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攻勢自然是毫無疑問的落在那些閃爍紅光的存在身上。
隻是,這些攻勢的效果,卻就很讓那些攻擊的舉世超脫者死亡了。
因為,這些攻勢的下夠哦,便是沒有效果。
彆忘了,這些存在這時候可依然是與這兩個陣營緊密的聯係在一起的,甚至可以說,它們本身就已經是這兩個陣營的一部分。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種針對他們的攻勢,最終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那卻是不言而喻的。
那所有的攻勢,都在作用在他們身上的瞬間,便分散開去,直接被所有這無儘天地之間的一切存在所承受了。
顯然的,這樣一來的話,那些被這些攻勢所針對的存在自然便是絲毫無損了。
看到這一幕,那些原本被憤怒遮掩了理智的舉世超脫者方才恍然回過神來,知道自己接下來所最需要做的都到底是什麼事情。
他們接下來最需要做的,便是先將這些被紅光籠罩的存在先剔除出兩個陣營,讓他們不再受到兩個陣營,或者說,不再受到這整片無儘天地的庇護!
唯有如此,他們方才能夠更進一步對其進行打擊。
而顯然的,這並不是一件多簡單的事情。哪怕是,他們在之前都是圍繞著這一點進行著白熱化的競爭,也已經是取得了一些成就了。但,若是這種事情很簡單的話,這時候這無儘天地的形勢,也就不會像眼前這樣了。
要麼早就同歸於儘,也即是兩個陣營儘皆崩潰,要麼便是一方取得徹底勝利,將另一方的整體徹底瓦解掉。
現在這兩種情況都沒有出現,代表著想要將某種已經融入這兩個整體之中的存在剔除出去的難度顯然是相當巨大的。
以這眾多舉世超脫者的手段,想要將一小部分存在剔除出去並不算太困難,但想要將所有的這等存在完全剔除出去,那顯然就是近乎不可能的事了。
所以,這時候,眾多舉世超脫者雖然有著要將它們完全剔除出去的想法,但最終,他們一番努力之後,卻隻能承認,這是一個巨大的工程。
想要真正完成,所需要耗費的時間和精力,都將超乎想象。
若是在原來,他們或許就放棄了。
但,在這時候,在明明知道這些存在是來自無儘天地劫,是這無儘天地混亂的源頭,甚至可以說是他們彼此爭鬥的源頭所在。
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是想要將他們剔除再麻煩,再困難,他們也絕沒有任何放棄的想法。
在這時候,他們卻都隻是全心全意的,放棄一切矛盾,一切爭端,將自己的智慧,自己的意誌,乃至自己的其他一切,都投注在這個無比困難的任務上麵,極力的,從一切角度,以一切可能存在的方法,去將他們剔除出去!
看到他們這種行動,那超脫者卻是麵上顯現出淡淡的笑容。
這種表現,顯然是他最想要看到的。
要知道,現如今,這無儘天地之中的混亂根源,雖然是來自那無儘天地劫,是因為無儘天地劫的降臨,才讓這種混亂出現。
但,這終究隻是根本原因而已,最直接的原因,終究還是這無儘天地之中的那無數舉世超脫者的矛盾、仇怨,以及由此產生的劇烈爭鬥!
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他們雙方陣營能夠放下矛盾,彼此合作來完成某個任務的話,那麼,這種引起無儘天地混亂的直接原因,自然便會消失。至少,也是會暫時消失。
如此這般一來的話,這無儘天地的混亂,自然也就不可能繼續持續下去了。
而這,對於因為看不慣這無儘天地在那這種混亂之中徹底走向衰亡,走向覆滅而以痕跡化身降臨這無儘天地的超脫者來說,這顯然便是遂了他的心意了。
在這時候,這痕跡化身猛然感覺一種細微的空虛之感湧上心頭。
這種空虛之感來得如此突兀,又是如此頑固,讓他哪怕隻是微微感應,都有種莫名的恐慌湧上心頭。
這樣的空虛之感,自然不是因為滿足了長久的渴望而產生的那種空虛之感。
這種空虛之感,卻更像是,自己的力量,自己的存在,失去了某種根基!
現如今,因為缺失了這種根基,他本身的存在也因此而產生了不穩的跡象,由此才會有著這種空虛之感出現。
麵對著這樣的情況,這超脫者心頭便生出無窮警惕。
作為一個早在那飛升機製之中便能夠看到這無儘天地正在經曆無儘天地劫的超脫者,他對於這無儘天地的危險卻是有著無比清楚的認識。
在這種清楚的認識之中,他完全明白,自己踏入這裡,必然便會與那無儘天地劫對上!
而無儘天地劫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那是哪怕是無儘天地一不小心,都會被其徹底顛覆的恐怖存在!
與這樣的存在對上,那是何等危險,根本不言而喻。
所以,在踏入這無儘天地的那一瞬間開始,這超脫者便每時每刻的將自己的警惕提升到最高,以最為慎重的方式,對待自己接下來出現的任何異常。
顯然的,這種忽如其來的空虛之感,便是一種異常。
而且還是一種相當嚴重的異常!
“是無儘天地劫出招了嗎?”在這瞬間,這樣的想法出現在這超脫者的心中。
隨著這個想法,他的感知開始向著這整片無儘天地覆蓋而去,深入自己所能夠深入到最深之處,想要尋找那無儘天地劫的作用方式。
這種空虛之感,幾乎作用在這及的核心深處。
而這,顯然是無儘天地劫的作用效果,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不去理會這些變化,那說不定隨著這種變化的發展,他就將徹底的被顛覆,現如今在這無儘天地之中的痕跡化身,將可能會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被毀滅!
而一旦這痕跡化身被毀滅,那他凝聚這痕跡化身所想要達到的任何目的,顯然便再無成功的可能了。
所以,這時候,他顯然便需要從這無儘天地的極深之處,去尋找可能存在的,那無儘天地劫的作用痕跡。
隻是,可惜的是,他無論將自己的感知深入到何種境地,哪怕是將自己的感知已經是逼迫得近乎崩潰了,也依然無法真正的探查到那種作用源頭!
無法真正弄清楚那無儘天地劫到底是使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他進行影響,使用什麼樣的辦法來瓦解他的根基!
這種情況,讓那超脫者的麵色變得愈發的凝重起來。
甚至,隱隱間已經是帶上了幾分煩躁……
麵對著這樣的情況,那些關注著這超脫者的眾多舉世超脫者心中都產生了不祥的預感。
從這超脫者出現之後,他的存在就已經是給了眾多舉世超脫者強大的信心,使得他們不知不覺間便已經是對其生出了強烈的依賴。
換一種說法,眼前這超脫者的存在,其實已經是給了其他舉世超脫者以強大的底氣,使得他們對於自身能否戰勝無儘天地劫,能否讓這無儘天地度過這一場恐怖的劫數,心中已經是身處了些許信心。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超脫者的表現,幾乎就可以說是他們的風向標。
是他們心中判斷形勢如何的一種標準所在。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時候這超脫者的麵上顯現出這種煩躁之色,雖然隻是極為細微的,若不是他們乃是舉世超脫者,觀察能力強大得超乎想象,根本就不可能發現它們的存在。但,煩躁就是煩躁。
這種煩躁,本身就是其心情的表象。
通過這種煩躁,他們能夠知道,此時此刻那超脫者的心情絕對不會很好。
而心情不好是因為什麼?在這時候,在這種無儘天地處於這無儘天地劫的狀態之中的時候,這種煩躁最有可能的源頭,除了是因為這無儘天地劫之外,哪裡還可能有其他可能?!
所以,這時候,看到這種煩躁出現在這超脫者的麵上,那些舉世超脫者的心情自然會受到影響,自然同樣會懷疑這無儘天地劫是不是發生了某種他們所無法掌控的變化,這種他們無法掌控的變化,最終可能引起這無儘天地的下場變得堪憂氣力啊。
有著這樣的懷疑,他們的心情如何,不言而喻。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下,便有比較大膽舉世超脫者直接對那超脫者開口詢問了。
當然,他之所以如此大膽,也是因為他原來與這超脫者其實還是有些交情的緣故。
雖然,這些交情在這超脫者更進一步超脫之後已經是稍稍變質,再不同於以前了,但在這麼樣,這種交情終究還是存在過的。
既然是存在過的交情,那麼,這種交情,便必然會有痕跡留下。必然的,就能夠讓那超脫者對他們的態度發生某些改變。
這些改變或許不大,但足以在這時候成為他發問的底氣。
畢竟,有著這樣雖然已經變質但依然存在的交情存在,哪怕是那超脫者不願意理會他們,也絕不會因為這樣的詢問而直接出手對付他們。
有著這樣的底氣,他們自然就能夠發問了。
畢竟,若是沒有回答,那也不過是丟臉罷了,但若是對方回答了,那說不定就足以讓自己在接下來的無儘天地劫之中發揮得更好。甚至能夠讓他最終度過無儘天地劫的可能性增加許多個百分點。
這種風險與收益之間完全不成正比的狀態,顯然足以讓其在這時候直接發問了。
那超脫者並沒有多在意發問之人是誰,畢竟,對於他來說,不管發問的是誰,都沒有多少區彆。
他們都隻不過是這無儘天地之中的普通成員而已。或許強大程度會有所不同,本質卻不會有什麼差彆。
有著這樣的想法,在這時候,對於對方的詢問,他自然是沒有多少猶豫的,便直接回答了對方的疑惑。
當下,他就說道:“這劫數,正在出手對付我。”
聽到這話,那些舉世超脫者的麵上神色儘皆大變起來。那無儘天地劫會出手對付這超脫者,這是並不值得驚訝的。但,這種對付手段居然讓這超脫者表現得如此煩躁,這種攻擊手段會強大到何種程度?!
是其對於這超脫者的影響又會達到何種程度?!
這一切,他們隻是想一想,便感到毛骨悚然起來。
他們自然並不是真的那麼擔心這超脫者,並不是因為感恩那超脫者,所以對其遭遇到什麼損傷,什麼災難而感到擔憂,感到心痛。
他們之所以如此擔憂那超脫者,如此在意對方遭遇到的攻勢,遭遇到的打擊,原因很簡單。因為,若是這超脫者失敗了,那等待他們的下場,便絕對會比那超脫者要慘烈千百倍!
甚至,說不定一不小心,便可能讓他們永不超生,讓這無儘天地徹底的顛覆,徹底湮滅!
有著這樣擔憂,他們怎麼可能會不擔心眼前的這超脫者在那無儘天地劫之中遭受的攻擊會是什麼程度的?!
怎麼可能會不在意這超脫者在這攻勢之中會受到什麼影響,遭遇到什麼傷害?!
隻是,他們怎麼擔憂,在這時候顯然都是於事無補的。
畢竟,連超脫者都不知道自己所遭遇到的攻擊到底是什麼樣的攻擊,不明白自己遭遇到的攻擊的源頭到底是什麼。自然的,也就更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應對自己的攻擊,該怎麼讓自己在那攻擊之中逃出生天了。
連他都不知道這些,其他舉世超脫者遠不如他,又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
所以,在這時候,他們的擔憂,卻也就隻能是擔憂而已,真正想要改變那超脫者的命運,想要幫助那超脫者擺脫現在的窘況,顯然就是根本不可能的。
至少,以他們現如今對那超脫者的認知,對無儘天地劫的認知,卻是怎麼都做不到的。
在這時候,他們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而已……情況,這時候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