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帳篷, 傍晚時高原的冷風頓時讓衛洵精神一振,隻覺得那些燥熱昏沉全都隨風而散了。
“衛隊你終於醒了啊!”
一直有人注意著這邊,衛洵剛出帳篷翡樂至他們就激動跑了過來:“嚇死人了, 你在裡麵一直沒動靜,我們還以為——”
“我沒事, 就是累的。”
衛洵隨口帶過,卻見到翡樂至等人跑到距離帳篷十米左右的位置後就站著不動,不繼續往前了, 心裡不由得疑惑:“怎麼了?”
“啊這,這個。”
翡樂至尷尬笑道, 猶猶豫豫往衛洵身後看,見他身後沒有某大型貓科動物,下意識鬆了口氣。
“哈哈哈哈,衛隊你那頭豹子可是太凶了,把我們都給唬的夠嗆。”
季鴻彩哈哈大笑, 向衛洵解釋。原來他回來當天,見晚飯時衛洵都沒從帳篷裡起來,殷白桃就有點擔心, 和翡樂至, 江宏光他們一起想去帳篷那邊看看情況,結果被超凶的雪豹直接追咬了出來。
“嘿, 真嚇了我一跳。那大尖牙要是真咬實了我胳膊都得被撕掉吧。”
翡樂至不好意思, 想起當時場景還是心有餘悸:“好在豹哥嘴下留情哈, 隻是把我們趕出去就完事了。”
“是啊,誰都不能靠近你這帳篷十米。”
殷白桃也是笑, 見衛洵一切正常, 再想起那時場景就隻覺得好笑:“今天中午那會你還沒醒, 大夥實在是擔心出事,又怕把雪豹嚇到,反傷了你,想儘了各種辦法。”
“現在看這雪豹是在護主吧,哎,它對衛哥你是真的不錯,要是能帶出旅隊就好了。”
翡樂至感慨道,向衛洵走了幾步,忽然他頭皮發麻,仿佛被什麼極度危險的東西給盯上了。翡樂至條件反射啪地一個立定後跳,當場退回到十米後。再定睛一看,果然是那頭雪豹從帳篷裡鑽了出來,一雙獸眸威懾性的瞪著他。
見翡樂至退到安全距離外,那雪豹才抖了抖耳朵,優雅邁步到衛洵身邊,銀白色的矯健身軀橫在衛洵和翡樂至他們中間。雪豹毛絨絨的頭顱頂著他的腰,長尾略顯急躁的擺動著,似是要催促他再回帳篷裡麵。
“我餓了,有吃的嗎。”
衛洵卻隻是敷衍拍了拍雪豹的腦袋,往旁邊避了避。他現在還有點受影響,繁衍者的作用加缺陽氣再加補充了大量雪豹陽氣,這三重疊加實在有點要命,以至於目前他對雪豹的情感有點不正常。
尤其是衛洵更能清晰感到雪豹的情緒,和之前或是用血液聯係,或是邊看邊猜不同。明明衛洵切斷了他對雪豹的血液控製,但它的各種肢體語言,衛洵仍一看便知。
抖耳是急切,擺尾是躁動,喉嚨咕嚕是親昵,蹭磨是要留下氣味,宣誓主權。
至於剛才在帳篷裡——
衛洵十分懷疑野性心靈再加上繁衍者,是不是對雪豹也起了反麵作用,比如讓雪豹把他當成了頭母豹子?
所以才會有地震時的尋找,他昏睡時的守護?
不會吧,這稱號不會還能這麼玩吧。實在是太不厚道,這不是欺騙野生動物感情嗎。
想必雪豹也很疑惑吧,為什麼帳篷裡明明氣氛正好,衛洵卻會把它給推開。
不過從積極的方麵想,衛洵確實更了解雪豹了,各個方麵的。他能感到自己野性心靈&#3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