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決定之後,這天地意誌自然不再耽擱。
當下,其開始毫無顧忌的操縱這一方天地之中存在的一切力量與一切威能。隻是轉眼間,這整方天地的每一寸虛空都開始震顫起來。
隨著其震顫,無窮無儘的奇特光芒開始從虛空深處浮現出來,如同一片無邊無際的駁雜光海一般。
這一片駁雜的光海隨著那天地意誌的意願開始翻湧起來。
在其翻湧的過程之中,整方天地原本尚且能夠維持的整體,開始崩塌了。
在一處處虛空所在,時空崩毀,規則法則破滅,天地宇宙之中一切的一切,都在不斷的消亡。
一種難以言喻的破滅韻味,漸漸的在這整方天地彌漫開來。
那光海漸漸翻湧之間,漸漸的以羅帆的則之天地所在之處為中心,形成了一個越來越明顯的旋渦。
到了這一步,很顯然,那天地意誌已經不再顧忌那一股與真聖相關的力量可能的反擊了。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哪怕是這化身毀滅,也已經是可以接受的結果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自然不會再與羅帆的分身糾纏,自然是直接便要攻擊羅帆的本體了。
這無比巨大的旋渦生成,無窮無儘的威能與力量開始不斷的向著羅帆的則之天地彙聚而來,開始如同一個巨大的磨盤一般,不斷的磨著那則之天地!
隻是這麼一瞬間,羅帆的則之天地便停下了原本的扭曲。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震顫。
一種深入則之天地極深之處的一種震顫!
這種震顫,帶著一種毀滅的韻味,漸漸的充斥著這正方天地的每一寸虛空。
“要魚死網破了?”在這個瞬間,羅帆的真身心中有了明悟。
這種如此強勢的毀滅韻味,分明便是外麵的整方偉大天地都在向著他的則之天地施力方才可能出現!而那天地意誌敢於這樣做,分明就已經是不再顧忌這則之天地之中可能出現的任何反擊了,自然便是不會在意最終會否魚死網破,同歸於儘。
麵對著這樣的情況,羅帆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在這瞬間,在虛空之上直接麵對天地意誌的羅帆分身毫不猶豫的抬手將手中的三足圓鼎向著上方的那巨大的旋渦砸過去!
轟轟轟……
驚天動地的大爆炸隨著在那三足圓鼎的周圍不斷的爆發出來。
那三足圓鼎本身的威能已經是達到了一個極為不可思議的層次。
在這時候更是在時刻不停的吞噬著羅帆不斷注入其中的,那戰爭因果的殘留威能,其本身的層次,可以說每一瞬間,都在往上提升著。
這樣的存在直接砸入那天地意誌的身體內部,那所帶來的影響之大,不言而喻。
不可思議的鎮壓力量在這時候無止境的向著周圍的旋渦宣泄而去,不斷的將旋渦的身體部位不斷的剿滅,抹殺,漸漸的讓那旋渦被砸中的位置開始出現一個越來越大的空洞!
在這時候,這整方偉大天地所釋放出來的無儘威能與力量,卻已經是將那則之天地磨掉一圈了。此時此刻,則之天地在那天地彙聚而來的無儘威能與力量之下,最外層,已經是開始不斷的崩潰。
雖然,這種崩潰在,在外麵看來似乎隻是少了一小圈而已,但事實上,這一小圈,卻就已經是代表了這則之天地的不知多少平行存在了!
可以說,隻是這麼一個磨損之間,這則之天地的可能性,就已經是減少了不知多少種以上!
這種磨損的破壞力之大,不言而喻。
不過,麵對著這樣的情況,羅帆的真身卻並沒有采取太過特殊的行動,並沒有去激蕩那一股與真聖相關的力量,也沒有用自己的天地之光去抵抗那些威能與力量的磨損。
而隻是將自己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操縱分身之上,不斷的操縱分身去破壞那天地意誌的本體。
之所以做出這樣的選擇,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哪怕是到了這個地步,似乎這一方偉大天地已經是走到了儘頭,似乎下一瞬間就可能徹底崩塌,完全消亡。但,這天地的體量依然是擺在那裡。
以羅帆的則之天地之廣闊,之龐大,之高級,依然是在各方各麵都遠遠比不得這一方已經瀕臨崩潰的偉大天地的!
這樣一來,若是將戰場放在這則之天地之上,哪怕是他將自己能夠操縱的力量與威能發揮到極限,最終結果,也必然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則之天地在外麵無窮無儘的威能與力量之下徹底磨損消亡。最後的最後,便是那一股與真聖相關的力量直接麵對那一方偉大天地的一切威能與力量而已。
這樣的結果,顯然便是將羅帆的所有努力都化作泡影。
相比之下,倒不如完全不理會這則之天地受到的攻擊,隻是一心用那分身去攻擊那天地意誌的本體。
這樣的話,則之天地被毀滅得會更加快速一些,但,最終解雇,也同樣是這一股與鎮上相關的力量直麵那偉大天地所彙聚的無儘威能與力量而已。與之前根本沒有多少區彆。
而反過來,這彙聚了那戰爭因果殘留威能的分身,卻因此能夠發揮極大的作用。說不定能夠在則之天地被徹底毀滅之前,便將那天地意誌的本體徹底打滅……那樣的話,沒有了本體的操縱,這偉大天地的威能與力量,自然便再難以如同現在這般有針對性的針對則之天地了。
可以說,操縱分身去直接攻擊那天地意誌,卻是羅帆這時候唯一正確的選擇。
這時候,那三足圓鼎在羅帆的操縱之下,不斷的在那巨大的旋渦內部肆虐著,無窮無儘的鎮壓力量伴隨著次元分割的手段,不斷的深入那旋渦的本體。
與此同時,羅帆體內所擁有的,那戰爭因果的殘留威能,也在時刻不停的注入那三足圓鼎內部。
隨著這些威能的注入,那三足圓鼎本身所釋放出來的鎮壓力量不單單強度越來越大,其所能夠波及的範圍也變得越來越廣。
原本,這三足圓鼎所能夠影響的範圍,不過是其周圍以億兆光年計算其範圍的區域而已。若是以天地來類比的話,其實隻是相當於現如今的則之天地那般廣闊的區域罷了。
但,隨著那戰爭因果殘留威能的不斷注入,那些鎮壓力量所波及的範圍開始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
一方則之天地,兩方則之天地,三方則之天地……
不過是短短的數十個呼吸之間,就已經是膨脹到上萬方則之天地那般廣闊的範圍了。
而這,雖然相比於這整個巨大的旋渦來說,依然是一個不算天大的範圍,但終究已經再不是微不足道了。
相比於以威能直接鎮壓,這種用本體去從深處進行磨損,顯然是破壞得更加徹底,但也破壞得更加緩慢。
原本,羅帆的分身在那戰爭因果的殘留威能的加持之下,能夠輕輕鬆鬆的就將威能波及整個天地意誌的全部,甚至徹底的將那天地意誌居所時空完全毀滅。但,現如今,這得到了戰爭因果殘留威能的三足圓鼎,卻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隻能夠一點點的擴大自己的破壞範圍而已。
這其中的原因,便在於此。
那三足圓鼎的本質提升不斷的進行著。每時每刻的,其身上所擁有的那種圓滿特質都在承受強力的撕扯。
某一瞬間,就在羅帆的分身氣息淪落到某個界限,其身上重新開始出現殘破的圓滿韻味的時候,那三足圓鼎的威能終於衝破了某個界限!其身上所擁有的圓滿特質,終於徹底崩潰消失,那三足圓鼎,隨著散發出一股打破一切,掙脫一切的韻味!
隨著這種韻味,那三足圓鼎的威能好像是再不受任何桎梏一般,開始無止境的升華,無止境的進步起來。
而其本身的大小,也開始隨著瘋狂的膨脹著。
這時候,羅帆分身身上所擁有的,那些戰爭因果的殘留威能,便如同遭遇黑洞一般,瘋狂的向著那三足圓鼎投入。
原本,若是按照正常的速度,這些戰爭因果的殘留威能可能還需要幾個月時間方才可能真正完全注入那三足圓鼎之中。
但,現如今,在這種不可思議的吸力作用之下,其卻不過是短短的數個時辰之間,便已經是完成了原本幾個月方才可能完成的過程。所有的戰爭因果的殘留威能,儘皆徹底的被那三足圓鼎所吞噬,徹徹底底的,投入了那三足圓鼎之中,消失於羅帆的分身之上!
麵對著這樣的情況,羅帆的分身終於再一次的崩潰了。
要知道,這時候,這分身可是直麵那天地意誌的主體,而且這整方偉大天地卻正在崩塌,正在隕滅的。
這樣的情況下,這分身在這裡每時每刻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之前之所以其完全沒有表現出承受任何壓力的跡象。原因隻是因為其內部有著那戰爭因果的威能殘留充斥其體內,將這種種壓力中和掉而已。
而現如今,這分身已經是失去了那戰爭因果的殘留威能,所有的殘留威能,都已經是被那三足圓鼎給徹底的吞噬吸收掉了。他自然而然的,便必須親身去承受周圍那偉大天地破滅所產生的恐怖壓力了。
而這種承受的結果,自然便是這分身崩潰,完全失去其固定形體了。
當然,這種崩潰,也隻是代表著形體崩潰而已。
因為這分身本身的材質實在是太過高級了,哪怕是這一方偉大天地破滅所產生的衝擊、壓力、破壞,顯然都不足以徹底的將這分身的材質徹底崩滅的。
所以,這時候這分身看似已經被崩毀了,但事實上,卻也隻是換了個形態而已,分身的意誌,依然是不受多少影響。
也依然是在不斷操縱著三足圓鼎,讓那三足圓鼎繼續擴大其破壞範圍,將那天地意誌繼續的毀滅,繼續的擴大其內部所擁有的那些巨大空洞。
而那一股分身崩潰所呈現出來的,與真聖相關的力量,卻是在那偉大天地崩滅所產生的衝擊與壓迫之下不斷的改變著形態,就像是一團橡皮泥正在被無形的手掌不斷難道搓揉一般。
可以看出,那天地崩滅所產生的壓迫與衝擊正極力的想要將其徹底毀滅,但顯然,對於這種極度強勢的毀滅結果,那分身顯然是完全沒有任何在意的。
天地的崩滅過程,時間也同樣是處於不斷崩毀的狀態。
就在羅帆的分身形體被崩滅,而那三足圓鼎的強度已經是增強到了超越圓滿特質桎梏的時候,這天地之中的時光,終於徹底的混亂了。
在這之前,談時間,還有些意義,但在這之後,時間,對於這一方天地來說,已經是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一處位置在這個時候或許時間流速是其他位置的千萬倍,但下一瞬間,這個比例就變成了億萬分之一。或許,這個時刻,這一處位置的時光流速是正常向前的,下個時刻,這裡的時光流速就變成向前了。
甚至,便是這個時刻與下個時刻,對於任何一處位置來說,其實也沒有了意義。畢竟,兩者之間似乎誰在前誰在後,都是不定的……
到了這一幕,自然再沒有談及時間的必要。
在則之天地之中,羅帆的真身隻能夠借助自身與分身之間的聯係,大體知道那天地意誌的本體的變化到底是處於什麼狀態而已。
至於那裡所經過的時光,哪怕是他,都難以確定。
他隻能夠知道,自己的分身與三足圓鼎,對那天地意誌本體的破壞,卻是極為順利,那天地意誌的本體,對於三足圓鼎的破壞根本沒有多少反抗能力。那一個被三足圓鼎破開來的空洞不斷的擴大著,雖然,一下子似乎是隨著時間向前擴大,一下子似乎順著時間倒流的方向擴大,並時常轉換,不斷扭轉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