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爬上岸。

相對於飄回津市,從S市在潛遊回津市要安全得多。

他對S市並不熟悉。

在S在半空中有碰到黑白無常的風險,而對於熟悉的津市,水鬼就沒了顧慮。他近乎是迫不及待地飄回郊外的墓地。

在路過鬼市時,水鬼還停了下來,掏出兜裡最後的幾根香火,買了最新的話本。他家少爺今天過生辰,不能沒有新話本看。水鬼將話本塞在包袱,風風火火趕向郊外的墓地。晚上,郊外的墓地一如既往的熱鬨。

無頭鬼抱著自己的腦袋跟身旁的小鬼嘮嗑,無目鬼飄來飄去問彆人有沒有看到自己的眼珠子。水鬼回到他跟慕白平時待的那塊墓碑。他卻看到墓碑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身旁的無頭鬼瞧見他,好奇道: “你在找什麼?找慕白嗎?”水鬼點了點頭。

無頭鬼真誠同他道: “慕白早就跑嘍——”

"你不知道嗎?"

“他都跑了一個月啦——”

晚上九點。

僻靜的公路上兩輛車一前一後行駛著,相差的距離並不遠。

白色轎車裡,衛哲納悶地撓了撓腦袋,從後視鏡望向在車後座好像在睡覺的小鬼。他小聲問道: “你同閻總怎麼了?”

怎麼一人坐一輛車。

小鬼繃著臉: “沒怎麼。”

頂多是顧庭沒了祖奶而已。

衛哲: “我剛才接到閻總電話,都快嚇死了。”

“我還以為你又出了什麼問題。”

距離小鬼凝成實體也有一段時間了,但這種逆天而為的事情誰都不能保證萬無一失。想到剛才閻鶴同他說的話,衛哲歎了歎口氣,沒將後麵的話說出來。

前不久小鬼的實體又變弱了,掛在孔明燈上差點沒讓風吹走。

這次可同上一次不一樣。

要知道這幾日小鬼都是同閻鶴在一塊,白日裡也都是待在聚攏陰氣的彆墅裡,哪裡都沒去。但縱使是這樣,小鬼的實體還是在變弱。

閻鶴讓他彆把這事告訴小鬼。

衛哲心裡也有數,隻叨叨道: “回去我再畫幾張符紙,你貼著,穩固一下實體……”

小鬼靠在車

後座,心裡嘀咕著以後最好彆穩固了。

讓他飄起來跑了算了。

但他也知道不可能。

畢竟身邊有衛哲看著,晚上還有閻鶴看著。

小鬼拉上閻鶴給他準備的毛毯,蓋到腦袋上,睡覺起來。

駕駛位上的衛哲還在叨叨: "可不能出什麼差錯了,畢竟凝魂一次就得取閻總幾碗血……"

說到這裡,衛哲似乎是意識到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連忙透過後視鏡取看小鬼的神色,想知道小鬼有沒有聽到。

但從後視鏡望去,小鬼腦袋上蓋著一張毛毯,似乎是在睡覺。

衛哲放下心來,舒了一口氣,同時在心中暗自告誡自己以後嘴上得好好把門才行。

一個多小時後。

衛哲停車在彆墅門口,一旁的越野也熄了火,閻鶴拉開車門,準備去接人。

誰知道閻鶴一拉開衛哲的車門,車後座上的小鬼就自己爬了起來,目不斜視地跳下了車。跳下車時還用力撞了撞閻鶴的肩膀。

保持著開門姿勢的閻鶴: "……"

衛哲乾巴巴地笑了兩聲,同他道: “哈哈,小白坐久了起來動動。”閻鶴沒說話,麵色一如既往地沉靜地關上了車門。隻不過關門的力道重了一些。

他彬彬有禮同衛哲溫聲道: "今晚辛苦了。"

衛哲連忙搖頭: "不辛苦不辛苦……"

"他魂魄不穩,我也得好好看著才是……"

閻鶴: "他今晚在車上有同你說什麼嗎?"

衛哲摸了摸下巴道: "有倒是有……"

閻鶴溫聲道: “他同你說了什麼?”

衛哲樂道: “他在車上問我如今的世間風氣男子間是不是看了旁人洗澡就沒人要了。”“平時看他跟個大學生一樣,如今他這麼一問,還真讓我覺得他是幾百年前的書呆子。”

“男的跟男的哪有被看了就沒人要的道理,我同他說,壓根就沒這種事,要是這樣,豈不是去過澡堂子的人都沒人要了……"

“哈哈哈,閻總你怎麼不笑了?”

閻鶴緩緩地摁了摁眉心。

衛哲: "閻總?閻總?"

閻鶴平靜道: “帶上你的車,出門右拐。”

"謝謝。"

衛哲察覺到不對勁,立馬拿起車鑰匙道: "好嘞——"閻鶴在門外站了幾分鐘,最終還是推門走了進去。一走進去,沙發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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