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地有著劇變,看來,距離最後時刻越來越近了。”雖然感應不到這天地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他們終究有著分身、化身、投影在其中。如此一來,他們哪怕是自身感應不到那天地發生什麼,卻也能夠通過分身、化身、投影的發現知道其中有著變化出現。
而在這種,那種緊迫感時時刻刻存在的情況下,這種忽如其來的變化,顯然就很容易讓他們將其與那最後的,這天地的消失,或者要將他們徹底剔除出去這一點聯係在一起。
所以,這時候他們才會有這樣的想法出現。
“沒想到,在這第六層之中居然會有這等存在。這,距離傳說中的道果,似乎也隻差一步了……”這時候,一把聲音傳遍了這一片區域的諸多虛無海洋層。
傳入了,在這一片區域眾多虛無海洋層之中的,那些六劫強者本體的耳中。
這一把聲音,讓那些一直留在這道尊之路第六層的六劫強者感到疑惑不已,雖然知道這說話的存在可能無比強大,但卻並不知道這存在到底是誰。
但,那些從戰場之中歸來的六劫強者卻就完全不同了。
在這個瞬間,他們一個個的麵上浮現出震驚之色,有著一名從戰場歸來的六劫強者更是直接驚呼出來:“是陣王!為什麼陣王會出現在這裡?!”
他的這話,讓周圍的其他六劫強者一個的麵色劇變起來。
那些從戰場歸來的六劫強者更是直接便開始以各式各樣的方式遠離他,就像是他身上有著什麼傳染病,傳染源一般。
王,並不是一種正統的稱呼。
在修行界,在道尊之路,更是沒有什麼境界,什麼存在,被公認稱為王。
但,在戰場之中,情況顯然就不一樣了。
就像是,一般人,在戰場之中可能被稱作先鋒,稱作將軍,稱作偏將,甚至稱作名將,稱作元帥,稱作儒將,稱作副將等等等等稱呼一般,在戰場上的稱呼,顯然是與真實的姓名,真正的稱號,是有著區彆的。
這,是戰場的需要,也是一種約定俗成。
同樣的,在修行界的戰場之中,情況也並不會有什麼區彆。
哪怕是,這戰場的層次,高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的境地,甚至涉及了八劫強者,九劫強者,也是如此。
因此,便有了,王侯的稱呼。
比如,某一名強者,在某方麵已經做到了近乎極致,達到了,足以淩駕其他絕大多數強者在這方麵的造詣,而且在戰場之中發揮出超乎想象作用的時候,其便可以被稱為王!
比如,陣王,便是一種在陣法造詣上,已經達到了某個極致,而且在戰場之中,一次又一次的憑借這樣的造詣,為道尊之路的勝利立下了無數功勞的強者。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劍王,刀王,箭王,璽王,隱王,等等等等,幾乎數不勝數的王存在。
而不管是怎麼樣,能夠被稱作作王的存在,都有一個前提。那便是,基礎實力必須過得去。
某方麵達到極致,那雖然很重要,但基礎若是達不到,其甚至連在戰場之中生存的能力都沒有,說不定一踏入戰場之中,被一個集火,就已經徹底消失了。
這樣的極致王者,又有什麼意義?!
而在那甚至有著八劫強者,九劫強者參與的戰場之中,這個基礎不是六劫強者級數,也不是七劫強者級數,而是,八劫強者級數!
換句話說,必須至少是八劫強者,而且在某方麵已經做到了機製,對戰場有著極大的幫助,為他們陣營的勝利提供巨大幫助的存在,才可能被稱作某種王。
由此便可以知道,陣王,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了。
顯然,陣王,便是在陣法方麵,有著超強造詣的,八劫強者!
若是,這時候說話之人,真的是那所謂的陣王的話……
“我還在想,你們為什麼在即將勝利的時候放棄唾手可得的好處回歸道尊之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好處,看來這次我心血來潮歸來,卻是做對了。”這時候,那陣王的聲音再度傳來。
在這個瞬間,不知多少奇異的大道符文以奇異的結構出現在那之前說話的那一名六劫強者身邊,在一番無法相容的玄奇變化之下,那六劫強者的身體就直接消失無蹤。雖然並非徹底的被抹去,但顯然已經被送走了。
“都知道陣王是很是不願意彆人揭穿他的神秘感了,居然還敢這樣開口,你不被懲罰,誰被懲罰?”其他來自戰場的六劫強者一個個的心中暗自腹誹。
當然,他們也並不擔心那六劫強者會失去性命。
陣王雖然脾氣古怪,但卻並不是那種殘暴的存在,動輒殺人這種事情,他卻是不會做的。
這時候那六劫強者看似被直接抹去,但事實上,其卻不過是被送回戰場之中而已。這種事情,其實以前已經發生過不知多少次了。隻是以前在那道尊之路之外,送回戰場之中比較容易,這時候對方將其直接送回戰場比較困難而已。
當然,顯然的,這種難度的變化,對於陣王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彆……
他這時候依然是顯得舉重若輕,完全沒有感受到半點壓力的樣子。
此時此刻,一個完全由無數大道符文凝聚而成的身影出現在虛空當中,隱隱間淩駕於這虛無海洋之上。
任何一層虛無海洋層,似乎都無法容納它的存在一般,雖然是極力的要將其納入某一層虛無海洋層之中,但最終卻隻能夠納入一兩個大道符文而已,根本就無法將其主體拉入某一層虛無海洋層之中。
這種狀態之下,讓這大道符文組成的身影在這時候看起來就像是時時刻刻的有著無數細小的光點飛散出來,並沒入虛無海洋層之中,然後消失無蹤。顯得無比神秘,甚至有著幾分豔麗。
“隻是化身而已……”那些認識陣王的六劫強者在這時候心頭卻是稍稍一鬆。
這時候來到這道尊之路第六層的陣王,卻並不是其真身,而隻是其的某種陣法化身而已。
這種化身,對於陣王來說,卻是有著無數個的。
任何一個陣法,對於其而言,便是一種化身的依憑,他隻要願意,便能夠直接將其化作自己的化身。
顯然的,眼前這個陣法化身,便是其直接借助某種陣法形成的化身。
當然,這樣的化身,雖然隻是其隨意構築某個陣法所形成的而已,但,其層次卻依然是遠遠強於六劫強者級數!
甚至,哪怕是七劫強者級數,似乎都隱隱被其拋在身後。
這樣的存在,一根手指,便足以將這裡的不知多少萬六劫強者徹底的抹去了。
所以,這些六劫強者,卻沒有任何一個敢因為對方不過是一個陣法化身而輕視對方。
陣王這時候出現在這裡,顯然是因為在戰場之中,剛好再起負責的範圍之中,有著一部分六劫強者很是詭異的在即將取得局部勝利,獲得戰爭紅利的時候忽然詭異的脫離戰場,重新回歸道尊之路第六層,這讓其感到好奇。
而對於掌握無數陣法,而每一個陣法便是一具陣法化身的他而言,派一具陣法化身跟著回去,並不廢什麼事情,這才直接派回來一個陣法化身來看看他們到底是因為什麼放棄唾手可得的戰爭紅利。
畢竟,在這戰場之中奮鬥了那麼長時間,冒著一次次的生命危險去戰勝敵人,為的不就是一次次的戰爭紅利嗎?現如今,戰爭紅利就要到手了,卻反而是直接將其放棄,這豈不就代表著,在他們的判斷中,這道尊之路第六層有著超過那戰爭紅利的利益存在!
這讓他如何能夠不好奇?
若是他不是陣王,製造化身不是這麼方便的話,他哪怕是心中好奇,也就隻會將這種疑惑放下。畢竟,再怎麼樣,也不過是六劫強者眼中的好處罷了,對於八劫強者而言,其價值有多少,根本不值得期待。
但,顯然的,對於陣王來說,製造化身實在是太過方便了。
甚至,他都不需要製造,隻需要激活某個陣法,便能夠讓其化作自己的化身,而且哪怕是這化身被滅,對其來說,也完全不是什麼問題,甚至都不會如同其他存在的化身被滅一般對自身的心神造成什麼衝突。
如此這般一來,他既然有著好奇,當然便毫不猶豫的將這化身也派回來了。
而看其態度,顯然,這時候對於這道尊之路第六層之中出現的變化,他卻是相當滿意的……
相比於那些六級強者完全找不到羅帆將無數則之天地虛影彙聚而成所形成那一方天地,這陣王顯然發現了更多。
此時此刻,他已經是一眼看到了,那一方天地所在之處。
畢竟,那些六劫強者看不到,乃是因為他們的境界不夠,卻並不是羅帆有意隱藏這天地的存在。
而那陣王作為八劫強者,其境界顯然是綽綽有餘,自然能夠排開境界不足的限製,一眼看到這天地的存在。
因為看到這天地的存在,所以他更是為這天地的變化而驚異。
在他的眼中,卻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這天地正在與這道尊之路第六層之中存在的某一種事物進行著融合。
或者,更準確的說,其正在不斷的吞噬著這道尊之路第六層的另外某種存在。
而那被吞噬的存在,本該是某一名修士在這道尊之路第六層的根基所在!看兩者的氣息,其還分明就是那天地的主人的根基!
這樣的情況,分明便是某一名修士,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根基,直接將自己的根基用來培養某種遠不是根基的存在。
這,其實和某人直接將自己的血肉用來喂養自己的寵物一般,讓人難以理解……
“逆行之路……”不過,很快的,這陣王便已經是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能夠修行到這個層次的存在怎麼可能是那種愚蠢之輩?陣王並不愚蠢,他也相信,那天地的主人並不愚蠢。
既然他們都不愚蠢,那麼,那天地背後的存在所做的事情,自然便是有理由的。
他不可能真的是做出那種將自己的血肉用來喂養自己的寵物這種傻事對
這時候看起來是這種情況,那隻有一個可能,那便是,寵物,並不是寵物,他的血肉,也並是他的血肉!
唯有這種情況,才可能讓這種情況看起來並不愚蠢,甚至是有必要的。
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在他的認知之中,也有一種情況能夠做出解釋。
那便是,這天地背後的存在,走的並不是正統的正行之路,而是,這道尊之路之中,幾乎沒有任何修士走的,逆行之路!
這,雖然相比於那修士是愚蠢之輩更加不可思議,更加少見。畢竟,不愚蠢之人,做出某些愚蠢的事情,這雖然不多見,但其實也是偶有發生的。
相比之下,在不知多少億兆走正行之路的修士之中,找到一名走逆行之路的修士,卻是幾率更小。
不過,顯然的,從之前自己發現的種種跡象之中,他並不認為,那天地背後的存在會是那種做蠢事的不愚蠢之人。
所以,哪怕是其實走逆行之路的幾率再小,他也隻能這樣認為。
當然,這也隻是初步認為而已,具體的,其是不是走逆行之路,將這一條道路走到哪一步,那就得看之後再的確認結果了。
作為八劫強者,哪怕隻是其陣法化身而已,這陣王的手段,也並不是那些六劫強者所能夠想象的。
在這時候,隻見得這陣法化身抬手向著虛空微微一戳,瞬間,無數奇異的大道符文憑空在這一片區域的每一寸虛空生成,並開始快速勾連在一起,形成了無數難以言喻的陣法,開始釋放出不可思議的恐怖威能!
在這個瞬間,在那天地之中的羅帆化身,甚至是在那諸天之中的羅帆真身,都瞬間感受到了一種難言的變化出現在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