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土地上白骨森森,濃煙滾滾。無數枯死的樹木,宛若張牙舞爪的妖魔。綠色的沼澤在翻滾著,破裂的水泡釋放出一縷縷黑霧。不時有閃電從天空飛落,在地麵上化作一條條遊走的銀蛇。
“輕巧?”寂靜中,亞爾維斯咬著牙,看著格拉,“你還想怎麼樣?”
“是啊,格納,”夏佐道,“既然亞爾維斯先生放棄了這隻深淵火牛,你們之間就不存在衝突了。你還想乾什麼?”
“這隻火牛,本來就是我們的獵物,”格納淡淡地瞟了夏佐等人一眼,說道,“夏佐先生,若是我搶了本來屬於你的東西,然後再輕飄飄一句不要了,你難道就不追究了?”
夏佐血氣上臉,沉聲道:“格納,你不要太過份。這隻火牛是誰獵殺的,大家都清清楚楚!”
“是麼?”格納掃視著夏佐身邊的傭兵們,眼中露出一絲危險的光芒,“那你們說說,究竟是誰獵殺的?!”
四周,近百名雷暴傭兵目光森冷,虎視眈眈。許多人都拔出了劍,釋放出了戰環,神色猙獰。
夏佐等人沉默了下來。
雖然事實擺在那裡。可是,偏偏他們卻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格納的逼問,利用了一個很微妙的規則。
法庭作證,對證人的要求必須前後言行一致。也就是說,一開始說什麼,日後也隻能說什麼。若是前後不一,那他們本身也就不值得信任。
不值得信任的言行,是不能用於指控的。
傭兵在任務堂的仲裁也是一樣。
他們的證詞,隻有一次機會。哪怕現在格納並不能代表審判,他們也不能回應以謊言。
公正和誠實,原本就是騎士的守則。他們不僅代表他們自己。也代表他們所在的傭兵團。因此,他們的一言一行,都需要負責。
既然不能撒謊,就隻能說實話。
可實話實說,也就意味著,他們指控雷暴傭兵團搶奪冰星傭兵團的獵物。並且殺害了冰星傭兵團的人。而這,將會立刻把他們擺到雷暴傭兵團的對立麵上。
這樣一來,他們也會被牽連進去,被迫進行一場原本與他們無關,卻可能導致他們全軍覆沒的戰爭。
因此,他們唯一的回應,就隻是沉默。
看著眾人的反應,格納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他壓根兒就不在乎這幫家夥以後的指控。在他看來,這幫人能不能活著離開深淵。都還是一個未知數呢。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不介意和對付冰星小隊一樣,也送這幫人一程。
況且,就算他們活著出去,也不一定真的指控自己。
畢竟,現在的冰星傭兵團已經是苟延殘喘。而殺了亞爾維斯這些人,再拿下深淵遺跡,雷暴傭兵團就能一飛衝天。到時候。就算他們願意,他們的傭兵團恐怕也不願意與雷暴傭兵團為敵。
現在。自己隻需要這幫人現在站在一邊,彆插(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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