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不好意思讓柏宴等太久,稍微吹了會頭發就開了門,細密的水霧中洛嘉熱騰騰地出來。
還沒走幾步就被男人擋住,一隻瓷白的手指撩起他的濕發:“沒吹乾?”
洛嘉不太在意:“就一點點,沒事。”
因為水汽浸染的兩頰微紅,看柏宴要給他拿吹風機,抬手抓住男人的胳膊,那人略顯冷感的眼眸望向他。
就在此時,終於受不了寢室裡說不清旖旎氣氛的周雲滇從上鋪下來。
他就鬨不懂了,這兩個家夥嚴格來說也沒乾什麼,但就是搞得他個旁觀的都很浮躁。
洛嘉看到踩在階梯上的周雲滇,即刻鬆開柏宴,退開一步:“你在啊?”
還在小長假期間,洛嘉他們回來是因為柏宴要回一趟工作室,這才就近選了寢室,這幾天大部分同學都還在過節。
也就他們這個卷王寢室,連小長假都不休息。
柏宴凝眉,沒說什麼,隻抬眼望向不遠處的不速之客。
周雲滇嘴角抽了抽,點點頭:“嗯哼。”再不下來我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見洛嘉耳垂通紅的模樣,才意味深長地看他,似在說:恭喜啊,與大神修成正果。
洛嘉有些羞赧,他還沒機會說:“謝謝!”
多虧周雲滇的提醒,他才能夠認清自己對柏宴的真正想法。
周雲滇一直在處理周家的事,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回寢室了,難得見到。
周雲滇猜到洛嘉指的什麼,他可不敢居功。
就算沒他,洛嘉也會很快察覺,這兩人也就差捅破那層薄如蟬翼的紙。
周雲滇無視某隻惡龍的冰冷目光,朝著洛嘉擠擠眼:“不客氣哦!”
趁著周雲滇去衛生間的功夫,洛嘉拉著男友到陽台,小聲道:“我們以後在寢室還是保持點距離。”
柏宴剛強行壓製住澎湃的精力,聽到洛嘉的話火氣上湧:“你真當我是和尚,吃素的?”
還怎麼保持,剛才他甚至沒做過界的事。
洛嘉有點窘迫:“我不是這個意思。”
柏宴喟歎一聲,抵在洛嘉後腦勺迫使他抬頭,再度發出邀請:“我們搬出去吧。”
洛嘉看清男人眼中的溫柔,猶豫著:“我們才交往沒多久…”
在洛嘉看來,同居就意味著他們之間更進一步。
柏宴拇指揉著他火熱的耳廓,笑道:“想哪裡去了,雖然我很想,但你不答應不會碰你。搬出去隻是不想吻你都要避著室友,我是你的合法男友,沒打算搞地下情。”
想哪裡,你想到哪裡我就想到哪裡。
洛嘉聽到這麼直球的話,快速掃了眼柏宴,怎麼看都還是那清心寡欲的模樣,應該就是說說的吧。
洛嘉也不想這樣躲躲藏藏,有點被說服了,可還是太快了。
“你讓我再想想。”
周雲滇出了衛生間,往陽台方向看了眼
在說話的小情侶。
處理周父惹下的爛攤子比他預想的要順利,他找到幾家給他開綠燈的機構才探出這背後有柏宴的影子。
周雲滇知道在周家周轉不靈的時候,周父他們不知從哪裡找出柏老爺當年口頭提的娃娃親信物,借此想逼迫柏家認下這門親事。
邢潞一看事情不妙,這信物確實是柏家的。自家兒子她還不清楚嗎,他不想要的不會給任何人麵子,她找來老爺子詢問是否有這件事。
老爺子一拍腦袋,想起當年柏宴出生後,他喝高了好像是許出去什麼過。
老爺子一口咬定他說的是如果對方家裡有女孩出生,可以考慮結個親家,他怎麼知道後來同性婚姻法案會通過,周家沒女孩就拿男孩來湊。
老爺子吹胡子瞪眼:“考慮,我說的是考慮,沒答應!”
周父卻憑這個信物幾次三番找上邢潞,試圖聯姻。
隨著周父上門,柏宴也得知了此事。
周雲滇不清楚柏宴是怎麼處理的,隻是本就搖搖欲墜的周家破敗得更快。
現在柏宴與其說幫他,不如說趁他病要他命。
快速出手收購周家股份,蠶食市場份額,擴張商業版圖的同時加倍回報周父,讓周父徹底翻不了身,自顧不暇沒空提什麼親。
雖然柏宴是為自己,但這個人情周雲滇不得不承,周家落敗最大的受益者是他。
他本想道謝,現在看來柏宴不怎麼需要,柏宴最想的是他遠離洛嘉,這占有欲早就昭然若揭了。
一場回報,可謂一箭三雕,順勢達成所有目的。
柏宴是個無論什麼時候,都能讓他這個對手都相當佩服的存在。
周雲滇出了宿舍,遇上打工歸來的萬褐,萬褐才剛握上門把手,就被周雲滇箍住脖子帶向外麵:“走,周哥請你去外麵吃。”
萬褐奇怪地看他:“你突然這麼大方,我有點方。”
之前周雲滇隻請客洛嘉,對彆人那可是周扒皮。
“方什麼方,還不興我發財了?”
“我擦,你們這群可惡的富二代,我和你們拚了!”
“沒問題,回來一起拚XX。”
周雲滇回頭看了眼關上的寢室門,摸了摸鼻子。
酸澀有,但新的感想冒了出來,他不由說了句:“搞得我都想談戀愛了。”有點羨慕。
就寢時間,洛嘉早早地上床了,縮在被子裡數羊。
他想著早點休息,就能忘掉白天電影院裡恐怖的一幕幕。
可隻要閉上眼,腦海裡的畫麵還是不期而至,洛嘉哆嗦著用手捂臉,試圖暫時性失憶。
直到室友們陸續上床,萬褐那床甚至發出疲憊的打呼聲,洛嘉也沒睡著。
臨近午夜,他聽到柏宴也關上電腦,沒多久隔壁床響起了動靜。
洛嘉趕緊閉上眼裝睡,又等了會,再次輾轉反側,此時柏宴的聲音在寂繆中響起:“睡不著?”
洛嘉手指蜷在
掌心,細密的汗沁出肌膚,輕輕地用氣音回答:“是不是吵醒你了?”
“我本來也沒睡,”高中那會他能看到靈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