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懸殊的實力對比之下,羅帆的化身在這時候自然是無比的輕鬆。
那不知多少億兆入劫強者所彙聚在一起形成的那個陣勢在此時此刻看似強大,但對於諸多羅帆的化身而言,卻是毫無半點殺傷力。
那一股恐怖的氣息,在此時,更是如同遇到礁石的海浪一般,雖然看似威勢驚人,但卻完全沒有對那礁石造成任何一絲絲的影響。
反而是海浪過處,讓礁石反而是更加的亮滑起來。
羅帆的化身變得輕鬆,自然便漸漸的有了餘力,卻是開始將自身的氣息擴大到了整個大軍之處。
隨著他們的氣息將整個大軍籠罩,那大軍原本所感受到的,那不知多少億兆入劫強者所彙聚而成的恐怖氣勢卻是終於如同拂麵清風一般,再無法對其中的任何生靈,任何修士造成威脅了。
“好強。”不知多少入劫強者在這時候心中浮現出這樣的想法。
此時此刻,他們方才知道自己原本心中的警兆到底是來自何處。
眼前的敵人在體量上看起來遠遠比不得他們這一方,但實力層次卻遠遠比起他們這一方要強大。在這時候,他們卻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從對麵所傳遞而來的,絕望!
原本,這不知多少億兆強者對於那種從心底浮現出來的警兆是不屑一股的。
雖然在這一方偉大天地的時間線來看,這些入劫強者從無到有誕生出來不過是短短的一個月而已。
但,因為天地的獨立性,這些入劫強者,天地開辟者,在自身誕生的天地之中所存在的歲月,卻是需要以億兆年來計算!
這麼漫長的時光,早已是將他們的心性磨煉得堅硬如磐石一般。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一方有著不知多少億億兆的入劫強者,他們怎麼可能會對自己一方沒有信心?!
在見到羅帆的化身們之前,他們心底卻是完全認定自己一方的這無數天地,便是他們認知當中的一切世界,一切天地,甚至可以說,便是所有的所有。
在這無數天地之外,或許還會有一些滄海遺珠,但卻也不過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天地而已。相對於他們認知當中的諸天萬界來說,根本是微不足道的。
有著這樣的觀念,他們預感到外界會有敵人過來,他們怎麼可能會有多重視?!
能夠將所有的入劫強者聯合在一起,組成一個整體,形成一個陣勢,這已經算是他們很尊重自己從冥冥中得到的那種危險的預感了。
而現如今,他們卻終於真切的明白,自己或許隻不過是井底之蛙而已。
諸天萬界之外,或許還有著無數個類似諸天萬界的個體。甚至在這樣的無數類似諸天萬界的個體之上還有著更加宏大的存在……
若不是如此,不至於會有著這樣恐怖的敵人出現。
這時候,羅帆的化身們卻已經是再度采取行動了。
一股股強大的氣息從他們身上釋放出來,狠狠的向著前方那眾多入劫強者所彙聚而成的氣勢壓過去。
這一壓,便如同刀入牛油一般,無比順滑的,便已經是將那些氣勢直接剖開。
緊接著,恐怖的氣息狠狠的向著那眾多入劫強者的真身壓過去!
那些入劫強者在這瞬間,便好似化作了一個普通人,正麵對著一個頂天立地的無上神靈的逼迫一般,周身上下陣陣發緊,全身上下的力量都在這瞬間如同被完全抽走一般,連心神都變得迷迷蒙蒙,恍恍惚惚。
這些入劫強者在這種迷迷蒙蒙恍恍惚惚的狀態之中不知多少時間。
在這種狀態之中,他們已經是完全失去了時間的概念,一瞬間和億兆年,對於這樣的他們來說,已經是完全沒有任何區彆了。
等到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身已經是變成階下囚。
周圍已經再非是那無邊廣闊的諸天界海——這些入劫強者眼中隻有屬於這一片作為天地意誌地盤的眾多天地而已,哪怕是那些天地開辟者,也因為早早就被封印,而不知道這天地的真相,所以,對於他們來說,這些承載了無數天地的海洋,便是無比奇妙的界海。也即是,諸天界海!
他們所在之處,已經是變成了一片虛空。
一片無邊無際,以他們的感知都完全不知道有多麼廣闊,以他們的實力也根本無法突破的虛空!
而原本哪怕是在自己的天地之中也能夠隱隱感覺到的,那如同無儘繁星一般無窮無儘入劫強者這時候更是已經是完全消失。
天地宇宙之間,好似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以及周圍那無儘的虛空而已。
除了這兩者之外的其他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經是完全不存在了。
這種變化瞬間讓這無數入劫強者感到驚駭欲絕。
這代表著什麼,他們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要麼便是,他們所感應到的便是真實的,諸天萬界,諸天界海,乃至其他無數入劫強者都已經是在方才那不知多長的時間裡麵徹底消亡,這時候諸天界海乃至諸天萬界都隻剩下自己以及那無儘的虛空而已了。
要麼,便是,自己已經被徹底的囚禁,徹底的禁錮,現如今自己所感應到的一切,都隻是對方想要讓自己感應到的而已!
很顯然的,無論是哪種可能性,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這些入劫強者在這時候方才會如此驚駭。
這時候,羅帆的化身們卻是一個個的眉開眼笑。
此時此刻,在他們之前,一個巨大的三足圓鼎懸浮在虛空之上,在那三足圓鼎之中有著密密麻麻的不知多少入劫強者層層疊疊如同蜂窩一般的被禁錮在其中。
其中,每一名入劫強者都有著一個小小的,獨立的空間。
這些空間,在內部看來或許是無邊無際的虛空,但在外麵看來,卻也不過是僅僅能夠容納他們的身軀而已。
而這時候,更是有著種種難以言喻的吸力正在這些空間之中產生,不斷的吸納那些被禁錮在那些空間之中入劫強者身上的力量與威能,將這些力量與威能不斷的注入那三足圓鼎之中,讓那三足圓鼎每時每刻都在增強,每時每刻都在升華。
這種模樣,赫然便是將那無數入劫強者化作力量源泉,借助他們的力量與威能不斷的祭煉這三足圓鼎,為這三足圓鼎提供足夠強大的動力!
此時此刻,這三足圓鼎本身的威能,幾乎是每一個瞬間都要翻上幾番,不過是短短的數個時辰之間,就已經是從零開始,提升到了入劫強者級數。
而且,更是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向著更高次劫數的方向轉化。
很快的,這三足圓鼎,赫然便已經是跨入了七劫強者級數!
這,卻已經是徹底的淩駕於羅帆的化身之上了。
但,即便是這樣,這三足圓鼎的本質也依然沒有停止提升,沒有停止升華。在這時候,這三足圓鼎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向上攀升著,不斷的逼近七劫強者的極限。
不過是短短的數日之間,便已經是悍然觸碰到了那個極限。
一種莫名的圓滿韻味,開始漸漸的從那三足圓鼎之中散發出來。
隨著這種圓滿韻味,這三足圓鼎看起來卻就如同自然生成的一般,周身上下,無處不完美,無處不玄奇,無處不圓融!
一波波莫名的波動從這三足圓鼎之中釋放出來。
隨著這波動,這一處屬於天地意誌地盤的所謂諸天萬界,卻就已經是挖暖凝滯了。就好像是被徹底的鎮壓了一般。
這一片區域,比起之前那天地意誌的地盤何止打了千百倍?
這樣廣闊的區域之中所包含的天地,更是比之前的天地意誌的地盤增加了不知多少萬倍。
這樣的無數天地,一旦征服,對於羅帆來說,顯然也是一個不小的補充。
在這時候,羅帆的眾多化身也沒有什麼動作,隻是催動那三足圓鼎。隨著他們的催動,那三足圓鼎一閃之間,就已經是來到了這所謂諸天萬界的中央,無數波動不斷的從其身上散發出來,並不斷的滲入周圍那無數天地之中,讓那無數天地的本質開始一點點的改變。
數日之後,一切變化完成,這些天地的主人,便已經是徹底改變為羅帆了。
而隨著這些天地主人的改變,這一片所謂的諸天萬界,卻就徹底的擺脫了天地意誌的桎梏,徹底的化作與羅帆地盤之中的那些區域一般無二的模樣。
顯然,那戰爭因果卻已經是開始起作用,將這一片區域的所屬,與之前的戰爭徹底的聯係在一起了。
隻是,很顯然是,這裡所出現的那些天地開辟者,顯然依然不是那天地意誌所擁有的所有天地開辟者。哪怕是羅帆已經是將這一片區域徹底的解決,徹底的化為己有了。但,那戰爭因果也依然沒有將整方天地徹底的化作他所有,讓整方天地的主人徹底的換成他。
在這時候,在極為遙遠的遠方,在那甚至已經是超越羅帆感應極限的範圍之外,卻再度有著奇異而熟悉的氣息生成。
那些,顯然便是那天地意誌的地盤再一次的出現在這一方天地之中了。
隻是,相比於之前,相比於現在剛剛被羅帆所征服的這一個地盤來說,這新出現的,屬於那天地意誌的地盤,卻是距離更加的遙遠。
甚至若不是那種因果牽引之下的感應,他都不知道其已經出現,更不會知道其就在自己現在所感應到的那個方向。
“看來會越來越難。”羅帆隱隱感應著這些,心中感覺卻是有些莫名。
不過,他很快就收拾了心情,畢竟,這種情況其實是理所當然的。那天地意誌與前天地意誌的化身既然會設立後手,自然也便預料到了自己的後手會被對方壓下的可能性。就像是羅帆,其實也早早的做好了自己的後手沒有成功,或者效果沒有其他兩方的後手那麼有效的預案了……
所以,對於失敗該怎麼處理,該怎麼防備,該怎麼在失敗之中尋找勝利的機會,這些東西,那天地意誌與前天地意誌的化身顯然都是有所計劃的。
這時候這般,失敗之後便在更遠地方設立地盤,讓地盤之中的天地得到更長時間的發展,獲得更多的準備時間,這卻是再理所當然不過。
心中微動,他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那一處前天地意誌化身的地盤之上。
雖然那一處天地意誌剛剛誕生的地盤似乎更加需要關注,更加有威脅,但,這並不代表著那前天地意誌化身的地盤便沒有任何威脅了。
彆忘了,那前天地意誌化身的地盤,可也是在之前這天地意誌的地盤已經成型之時便已經誕生了。在這時候,它們可都還是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成長著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不加以理會的話,說不定不知什麼時候,其便會成長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層次,誕生出足以威脅到羅帆諸多化身的強者出來。
所以,很顯然的,對於那前天地意誌化身的地盤,他也必須是抓緊時間去征服。
有著那三足圓鼎,那前天地意誌化身的地盤顯然是表現得比起那天地意誌的地盤更加的脆弱。
從羅帆下定決心將那地盤征服,一直到羅帆將那地盤徹底征服,整個過程也不過是耗費了十日而已。
而這其中,幾乎九成九的時間,是花費在大軍趕路上。
若不是因為大軍趕路需要時間,其實隻需要一兩個時辰時間,羅帆的眾多化身便能夠將那一處地盤徹底的征服了。
隨著將那地盤征服,那三足圓鼎之中的入劫強者的數量卻是暴漲了將近一倍。
而其威能,也變得愈發的強悍起來。
當然,哪怕是愈發的強悍,其層次卻也依然是處於七劫強者的巔峰級數,根本無法更進一步突破,就像是,這個層次,已經是極限之中的極限,哪怕是再有力量,再有威能,再有能力,都不可能將打破這個極限,不可能再度向上突破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