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皇神色不斷的變幻,猛地,一種不可思議的神色在他的麵上浮現出來。
“沒想到,他居然比我想象當中的還要強大!”他喃喃著,神色當中蘊含了莫名的震撼。
界皇畢竟乃是強大的三級皇者,思維能力之強,自然是不用多言,之前因為遭遇的突然沒有想到,現在一個思索,自然便已經明白過來,在他力量所及的那一處位置,可能造成現在這種變化的,當然就隻有羅帆了!
而羅帆能夠造成這種變化,卻是表明了自己的力量在對方麵前是絕對的脆弱,根本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麵對著一個原本認為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存在,發現對方居然有著如此藐視自己的能力,那種感覺是何等的難以接受,可想而知。
“坐井觀天?”界皇歎息著,搖了搖頭,歎息著,轉身抬步一跨,身形就已經是回歸自己的洞府去了。
羅帆如此強大,他的一切事情顯然便已經是在不需要他去做任何處理了。既然如此,他自然可以一心的去進行自己的修行,去提升自己的實力了。
至於那罩住那洞府的力量會怎麼樣,他現在卻也已經懶得理會。
就在界皇心灰意冷回歸自己洞府修行的時候,在這邊,龜壽和青翼他們三人卻是麵上現出無比歡喜的神色,無比期待的眼神看著眼前正在緩緩變化的時空。
在那時空表麵的無數規則法則在這個時候卻是微微扭曲,不斷的變換著。
最終,一個門戶,浮現在他們的麵前。
“進來吧。”一把他們無比熟悉,最近更是無比期待的聲音傳入他們的耳中。
聽到這聲音,他們三人毫不猶豫的抬步跨入其中。
瞬間,時光流轉變換,一種自身的一切力量已經消失,自己重新恢複剛剛誕生之時那種弱小至極的狀態的感覺在這瞬間重新浮現在他們心中。
在這樣的感覺之中,周圍時空流轉變換,他們在不知不覺間便已經是來到了一處奇異的世界之中。
在這裡,一道不知始終的長河橫貫時空。
在這長河之上,一本金光閃閃的書籍若沉若浮,看起來似乎不受任何控製,隻是按照其自然本性的在這時空之中自由存在著。
麵對著這兩種存在,她們三人卻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
在他們的感覺之中,眼前無論是那本書乃是這一道長河,似乎都有著細微的活動就能夠輕鬆將他們完全碾碎,將他們的一切存在痕跡完全抹去的能力!
在這個時候,羅帆的身形,浮現在他們的麵前。
“你們的行動太過莽撞了。”羅帆看到他們,歎息一聲,道。
“隻要主人沒事便好。”他們三人向著羅帆躬身行禮,口中道。
他們的神色卻是沒有半點勉強,有的卻隻是難言的真誠。
看著他們的神色,羅帆心中微暖。點了點頭,道:“我這裡有著許多領悟,現在我已經用不上了,便給你們吧。”
說著,身形散開。
再接著,從那長河之中,便有三道長河直衝而出,悍然灌入他們三人的頭顱之中,瞬間便穿透了重重虛實的阻隔,悍然撞入他們的心靈之中,直直融入其中!
在這個瞬間,他們三人的眼神完全變成一片茫然,一片怔忪。
隱隱間似乎有著無窮無儘的道理與玄奧在他們的眼神深處閃過,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不斷的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漸漸的震蕩著周圍的時空,讓他們身體周圍的時空產生種種不可言說的變化,看起來便像是有著無數的時空在他們身體之後不斷的呈現出來一般。
在他們身上產生這種變化的瞬間,外麵那之前因為羅帆力量而被完全籠罩,完全截斷其與其自身主人之間聯係的那無形手掌在這瞬間完全崩散。
所有的力量快速的穿透了規則法則層,快速的融入那正常的時空之中,讓這一片靈山勝境之上衍生出種種原本不該出現在這裡,但卻同樣玄妙莫測的事物。
這種種事物,點綴著這一片靈山勝境,讓這裡變得愈發的美妙,愈發的玄奇。
在這瞬間,於自己洞府之中修行的界皇便感覺到,自己的力量重新與自己聯係在一起。
同時,通過這力量的感應,那一片靈山勝境的景象再度被他納入雙瞳之內。
看著和最開始完全沒有任何變化的那一個時空,界皇微微歎息一聲,也不去管自己的力量如何消散,更不去理會那靈山勝境會因為自己的力量而造成何種變化,重新閉上雙眼,開始繼續的領悟自己的那一道演化為模擬混沌狀態的先天不滅靈光去了。
……
在這天地某處所開辟出來的某個時空之中,一名絕望者這樣對著另一名絕望者道:“我忽然感受到一種機緣在指引著我前往那一片戰場。”
“那戰場乃是至高皇者的戰場,我等若是進入其中,性命根本不再處於自我掌控之中。”另一位絕望者搖頭道。
“這是機緣。為了進步,為了突破,冒點險,是必須的。”那最先開口的絕望者雙眼之中透出決然的神色,道。
這兩名絕望者都是中年模樣。兩人身上,都縈繞著一種難言的仙氣,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傳說中仙風道骨的具現一般。
“既然如此,我便預祝道友馬到功成了。”那後麵勸導的絕望者歎息一聲,道。
聽到這一聲勸,那最先開口的絕望者並沒有感到意外,隻是道:“那便告辭了。”
說話間,毫不猶豫的抬步輕跨,離開了這洞府,快速的向著那一處眾多至高皇者爭奪三道先天不滅靈光所造成的那戰場而來。
絕望者,已經是假聖之上的至強存在了。
這樣的存在,時空對其的阻隔效果卻是極為微不足道,短短的呼吸之間,他便已經是跨越虛空,直接來到了那戰場之外,混亂的時空邊緣。
這一片混亂時空有著種種恐怖而危險的氣息透出。
更有著種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傳遞出來,因此,在這周圍卻是有著無數文明圍繞著這時空建立,更是有著不知多少生靈的職業便是在這些時空之間冒險……
但,在這時空周圍的文明雖多,但絕望者,卻也是這眾多文明之中最為強大的存在了。
這一位絕望者來到這裡,其身上透出的氣息,震蕩著周圍的時空,讓不知多少文明之中的強者心中生出莫名的驚懼。
無數莫名的想法在那眾多強者心中浮現出來。
他們不斷的思考,這一位絕望者來這裡是想要做什麼,是不是看上了他們文明的某些東西,還是在那混亂時空之中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寶貝。
在這個時候,這混亂時空周圍陸陸續續的有著絕望者、假聖到來。
這以億光年計算的區域雖然廣闊,但卻也隻是對於未曾成就假聖的生靈來說而已,對於假聖,對於絕望者來說,這樣的區域,卻是根本算不得什麼!
當第二名絕望者到來的瞬間,這第一位絕望者便瞬間感覺到了他的到來。
而那第二名絕望者也清楚的感應到在這裡還有著絕望者存在。
這天地之間的絕望者數量已經是超過十萬,這些年又沒有什麼大事需要眾多絕望者集合在一起,所以,任何兩位絕望者之間,其實本身卻是並沒有太多的聯係,自然也並不相互認識的。
所以,這兩名絕望者,在這之前,當然是並不認識的。
此時此刻,感應到彼此,這兩位絕望者也隻是勉強打了聲招呼,便不再理會彼此,各自開始推算自己的機緣所在,推算如何進入眼前這混亂時空之中。
隨著越來越多絕望者、假聖的到來,眾多絕望者與假聖之間卻是連打招呼的這一個程序也省下了。
所有的絕望者與假聖來到這之後,感應到眾多同類的存在,都隻是加緊時間來推算自己的機緣所在,來尋找進入那混亂時空最好的方式與路線……
等待了數日,那第一個到來的絕望者終於推算清楚,毫不猶豫的就運氣能力,跨入其中。
身形在那無數時空之間不斷的轉移變換。
偶爾遇見至高皇者戰鬥餘留下來的力量,卻是極為小心的躲避起來,那種樣子,根本看不出他在這天地之間幾乎是無所不能的絕望者,反而看起來像是一個普通的,在那危險叢林之中躲避著危險生物的弱小生靈!
隨著他進入,都越來越多絕望者,越來越多的假聖也都是開始推算清楚,進入了這混亂時空之中。
有些絕望者與假聖足夠小心謹慎,雖然緩慢、艱難,但終究還是到達了他們的目的地,那戰場的中央,也即是那混亂時空的中央,那被界皇改造過的那二十多個時空周圍!
但,卻也有著很大一部分絕望者或者假聖因為不小心或者其他原因,被那混亂時空所吞噬,身體崩滅,雖然不是所有痕跡被完全抹去的那種毀滅,但卻也是極為深層的毀滅,需要耗費極為漫長的時光方才能夠重生回來!
最終,真正來到這二十多片時空周圍的絕望者,卻隻剩下出發的絕望者的六成而已。
那假聖幸存的幾率更小,卻隻有五成幸存下來,出現在這裡而已。
“這,便是我的機緣嗎?”那最先出發的絕望者看著眼前這二十多方時空,麵上現出一種極為奇異之色。
這一位絕望者,乃是先天道體生靈所成就的絕望者。
其實力,在眾多絕望者之中,並不算是最強的,但他修行的時間,卻絕對是那眾多絕望者當中修行時間最短的!
此人,名為天架道人,卻曾經是天地大劫之前那文明國度之中的一位假聖。
也是曾經麵見過羅帆的存在。
那之前與其交談的那一位絕望者,同樣是先天道體成就的絕望者,乃是他的好友。隻是,那一位好友卻並沒有太多的雄心,現在卻似乎已經被那絕望所擊垮,對於修行已經是沒有了多少興趣。
他相信,自己能夠感應到的機緣,他的好友也應該能夠感應得到的。
但,他敢於來到這裡,那一位好友卻是完全不願到來,隻是願意在自己的洞府之中靜靜的修行,靜靜的等待而已。
心中種種想法轉動,這天架道人歎息一聲,抬步輕跨之間,就已經是跨入了那給他帶來機緣最大感應的那那一片時空之中。
若是界皇來到這裡,必然便能夠看出來,他所選擇的那一片時空不是其他,正是羅帆那先天不滅靈光所對應的時空!
也是這二十幾片時空之中,唯一的,沒有通過那波動通道直接與先天不滅靈光聯係在一處時空!
這樣的時空,固然是沒有了能夠直接掌控那先天不滅靈光一部分權限的機緣,不能通過領悟其中的種種道理與玄奧進入那先天不滅靈光之中。
但,同樣的,相比於其他時空,這種時空卻也有著一個好處。
那便是,在這時空之中領悟任何玄奧,任何道理,都不需要受到先天不滅靈光的限製!隻要你領悟得到,自然便能夠吸收到手,而不會受到任何乾擾!
這種優勢和劣勢加起來,相比於其他時空來說,卻顯然還是有著不小的優勢的。
畢竟,想要掌握先天不滅靈光的一部分權限,這對於任何絕望者,任何假聖來說,都是極為困難的。
而且,除了這個之外,他們即便是能夠掌握,能夠獲得那權限,那也並不代表就是高枕無憂。
你獲得了這權限,你問過那先天不滅靈光的主人沒有?!
以你這點小小的權限,即便是能夠操縱一點小小的,先天不滅靈光的力量,麵對著那先天不滅靈光的主人來說,也依然是極為弱小的存在。
若是對方真的有心的話,想要毀滅你,那也隻是一個想法的事情而已。
在這樣的情況下,奪取這先天不滅靈光的權限,顯然是一件難度極高,風險極大,但收獲卻隻是一般的事情。
與這相比,對於任何絕望者和假聖來說,卻還是領悟羅帆先天不滅靈光所對應的時空這樣的,已經完全斬斷和先天不滅靈光聯係的時空的玄奧與道理來得好……
從這上麵就可以看出來,天架道人的機緣感應,卻是比起其他假聖與絕望者要強上許多……
天架道人撞入那時空之中,瞬間,時空流轉變換,無數光影不斷的衍生,消亡,轉化,原本完整的時空,在他眼中猛然分化為無窮無儘的時空,無窮無儘的世界。
這些時空,這些世界,一個個都是無比的完整,無比的完善。
在其中,甚至能夠感應到,無窮無儘的道理與玄奧與他所掌握的道理與玄奧發生共鳴,讓他感覺自己的身心都微微動搖起來。
“果真是無上機緣……”看著眼前這樣的無數時空,這天架道人麵上有著難言的歡喜;
“不過,這些時空似乎有些熟悉……”忽然,他心中又閃過這樣的念頭。
在這念頭之下,他開始細細的分辨,艱難的尋找著那其中讓他感覺熟悉的任何存在。
隨著他的分辨,他的感應,他漸漸的從中找到了一些自己所想要找的東西……
“這是,創造者!”在這瞬間,他心頭一震,眼中透出鈉鹽的驚喜。
眼前這無窮氣息之中,讓他感覺熟悉的存在,赫然便是他當初去拜見羅帆之時所感受到的那種氣息!
這種感覺雖說是極為微弱,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著!
“難道,這乃是創造者專門為眾生領悟大道玄奧所專門開辟出來的時空?!”心中轉過這樣的念頭,這天架道人眼中閃過感激與敬佩。
思考一番之後,他放棄了無謂的思索,將所有的雜念斬滅,身形直接投入了眼前這無數時空之中,開始在那無數時空之間輪轉變換,體悟著那些時空之中所傳遞出來的,那無數的道理與玄奧,從中不斷的汲取自己所需要的營養,讓自己的道行境界開始一點一點的鬆動,病開始極為緩慢的向著上方提升。
先天不滅靈光是什麼,對於絕大多數假聖與絕望者來說,那都是極為遙遠的東西。
在這裡的眾多假聖與絕望者之中,能夠聽說過先天不滅靈光存在的存在,最多都隻有一兩個而已。
因此,對於那眾多生靈來說,他們選擇時空進入,卻並不是靠著自身對於先天不滅靈光的理解,更不可能是為了掌控先天不滅靈光的幾率。他們,卻隻能夠靠自己心中所感應的機緣最強的所在來選擇
如此一來,與這天架道人一般,選擇這一處與羅帆先天不滅靈光所對應的時空的生靈,數量卻反而是二十多片時空之中,數量最多的!
隻是短短的百年之間,便有著數萬名至高皇者,數十萬名假聖進入了這一片時空之中。
其他二十多片時空所進入的絕望者與假聖的數量加起來,甚至都不如與羅帆的先天不滅靈光所對應的這一片時空那麼多!
也幸好,這一片時空在外麵看起來小,但在其內部卻是無比的廣闊。
其中存在的無窮時空之中,任何一片,都能夠容納不知多少億萬生靈存在於那裡。
正是因為如此,哪怕是有著這麼多的假聖與絕望者進入其中,這一片時空居然並不顯得有絲毫擁擠。
甚至,連任何兩位假聖與絕望者要相互遇見,那幾率都是極小極小的。
到如今,甚至隻有不足百位假聖與絕望者相互遇見而已。
因為羅帆的先天不滅靈光所對應的時空如此的受歡迎,卻是是的那時空之中所蘊含的奧妙被越來越多的假聖與絕望者所挖掘出來。
一種全新的,與外界的一切修行體係所完全不同的修行體係,開始被漸漸的構築出來。
這種修行體係,極為玄妙,卻是結合了那先天不滅靈光內部眾多時空之中所誕生的修行體係與羅帆對於修行的種種理解!
這樣的修行體係相比於外界的修行體係在某種角度來說卻是更加的複雜,更加的精細!
在那時空之中,假聖,卻是分成了九重境界。
至於絕望者、至高皇者,在這種境界劃分之中,卻是完全不存在的。也即是,被包含在那假聖九重境界之中的境界……
這種境界的劃分,對於眾多假聖與絕望者來說,乃是對他們認知的一種顛覆。但,這種修行體係對境界的劃分,卻似乎更加的精確,也更加的可信。
在沒有至高皇者出來改變的情況下,這種按照假聖九重境界的劃分,卻是漸漸的成為了天地的主流。
那些絕望者,開始一個個的按照那修行體係的描述,稱自己為四級假聖、五級假聖、六級假聖。
這種稱呼,甚至是波及了其他未曾進入與羅帆的先天不滅靈光所對應的那些假聖與絕望者。
在數百年之後,這天地之間,卻已經是再無任何假聖與絕望者的劃分,所有的假聖與絕望者,都改變了觀念,順從這種越來越流行的境界劃分,將自己代入九級假聖之境的某一級之中!
事實上,在那九級假聖的劃分之中,連至高皇者,卻也是被包含在其中。
其中,七級假聖,便與一級至高皇者對應。八級假聖,與二級至高皇者對應。九級假聖,當然便是與三級至高皇者對應了。
不過,他們畢竟也隻是出現在那眾多假聖與絕望者之間的一種修行體係而已。
對於那些高高在上的至高皇者來說,這種修行體係,卻是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所以,這種劃分,卻沒有涉及那至高皇者這一個級彆。他們,依然是被稱為至高皇者……而,也沒有任何假聖或者絕望者敢於要將至高皇者納入九級假聖這一修行體係之中的念頭。
絕望者之所以如此輕易的被納入九級假聖的修行體係,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個名稱實在是太難聽了……哪怕是絕望者,卻也不可能會願意自己陷入絕望之中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