比淚流滿麵的伸手抓向前方那道甩著尾巴的嬌小身影,隻覺得彼此距離越來越遠,最後自己被無底的黑洞漩渦所吞沒。
難…我是累贅嗎?
“堅強點吧,說不定你能迎來新的生命呢,哎呀呀,馬拉大人在哈洛加斯可是很受歡迎的,跟在她身邊的話。說不定你會立刻被哪個野蠻人美女看中,從此告彆可悲的單身生活呢。”
庫特繼續落井下石。
“我才不要什麼野蠻人美女呃,不過如果是恰西的話不對,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這個處男巫師!!”
馬拉格比突然憤憤的指向庫特。
“什什麼?你這家夥,竟然將我最介意的事情有膽量啊,你這個混蛋!”
享受著調戲快感的庫特立刻嘗到了馬拉格比反擊的苦果,他一副不勝痛苦的捂著心臟部位,宛如看到紅布的公牛一樣瞪著對方。
“多,著麼樣,要過一場嗎?”
馬拉格比微微躬起身體,宛如一支蘊含著強大力道的滿弦箭矢般,雙手握爪,在虛空中比了一個天馬星座的軌跡。
“就讓你再嘗嘗我天馬戈壁拳的苦頭吧。”
“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吃我一招藍白條紋之內褲。”
庫特的麵容,就仿佛在朝聖一般神肅無比,他深呼吸一口氣。將寬鬆的法師袍用腰帶用力在腰間一紮,雙手緩緩抱拳高居於頭頂。讓自己豎立的身體看起來更像一個水瓶形狀,然後怒眼圓睜的大聲喊出了招式名。
“碰碰”兩聲,不是兩人的大招發出各自命中對方,而是不知道何時閃到他們屁股後麵的露西亞,每人屁股上踹了一腳。
“你們兩個。家夥,在大街上耍什麼白癡。”
不知道何時,嬌媚誘人的臉蛋上已經掛滿了冷笑露西亞,搖擺著蓬鬆的狐狸尾巴,一手叉腰,瞪著兩人大聲罵道。
“而且這麼丟人的名字是這麼回事?不好好說清楚的話,就把你們送上雙子海遠洋捕魚船去!!”
“不要啊,露西亞大姐!!”
馬拉格比和庫特頓時嚇的屁滾尿流,以暗黑大陸的航海技術。所謂的遠洋捕魚船簡單來說就是一種刑罰,一般隻有定下生死契約的死刑犯才會被送上去,如果運氣好爭取到了那倪的生存率,弄回大量的遠海珍貴魚類,才有可能被赦免。
“露西亞大姐,你要為我們做主啊,其實”其實是這樣的”
兩個人就宛如被拋棄的新婚妻子一般。聲淚俱下的跪坐在地上,控訴著某人的罪惡史。
悲慘的故事發生在他們對某人的屬性尚不甚了解的時候,偶然在酒吧相遇的三個人聚到一塊,互相聊侃吹牛,然後微醉的某人自曝歌神的隱藏身份,馬拉格比和庫特自然不信,續而被對方狂妄自大的一句“唱到你們服為止”所激怒。於是定下賭約。
然後,然後兩個人屈服了,履行了賭約,自己所得意的招式被強製冠上如此屈辱的命名,並被要求在施展的時候一定要大聲喊出來。
露西亞:
就算是笨蛋二人組馬拉格比和庫特,四示允不會如此低俗才對。如果是那個壞蛋的話。切就柵甥竹通了。
想到這裡,露西亞想生氣,但是嘴唇卻不受自己控製的彎起道甜美弧度。
“你看。露西亞大姐又來了。”
這時候,馬拉格比和庫特卻出奇合拍,仿佛突然站在了一條戰線上麵。
“可惡。這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難道她就不知道,這種光芒對於我們來說,就像惡魔和聖光一樣。”
可悲的兩個單身男人,似乎無法忍受這股懷春少女所散發出來的甜蜜光芒一般,尖叫著撇過臉去。用手臂遮擋自麵前。
“咳咳。說吧,怎麼突然又打起來了。
自覺失態的露西亞迅速收回了傻笑,咳嗽幾聲,重新擺出隊長的威勢。
“對了,露西亞大姐,你該不會是要讓我離開隊伍吧。”
馬拉格比總算是想起了這件重要的事情,不由哭喪著臉,眼巴巴的望著露西亞。
“不,我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呀。”
心懷喜悅的露西亞,難得沒有發揮她的小惡魔性格戲弄馬拉格比,而是直接否認道。
“庫特心這家夥!!!”
立刻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的馬拉格比。怒吼一聲朝庫特撲了上去。
“多,不管你們了。”
大致上已經明白了發生件麼事的露西亞。嬌媚哼聲,似乎有什麼急事一般,甩著她那高傲的美麗尾巴大步離去。
“我告訴你,我告訴你就是了。”
巫師麵對聖騎士,在近戰的不利情況下,庫特終於明智的選擇了屈服。
“其實是這樣的。馬拉大人說,前些天吳也來了哈洛加斯,然後露西亞大姐她。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露西亞大姐
“0
“。。。”
庫特和馬拉格比不斷的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時不時滿臉猥瑣的將滿懷深意滿的目光投到前方遠處,那條興奮的甩動著逐漸遠去的狐狸尾巴上麵。
如果他們這些話被附近經過的冒險者聽到,那麼不出明天,酒吧裡肯定會充斥著“聯盟長老和天狐殿下不得不說的故事之一二聯盟長老餘情未了。苦追天狐殿下至哈洛加斯欲使強美女愛英雄,天狐殿下出招色誘,聯盟長老後宮內亂始末驚爆!!天狐殿下未婚懷孕,孩子父親身份不言而喻私生女?聯盟長老攜天狐殿下共遊街頭,懷中所抱女孩是為誰?附圖片”等等之類的八卦。
然後,等到明天,這些八卦就會變成“人神共憤!聯盟長老使強致天狐殿下懷孕禁斷之戀!天狐殿下色誘聯盟長老之私生女”之類的更加口胡的八卦。
回到旅館,露西亞已經不知跑那裡去了,但是片刻之後,白狼、馬拉格比和庫特就收到了她的消息,被叫了過去。
在三人麵前,擺著十多道菜盒。
“你們試試看。”
白狼:
庫特:
馬拉格比:
雖然一直知道他們的隊長是行動派,但是這股勁頭也太”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些東西,味道方麵來說很微妙。
不是說手藝不好,隻是不知道是天狐殿下的味覺和正常人有點小小小不同,還是經常將鹽看成是冰雪,隨意的撒了上去,總之”非常鹹就是了。
“怎麼?老娘親自給你們下廚,不樂意吃?!”露西亞凶巴巴的瞪嫵媚雙眼。
“不我們是感動的說不出話來了。”在露西亞雌威下,三人說著違心之言。
“都是凡老大的錯,這筆賬改天要從他身上討回來。”
馬拉格比悄悄嘀咕道,另外二人深深認同的點起了頭。
然後,僵硬的伸出手,各自夾了一道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人任命的閉上眼睛一口吃下去。
下一刻,三人震驚的微微張著嘴,一副呆滯的樣子,六行淚水隨之湧了出來。“我似乎夢見了一條大河,看不到對岸,但是有著非常親切的聲音在招呼著我過去。”
“我夢見了一片花田,死去的奶奶坐在那裡對我微笑著。”
“我夢見了萊娜,她將親手做的便當交到我的手上。”
三人各自訴說自己的感想。
“怎麼樣?不錯吧,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那個壞蛋也說了很好吃。當,當然,我可不是特地做給他吃。隻是偶爾做多了,剩下一點點,隻有一點點而已,覺得丟了浪費才全部倒給他,廢物利用,嗯!!”
露西亞雙手抱胸,圓潤的臉蛋泛紅著說話道,那漂亮的狐耳和狐尾不斷抖來抖去。
他也不容易啊。
聽到露西亞的話,看到她明顯是在用撒謊的語氣和小動作,強調著“不是特地”和“一點點”這兩個字眼,有那麼一刹那間,三人內心的羨慕嫉妒恨,統統都化為了理解。
這時候,桌底下,白狼輕輕踢了馬拉格比一腳,眼睛膘了他一眼。
這是三人長年在露西亞的雌威壓讒下,所形成的隻有三人才懂的眼神默契。
老馬,快點想辦法激怒露西亞”
白狼的眼神如是說道。
你想讓我下地獄嗎?!,
馬拉格比回以這樣一記憤怒的拒絕眼神。
總比我們大家都下地獄好”
白狼的目光落到桌麵上,還滿滿十多盤的菜肴不,是菜鹽上,意思不言而喻。
就算是這樣,為什麼是我?!,
馬拉格比更是悲憤。
因為你總是能在不知不覺惹怒露西亞大姐。
庫特在一旁用眼神解釋。
馬拉格比頓時無語。
然後,宛如無畏的勇士一般,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抬起頭盯著露西亞,深呼吸一口氣,用整個旅館乃至附近街道都能聽見的音量,大聲問道。
“露西亞大姐,你想給凡老大生幾個孩子?!”
明天又要七千字了麼,唉,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