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尊號(為原道成盟主加更)(1 / 1)

道門法則 八寶飯 1191 字 1個月前

得益於道法普及的大力推進,更得益於大明的對外歸化政策,在將瀛州、東海、南海納入治下,持續十年不停開拓橫斷大山,並在黎國新平府架起一條單向貿易管道之後,今天的道門,終於迎來了修行資源越來越豐富的好年代。

這種變化發生在不經意間,不到事情來臨根本意識不到,宗聖館隻用了三天時間就湊齊了真人受籙所需的材料,這時候大家才反應過來,換做以前,得四處奔波求告一個月!

得到報告的周真人非常震驚,飛符確認之後,在宗聖館發來的信力配額使用申請上簽字,允許從信力池中調用三千六百萬信力值,然後親自趕到大君山,為趙然主持授籙。

自己琢磨應該稱“天師”還是“真人”,當然隻是玩笑之語,事實上,授予什麼籙職,與修行功法有關,或者說,以神識寄托什麼有直接關係。而對於樓觀這種雙寄托的修行功法,天道同樣會做一個主次判定。

趙然寄托的本命符籙是玉景通天符和衛道符,寄托的假借本命金丹是八卦紫玉丹爐和悟真筆,於是在眾人的猜測中,天道授予的籙職答案揭曉。

真人!

被授予真人籙職的同時,趙然的第八塊大禁術拚圖也翻了牌子,是一枚玉質印章,印章上鐫刻著三個以大量細密符文組合排列成的篆字——趙致然。

趙然可以在特定的時刻製定一條規矩,蓋上印章後,這條規矩就成了律則,所有在其上簽名的人,都受這條律則的約束,同時趙然能夠從律則帶來的好處中增進修為,所增加的修為,是全體簽名人修行提升量的百分之一。所謂金口玉言,便是如此。

這是一項很奇特的道術,似乎有點像賦能鎖鏈,事實上,九天玄龍大禁術的所有道術,其主要用途都不在於鬥法。趙然一時間沒想好應該怎麼使用,隻能先放到一邊。

趙然的破虛是宗聖館的一件大事,從此以後,宗聖館終於有個正二八經的煉虛修士坐鎮了。

將周真人送下山後,趙然回到屋中,向正督促宸寶練字的蓉娘道:“入道門三十年,今日忽有鬆懈之感,恨不能一頭紮在床上,大睡三天三夜。”

蓉娘道:“你入虛這件事,知道我最高興的是什麼嗎?”

“宸寶有個煉虛父親?”

“你終於能活得比我久了。四十年壽元啊,這塊石頭壓在我心裡那麼多年,而今總算是卸下來了。”

“哈哈,我又可以用梅花易數了。”

“你再敢用梅花易數,我就跟你拚命!”

趙然受籙真人的消息,很快由《君山筆記》刊發了頭版頭條,正式宣布趙然從此躋身於天下修士中的最上層。報道一出,天下嘩然,無數飛符如雨點般湧向趙然,整整十天,他頭頂如同籠罩在白茫茫的雲霧中,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姿,沒辦法,他太有名了,交遊太廣了,受過他恩惠者太多了。

光是被他引入修行門檻者,就不下兩萬人,一人一張恭賀飛符,他就無論如何也看不完。

除了飛符恭賀外,他也陸續收到了各種各樣的禮物,其中要數東海各島送來的禮物最貴重,而要說到整齊劃一,則非瀛州莫屬,瀛州的故舊親朋們不約而同送來了一份份禮單,全是各種銀器,總計上千件!

上千件銀器,以趙然的經驗,怕是得有上萬兩。萬兩白銀,其實真不算什麼貴重禮物,一件高階法器就遠超其值,但銀子比較特殊,屬於錢的範疇,趙然想了想,還是決定將這些銀器捐贈給戶部寶鈔司。

事實上,趙然低估了瀛州親朋好友的熱情,他們送來的都是最新打造的銀器,特點就是大!比如一人高的銀壺,上麵還刻著一句詩:瀛州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銀壺。這是聽風道人所贈,令趙然哭笑不得。

兩艘集裝箱船將這些銀器拉到欽州港,然後,他們沒法繼續前行了,實在太沉,隻能請趙然親自來取——因為大家知道趙然有子午錦囊。

趙然隻能跑了一趟欽州,用子午錦囊將兩船銀器裝了,直送應天,捐給寶鈔司,以此作為庫存白銀。經寶鈔司計量,這批銀器總重二十八萬兩,切實表明了瀛州親友們的赤誠之心。

趙然入虛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天下,四月初一,高麗那邊傳來消息,準備給趙然上尊號,他們擬定的尊號是“崇法真人”。

這是作為藩國的高麗在向趙然致敬,趙然很感謝他們的好意,但對於高麗國的尊號,他並不是很在意,同時他還覺得有點過於張揚,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能夠得享尊號,是一件極為榮耀的事,當今幾大合道,目前僅剩端木崇慶和陶仲文有尊號,端木崇慶的是“秉誠致一”,陶仲文的是“神霄保國”,至於剛入煉虛就能得封尊號的,也隻有龍虎山衝擊合道失敗後已然身故的張陽明,他因為救過大真人王常宇的命,被全真修士們敦請加封“奉行”二字。

因此,趙然婉言謝絕了高麗國主和陸致羽的好意,表示“不敢承受”。

這件事情隨後被高麗國的期刊《道法高麗》所報道,對趙然的謙和品德大加頌揚,緊接著,又被山東的一家三流小刊物發現後轉載,取了個奪人眼球的標題:《道法傳萬裡,聲威震四海——藩國給天朝高道上封號,為的是哪般?》,放在頭版頭條以促銷量。

四月底,主流輿論開始介入,這篇文章作為海外奇談,最先在《龍虎山》轉載,然後迅速登上《皇城內外》、《靈寶新說》、《茅山》等等主流期刊,成為一時談資。

事情越滾越大,議論的人越來越多,到了五月中旬,趙然坐不住了,開始考慮是否需要在《君山筆記》上發表親筆聲明,重申自己德才不足,已經辭謝雲雲。

但提著筆寫了幾次,都被他撕了。這種澄清性質的文章確實難寫,關鍵給他上尊號的不是真師堂,如果是真師堂,辭謝聲明會充分體現他的高風亮節,可如今辭謝的是藩國尊號,寫出來難保不被看熱鬨的閒人說成是炫耀,甚至有些彆有用心者還會說他是嫌棄藩國尊號不尊,這是在向真師堂擺明車馬的索要尊號。

蓉娘道:“這個申明,我建議你不要寫,過上一段時間,自然就平息下去了。這事你也不要怪陸致羽和李峘,他們也是一番好意。”

趙然聽了勸,把筆扔了:“你說的是,寫來寫去不如不寫,時間會證明一切。放心吧,我不會怪高麗那幫人的,是好是歹,我心裡有數。”

於是,他放下心思,開始準備第九個傳法季。可他不想找事,事情卻來找他了。

沒過兩天,曲鳳和在舉辦一次齋醮科儀的時候,納珍仙童忽然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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