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禁術第四層(1 / 1)

道門法則 八寶飯 1198 字 1個月前

關於樓觀水石丹經的強大,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可以表述。將來趙然本命神識生成後,可以寄托在某一張符籙中,此為外丹道,又可以同時寄托在金丹上,並由金丹而假借於飛劍之上,此為內丹道。

於是,他就擁有兩件本命法器,本命符籙和本命飛劍。這兩件本命法器就是他最大的殺招,他可以任何時候都掐著本命符籙到處亂扔,同時手握本命飛劍四處砍人,而不用像彆的修士一樣藏藏掖掖,不到關鍵時刻不敢使用本命法器,就算使用的時候,也往往是一擊而匿。

本命符籙或者本命飛劍受損的時候,彆人的金丹就會破裂,輕者境界掉落,重者死於非命,而趙然卻沒事,因為他的本命既寄托於符籙,又寄托於金丹,或者說你毀飛劍的時候,他本命在符籙中,你壞符籙的時候,他本命在飛劍上。

除非你同一時刻將兩件本命法器一起損毀——記住是同時,千萬要掐好同一時點,才能令趙然的本命受損。

這就是為何樓觀修士特彆能堅持、特彆能戰鬥、特彆能存活下來的根本原因。

傳了觀想圖給趙然,江騰鶴這才一句一句給趙然講解那本經書,等到講完之後,已經過去了一夜。

從今日起,趙然的修行中,除了繼續煉化法力打磨金丹外,又增加了一項新的內容:觀想水石圖卷。由此之後,趙然才算是真正的樓觀弟子。

學了《水石丹經》,趙然回到自家選定的宅院內。他這座宅院位於後山之中,偏靠靈妖山莊一側,獨門獨院,頗為安靜。道院前後三進院落,總占地六十畝,與三個師兄大致相仿。

回到宅院之中,趙然立刻進入臥房,這才開始修煉起他前兩天在玉皇閣受籙後獲得的新道術——九天玄龍大禁術第四層。

九天玄龍大禁術是門很奇妙的道術,在趙然看來,頗有點不走尋常道的意思,或者更乾脆的說,直接就是歪門邪道。

第一層是降智光環,直接對敵人的意識進行攻擊,導致對手出現短暫的意識空白;第二層是忽悠神通,大幅度增強語言的感染力,儘可能令對手信服;第三層是幸運光環,在趙然的頭上自動飄著一個幸運加1的指數——如今他再次授籙,這個數值變成加2。

然後,便是這第四層了,以功德法力在頭上生成一朵慶雲,可以一定程度上減免咒術、邪祟對己身的傷害,尤其是對某些不可知的神秘因果都具有抵禦效果。

比如殺人的時候,必然會存在因果牽扯,這些因果牽扯可能需要在今後的某個時刻化解,也許修士經常會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其實一切都是其來有自、並非空穴來風的,修士們並不知道,這是源於當年殺人的起因。

隻有當修士進入合道境後期,準備飛升的時候,才能明悟其中的牽扯,然後抓緊時間消解,否則就會留到天劫之時以劫雷的形式劈下來。所以合道境後期的高修們,一般都見不著人影,他們都在忙著消解之前一生所牽扯的各種因果。

有了功德慶雲加身之後,趙然從此以後的行事中,能以此抵擋因果加身,輕一些的直接消解,重一些的則消解部分。

雖說功德慶雲目前為止不具備抵禦道法的功效,但趙然對這種稀奇古怪的神秘功能卻很是歡迎,這代表著等到他升入高階修士行列時,會比旁人更快完成合道境後期的修煉,更早做好飛升的準備。

大禁術的神通不難掌握,趙然修行幾天後便學會了,忽然想起來,蓉娘閉關近半年了,至今沒有聯係,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了吧?於是試著飛符過去問了一聲,很快便收到蓉娘的回複:“金丹小意思啦,最近比較忙,沒時間過去踢館,回頭再說。”

話說趙然盤算了一下身邊這些人,裴中澤、周雨墨、宋雨喬、蓉娘、卓家兩位師叔、自家兩位師兄……最近這幾年結丹的人挺多啊,和道門修士一成的結丹率完全不匹配嘛……

下山重回白馬院——有一件事,趙然始終沒有時間顧得過來,但此刻,他也需要提上日程了。

白庚發來飛符,說是他管理的君山貨棧最近幾個月總是受到金波會所的刁難,若非有成東家斡旋,很多營生都會受到阻礙。

趙然立刻就想明白了其中關竅,這是柔安等人不滿了。已經過去了一年半,趙然當初答應幫忙尋找夏軍戰敗原因的黑材料,至今沒有消息,難怪人家不高興了。

趙然拍了拍腦袋,還真是忘得一乾二淨啊!連忙將袁灝請來問道:“當初白馬山大勝,川西總督府有沒有關於戰事的分析和報告材料?”

袁灝道:“方丈想看麼?當然有啊。”

趙然忙道:“麻煩監院向總督府去個書信,索要一份抄本過來,貧道有用。”

袁灝笑了:“何須去信?儘在下官心中,這篇文章就是下官草擬的,回頭我便寫出來給方丈過目。”

趙然大喜:“速速寫來!”

袁灝下去不久,便捧著一摞滿是墨字的紙張回來了,趙然接過來仔細閱覽,看罷多時,大感失望。

文字是好的,堪稱錦繡,但內容卻非趙然想要的,通篇文字中全是歌功頌德,總結起來,戰勝的原因無外乎幾條:三清護佑、道門洪福、天子聖明、官吏用心、將士用命、百姓擁護……

好吧,也不能說這篇文字寫得不好,寫得不對,但,這不是趙然想要的。

“好文章啊,監院真是川西第一筆杆!”

“方丈過譽了,嗬嗬。”

“那個,還有沒有彆的,就是對夏軍為何戰敗的分析?比如,夏軍缺乏糧食器械、內部軍令不一、貪生怕死之類的?”

“寫那個作甚?功勞都被夏軍搶走了,我大明上下怎麼論功行賞?”

“監院說得是,可……對麵總也有些弱點和劣勢吧?”

“方丈,這麼寫是不行的,夏軍必須是很強的,他們越強,咱們的大勝才越發來之不易啊!”

趙然明白了,人家袁灝跟自己說得壓根兒不是一回事,於是乾脆挑明:“是這樣,我想掌握一些白馬山大戰夏軍一方當年的內幕黑材料,我在興慶有人,看看能不能給夏人使點絆子。”

袁灝當即醒悟,肅然道:“原來如此,是下官想岔了,方丈此舉高屋建瓴、功在社稷啊!材料當然是有的,我這就派人去總督府詳查,當年白馬山大戰時,召集過不知多少回軍議,夏軍的形勢和動向記錄了不知多少本,有的是!當年大戰時的很多幕僚和書吏都還在,想查容易得很。”

趙然道:“重點查嘉靖十八年的材料,關注點放在對方的後勤輜重、軍隊士氣上,尤其是最後一戰,白馬三部為何倒戈,這個很重要。”

“明白了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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