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津市最著名的酒吧門口停滿各式各樣的豪車,人高馬大的保鏢佇立在門庭兩側。一輛純黑邁巴赫緩緩停在酒吧門前。

台階上蹲著的兩隻鬼還在嘮嗑。

“這地方看起來烏煙瘴氣,不是什麼早睡的人會待的地方……”水鬼堅持道: "不一定,你再等等看,指不定就找到合適的人了……"

結果話還沒有說完,兩隻鬼就看到黑色邁巴赫裡俯身走出來的男人,穿著黑色大衣,剪裁合身,肩寬腿長,極其優越的身材比。

男人麵色沉靜,袖口露出了一截佛珠,走向酒吧大門。

望著慕白口中十點鐘就上床睡覺的人如今出現在酒吧門口,水鬼沉默了一會,難掩興奮,麵癱著臉道: “好了。”

“晚上十一點不睡覺出來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他如今也不是什麼好鳥了。”

慕白: "……"

酒吧大門,先前拿著保溫杯泡著枸杞的男人走出酒吧門庭,一副很是驚訝卻又笑容滿麵跟麵前人打了個招呼。

小鬼眼睜睜地望著閻鶴朝麵前人稍稍頷首,回應麵前男人。

水鬼還在一旁壓低聲音,仿佛恐嚇道:"今天他敢十一點出門玩。"“明天他就敢通宵。”

慕白: "……"

小鬼垂死掙紮道: “他從前不這樣的……

“他從前都是十點鐘睡覺的,今天估計是有什麼事……”

慕白越說越肯定,最後蹲在地上,毫不猶豫道:“肯定是那個保溫杯叫他出來的。”“那保溫杯看上去才不是什麼好人家的人。”

他據理力爭道: "誰家好人家的老板晚上十一點還不睡覺?"

水鬼: "……"

小鬼叨叨道: “詭計多端的保溫杯……”

酒店門庭,特地出門來接人

的富二代笑著道: "閻總,稀客啊!"

“我說您給我發消息,酒吧裡的那群人都不信您要來,全跟伸著脖子的鵝一樣等著悠呢。”“今晚您要是有興致,我做東,怎麼樣?”

/>閻鶴微微一笑,他搖了搖頭,溫聲道: “謝了,碰巧路過而已。”

他語速不急不緩,餘光卻看著不遠處的台階上的小鬼。

小鬼如同富二代口中的伸著脖子的鵝一樣,探著頭瞪圓了眼睛望著他。

他不知同身旁的水鬼說了些什麼,很是一副據理力爭的模樣,同剛才在酒吧裡頭鵪鶉蛋的那副拘謹模樣截然相反。

聽到閻鶴說碰巧路過,富二代也識趣地知道麵前人也不會同他一起進去。麵前人性情一貫都是沉穩冷靜、潔身自好,又是在圈子裡出了名的自律疏離。

大概是碰巧路過處理什麼事情,想起之前他們簽的合同,順路過來同他寒暄一番罷了。富二代帶著點遺憾笑著道: “那行,閻總下次有興致我們再聚也不遲。”閻鶴稍稍頷首,餘光卻看到小鬼目不轉睛地盯著富二代看。

這是看上新目標的意思?

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下顎稍稍收緊,平靜地稍稍側了側身,高大的身軀遮住將富二代全部遮住。拎著保溫杯的富二代有些摸不著頭腦望著閻鶴,他試探道:"閻總,您怎麼了?"側著身的閻鶴溫聲道:“腰肌勞損。”

“醫生讓平時多運動運動。”

富二代恍然大悟,他感歎道: “也是,我們成天坐在辦公室,總難免會有點問題……”

腰很好的閻鶴微笑著點頭頷首,以示讚同。

另一邊的小鬼探著腦袋,他緊緊地盯著不遠處交談的兩個人,嘀咕道: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兩人怎麼離得那麼近.…

那熬夜蹦迪的保溫杯彆把閻鶴給帶壞了。

小鬼脖子越伸越長,看到自家新目標一直朝著麵前人微笑著,似乎很是專注的模樣。

因為新目標背對著他,他看不到新目標的神情。又因為新目標將拎著保溫杯的男人遮住,慕白也看不到男人的神情。

他隻知道兩人似乎是聊得甚歡,保溫杯爽朗的笑聲遠遠傳過來,甚至到了後麵,保溫杯還伸手拍了拍新目標的肩膀。

他極少見到新目標同誰說過那麼多話,還特地半夜開車來找這個保溫杯。

小鬼悶著頭,不知道兩人在笑什麼。

笑得那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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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閻總下次有空來啊,我做東——”

富二代笑著拍了拍麵前人的肩膀,忽然感覺腦門涼颼颼的。他摸了摸腦袋,有些摸不著頭腦。

水鬼拉都拉不住小鬼,眼睜睜望著“嗖”地一下就飛到了鳥人身上的小鬼。小鬼掛在新目標身上,十分警惕地盯著麵前的保溫杯。

下次下次。

誰跟麵前人還有下次?

閻鶴似乎是也沒有預料到小鬼“嗖”地一下就掛在了他的身上。剛才小鬼還直勾勾地盯著富二代,如今就掛在了他身上。他微微偏頭,看著小鬼也低頭望著他,目光似乎有些控訴。閻鶴輕聲朝麵前富二代道了個彆。

富二代笑著朝閻鶴揮了揮手,瀟灑道: "閻總。下次啊——"閻鶴也揮了揮手,朝著黑車緩步走去。

掛在他身上的小鬼似乎有點猶豫,想了想,從他身上跳了下來。閻鶴步伐微不可察一頓。

小鬼停在原地,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隻抬頭看他,遲遲沒有跟上來。閻鶴拉開車門,坐在駕駛位。

通過後視鏡,他看到不遠處的小鬼躊躇地望著他,目光猶豫。

閻鶴臉色稍稍沉了沉。

站在原地的慕白忍痛地想著自己可太牛了。

能眼睜睜看著飯票從自己溜走的小鬼,從古至今可能就他一個。

直到黑色邁巴赫裡的男人摘下腕骨上的佛珠,將佛珠丟在一旁。

刹那間,陰氣四處飄逸,深夜潛藏在四周的邪祟紛紛躁動起來,仿佛是嗅到了什麼極其誘人的進補之物。

但沒過多久,似乎是意識到這股陰氣的來源,四處躁動的邪祟紛紛偃旗息鼓,安靜下來,如同死物般悄無聲息。

水鬼敏銳地朝著躁動起來的邪祟望去,但幾乎是瞬息間,躁動的邪祟又安靜下來。他皺了皺眉頭,收回目光,一抬頭,就看到小鬼已經骨碌碌地往著黑車飄去。他眼疾手快地拎起小鬼的領子,愣道: "你要去哪裡?"小鬼靦腆道: "我去看看他。"

他咽了咽口水道: “我就看看他,我不吃。”水鬼: "……"

他神色複雜: “你怎麼看?”

小鬼掙紮了一下道: “我蹲他床

邊看。”

“他太香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聞到,真的很香……”水鬼: “前不久你還說讓人休息一星期。”

小鬼: “我就聞聞,我不吃,我真不吃,我忍一星期……”“真的,我舔一口我都被天打雷劈——”

水鬼有時真覺得那鳥人上輩子是話本裡的狐狸精。要不然怎麼會將慕白迷得那麼厲害。他還沒開口,就看到小鬼朝著黑色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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