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漩渦終於徹底化作天地意誌的那一個瞬間,眾多三足圓鼎對這一座漩渦的鎮壓力量終於徹底失去了效果。
所有的鎮壓力量,都反過來被那旋渦一掃而空,甚至那旋渦反過來硬生生的將那巨大的三足圓鼎直接攪碎,重新化作無數細小的三足圓鼎,便像是其原來剛剛出現之時的模樣一般。
緊接著,莫名的力量直接束縛住那眾多崩解出來的細小三足圓鼎,將其慢慢的推後,向著其來源之處,也即是向著那眾多羅帆化身所在的方向快速推過來!
麵對著如此情況,羅帆的眾多化身也不再繼續堅持。
這些三足圓鼎本身便不過是那不知多少億兆入劫強者的力量威能彙聚而成的產物而已,彆說相對於他的分身所掌握著的,由那一股與真聖相關的力量所凝聚而成的三足圓鼎了。便是和他這上百萬年之間不斷征服敵人所凝聚而成的那一具三足圓鼎來說都遠遠不如。
若是那分身所掌握的三足圓鼎,自然能夠輕鬆的將這剛剛成型的天地意誌徹底鎮壓住。
但,很顯然的,那分身所掌握的三足圓鼎顯然已經被那戰爭因果當成是他分身的力量,早在百萬年之前就已經被徹底的隔絕在外,卻根本不可能參與這一場戰爭了。
所以,奢求那分身的三足圓鼎來將這天地意誌鎮壓,顯然隻是奢望而已。
無法讓那有著絕對把握的三足圓鼎來鎮壓這人造天地意誌,那麼,他這時候還能夠有所期待的,顯然就是那他這上百萬年之間不斷征服天地所凝聚而成的那一具三足圓鼎了。
不再堅持之下,那眾多三足圓鼎便被直接壓回了羅帆的地盤之中,重新崩解化作無儘的力量與威能,回歸了眾多入劫強者的身上。
之後,不等那人造天地意誌有著什麼其他舉動,羅帆的化身便再度采取了行動。
不見什麼動作,便有著一個巨大的三足圓鼎跨空而來,狠狠的砸入前方那天地意誌的地盤之中!
這一個巨大的三足圓鼎頂天立地,相比於之前眾多三足圓鼎所凝聚而成的那巨大的三足圓鼎更加強大。
一種圓滿的特質從這個巨大的三足圓鼎之中不斷的宣泄而出,光是這氣息,就已經是將周圍那種束縛的力量,排斥的力量硬生生的打散了。
伴隨著這種無比驚人的氣息,這巨大無匹的三足圓鼎轉眼間便已經是穿透了不知多少光年的距離,直接來到了那人造天地意誌的上方,狠狠的向著那人造天地意誌鎮壓下去!
經過了百多萬年時光的淬煉與提升,這三足圓鼎本身的層次早已是提升到了這模擬混沌狀態所能夠承受的極限。
此時此刻的它,就像是一方圓滿天地一般,蘊含著讓一切天地開辟者趨之若鶩的玄妙。
在這時候,其所釋放出來的鎮壓力量,雖然比不得那與真聖相關的力量所化的三足圓鼎,但卻遠遠強於之前那眾多三足圓鼎所凝聚而成的那個整體。
而且並不是一兩倍大強,而是千萬倍的強!
隻是這麼一瞬間,一切,都像是被完全凝固了一般,哪怕是時光,在這種三足圓鼎的鎮壓力量之下,都顯得那般的脆弱,直如普通的紙片被硬生生的按住一般……
在這時候,不知多少難以言喻的力量不斷的從那外麵無儘量的天地之中向著這一處被鎮壓範圍之內的天地憑空彙聚而來,通過這些天地不斷的釋放出來,不斷的向著那人造天地意誌彙聚而來,讓那人造天地意誌在這過程之中好像是在不斷的汲取某種養分一般,獲得越來越強的反抗能力,讓那三足圓鼎不得不時刻增強其所釋放出來的鎮壓力量!
唯有如此,方才有把握繼續鎮壓住那人造天地意誌,方才有希望將那人造天地意誌徹底征服!
猛地,那人造天地意誌之上忽然有著一道裂縫生成。
緊接著,一道道難以言喻的銳利光芒從那裂縫之中直衝而出,狠狠的向著那三足圓鼎的本體衝過來。
似乎要直接攻擊那三足圓鼎的本體,以將那種鎮壓力量徹底的剿滅。
不過,很顯然的,那銳利的光芒雖然乃是那天地意誌所凝聚出來的恐怖攻勢,正常來說打入一方天地之中足以將那一方天地的一切的一切都完全抹去,甚至將那天地的主體都徹底的毀滅掉。
但,麵對著那三足圓鼎所釋放出來的鎮壓力量,這種銳利的光芒顯然依然不夠看。
雖然其能夠稍稍衝出那裂縫,但卻在衝出那裂縫不過一小段距離之後,便好似化作雕塑一般,被硬生生的凝固在虛空當中,就好像是從裂縫之中所長出來的一根根詭異的刺……
在這時候,那裂縫並沒有絲毫停息,不管銳利的光芒被凝固多少道,其都沒有絲毫放棄的想法,而是時刻不停的,依然不斷的從那其中釋放出銳利的光芒出來!
這些光芒不斷的衝出那裂縫,又不斷的被凝固,看起來就像是那裂縫之中瘋狂的有著詭異的刺不斷的長出來一般。
這種詭異的場景,顯得無比滲人。
在這時候,外界那無儘天地所彙聚而來的種種莫名的存在的量,已經是多到了某個界限。
甚至,已經是將那些被鎮壓力量所覆蓋的那些天地的性質都改變了,隱隱間,就像是那些天地都漸漸的變得透明,好似本質都漸漸的化作某種光芒一般。
這種模樣,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那鎮壓力量的束縛,反而是那些天地保持原樣的源頭力量。相反的,若是這種原本是鎮壓這些天地的鎮壓力量消失的話,這些天地怕反而會失去原本的形態,徹底崩潰,化作種種難以言喻的光芒了。
麵對著這樣的情況,羅帆絲毫沒有放鬆,操縱著那三足圓鼎依然是不斷的釋放著鎮壓的力量,要將這些天地,這下方的那人造天地意誌徹底的征服!
雖然看起來那些天地是在那鎮壓力量的幫助下方才能夠保持原來的形態,似乎一旦失去了那鎮壓力量的束縛,這些天地便會徹底崩解。但羅帆卻完全沒有順勢放開對這些天地的鎮壓的想法。
或許放開對這些天地的鎮壓,這些天地確確實實會崩潰,會化作無儘的光芒。
但,那又如何?那些天地消失之後所化的光芒到底是會有什麼舉動?這些光芒會否會對那人造天地意誌有所幫助,會否會讓那人造天地意誌徹底的擺脫三足圓鼎的鎮壓?這種種可能性,對於他來說,都是一個問號。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怎麼可能就此放開對那些天地的鎮壓?!
心中微動,越來越多入劫強者通過傳送陣法出現在這一處邊界之地。
緊接著,在他的命令之下,這眾多入劫強者開始漸漸的開入前方那屬於天地意誌的地盤之中。
現如今,在整體力量之上,雙方已經是陷入了僵持,那麼,接下來真正能夠決定勝負的,自然就是底層的力量了。
沒錯,現如今,對於羅帆而言,入劫強者這種存在,已經可以算是底層的存在了……
好在那三足圓鼎並不是那由與真聖相關的力量所化的那三足圓鼎。若是那三足圓鼎的話,哪怕是羅帆都無法對其進行絕對掌控。那樣的話,被其所鎮壓的範圍之中,一切都會被其所徹底鎮壓!
那樣的話,跨入其中,任何生靈,任何修士,都會被其所完全鎮壓。
包括,這些作為羅帆一方力量的入劫強者也是如此。
也即是說,一旦這時候那鎮壓人造天地意誌的三足圓鼎乃是那與真聖相關的力量所化的三足圓鼎的話,這時候這些入劫強者進入那天地意誌的地盤之中,就相當於給那一處天地意誌的地盤增加大量入劫強者的雕塑而已。
而這時候,羅帆諸多化身耗費百多萬年所凝煉而成的三足圓鼎卻就完全不同了。
這三足圓鼎相比於那與真聖相關的力量所化的三足圓鼎來說在整體威能上來說要差上一些。但,其卻有著一個好處,那便是羅帆能夠對這三足圓鼎完全掌控!
這種完全掌控的效果就是,在任何地方,他想要鎮壓的,便徹底鎮壓,他不想鎮壓的,哪怕是處於那鎮壓力量的作用範圍之中,都不會受到半點影響!
在這時候來說便是,這時候眾多入劫強者進入那天地意誌的地盤之中,進入那一大片被三足圓鼎鎮壓的區域之內的時候,周圍的一切都被鎮壓住,但這些入劫強者卻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輕鬆自如,沒有半點受到鎮壓的跡象!
很快的,眾多入劫強者便已經是來到了那些已經像是化作光芒一般的天地之前,開始分出隊伍,一個個的進入那些天地之中。
這些入劫強者的數量雖然相比於羅帆的地盤之中的入劫強者的整體數量來說是微不足道的,隻能算是少數之中的少數而已。
但,其數量,卻也需要以億萬來計算的。
這時候,這一片被羅帆的三足圓鼎所鎮壓的,那天地意誌的地盤之中,天地的數量雖然相當的多,但卻也不過是以千億來計算而已。
很顯然,入劫強者的數量,卻是遠遠多於那些天地的數量的。
甚至,不是十倍百倍的那種多,而是千倍萬倍的那種多!
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是平均分配,那天地意誌地盤之中,現在被鎮壓的那些天地,每一方天地都能夠分到成千上萬的入劫強者!
成千上萬的入劫強者,而且每一名都還不是普通的,隻是剛剛成就入劫強者的那種存在,而至少都是二三劫,強的甚至是四五劫的那種強者。這對於那些天地來說有著何等威脅,可想而知。
這些入劫強者一個個的湧入那些天地之中,卻就一個個的震撼了那些天地,讓那些天地本身原本便已經是勉力維持的穩定,瞬間崩散。
那三足圓鼎的鎮壓力量雖然強悍,但那天地意誌地盤之中的反抗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光是一方天地自身,自然是不可能有掙脫那種鎮壓力量的能力的。但,現如今,那天地意誌的整個地盤都在支持這些天地,都在極力的通過天地之間的聯係,將種種難以言喻的存在不斷的灌入這些天地之中,不斷的幫助這些天地,那效果顯然就完全不同了。
雖然,在整體上,這些天地依然無法掙脫那鎮壓力量,甚至讓其中的入劫強者都無法衝出自身的天地,真正投入與羅帆一方的戰鬥之中。
但,在天地內部,那些鎮壓力量,卻已經是再無法束縛那些天地了!
現如今,雖然那些天地外麵看起來依然是被鎮壓,但在內部,那些天地卻一個個的無比活躍,其中的一切生靈,一切修士,一切強者,都在想儘一切辦法打破外麵的鎮壓,外麵的桎梏。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大量屬於羅帆一方的入劫強者衝入那些天地之中,結果會如何,根本不用多說。
隻是瞬間,眾多天地便爆發出了激烈的爭鬥,從外麵看來,便是那些原本已經化作光芒的天地,開始漸漸的回歸原來的模樣,原本不斷衝擊這外麵鎮壓力量的那種驚人的反抗力量,也在這個過程之中不斷地收縮,不斷的減弱!
隨著這種變化,那人造天地意誌之上的那一道裂縫,卻是開始漸漸的彌合,那些銳利的光芒,雖然沒有就此消散,但卻隨著那裂縫彌合,卻已經漸漸的不再生出來了。
很顯然,因為那些天地受到影響,那人造天地意誌已經是失去了增強的源頭,麵對著那三足圓鼎的鎮壓,卻變得越來越無力了。
這種過程,不斷的持續下去。
足足過去了十日十夜之久,方才有新的變化出現。
這種新的變化,卻不是那人造天地意誌再度有什麼變化增強其反抗能力,開始對那三足圓鼎進行又一輪挑戰。
而是,那人造天地意誌的反抗忽然徹底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