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肯定是暫時去不了的。
孟璃要忙著創業,靳時躍也要忙著飛航班,有時候飛過夜或者國際,十天半個月就過去了,而孟璃也是,一忙起她那咖啡館的事兒就腳不沾地,連手機都沒時間看一下,更彆提回他消息。
就好比這一次,靳時躍飛了一趟歐洲航線,接近十天的時間不在,兩人本來就有時差,他一飛手機就關機,他有時間了,她又聯係不上了,這幾天靳時躍孤枕難眠,彆提多煎熬,每天都恨不能撂挑子不乾了回家隨時跟老婆貼貼。
現在終於能黏在一起,他當然要將這分開的時間全都補回來。
正好此刻氣氛已經烘到了極致。
他不願意挪動半步,珍惜時間的每一分每一秒,音樂盒的悠揚旋律還在緩慢遞進般的響,而靳時躍卻不想再循序漸進,忽然摟住了孟璃的腰,手心的溫度透過單薄布料熨著她的肌膚。
鞋跟踏在地上,節節敗退。
她的腰撞上鋼琴,亂音響了一瞬,孟璃又連忙挺身,朝他身體靠了靠,手按上他胸膛,他的製服外套還沒脫,但依舊能感受到衣料之下那結實堅硬的肌肉。
靳時躍這人就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他的工作作息不規律,健身不僅為了保持身材,還為了強身健體,可這也的的確確讓孟璃大飽眼福。
“你乾嘛?”
製服外套的扣子扣得嚴嚴實實,她的手指便從縫隙中探進去,有一下沒一下地剮蹭他的胸膛,去玩那一點兒,“你這麼猴急?”
靳時躍沒急著回答,而是撩起她的裙邊,似乎探索了一番。
“沒穿?”
他沒多驚訝,更多的是饒有興致的戲謔。修長手指伸出來,在她目光所及之處,能清晰看見指尖的亮晶晶,“這麼多,你不急?”
他惡趣味地往她唇邊一抹。
孟璃抬眼看他,咬緊下唇。
不待她開口說話,他便已然低頭含她的唇,濕熱的舌尖從她的唇上舔過,共享那味道。
孟璃也不甘示弱,雙手勾住他脖子,主動往上迎。
上演過無數次的默契,早就心有靈犀的達成共識。
他們一回來張姨就走了,非常有自知之明,不打擾小兩口二人世界。
這倒也方便了兩人為所欲為。
從吻開始一發不可收拾,孟璃踩著高跟鞋也需要踮起腳去吻他,可下一瞬便天旋地轉,他忽而坐在了琴凳上。
修長的腿敞開,他的西裝褲線條流暢熨貼,隨著坐下,膝蓋的部分才略微出現那麼幾條褶皺,布料被越發撐得飽滿膨脹。
匆忙幾下解開大衣扣子,隨後往鋼琴上一搭,略顯倉促急躁地扯鬆領帶,語調卻又顯得慢條斯理,朝她抬下巴示意,“來。”
孟璃裝不懂,“來什麼?”
“坐我。”他直白。
孟璃又故作羞赧,“你能不能不要說得那麼......”
“那,”他輕佻地撩眼,換了個說法,“騎我?”
“.......”
孟璃抿著唇憋笑。
不料已然被他不容置喙地拉拽入懷。
她的裙擺如同水裡飄蕩的水草,絲滑柔軟,遮擋所有臉紅心跳。
孟璃摟著靳時躍的脖子,似痛苦又似難耐地擰起秀眉。像亂了手腳,扣住了他的後腦勺,手心是他柔軟毛絨絨的發絲。
靳時躍的下巴蹭蹭她的耳鬢,氣息悠長:“好想你,想死你了,天天都想讓你這樣。”
他的嗓音溫柔得不行,胳膊的肌肉卻在不斷的鼓動,僨張得血液都快爆炸。
“......你怎麼淨想這些。”
“我現在還在想.......”
“什麼?”
孟璃大腦混沌,連指尖都是酥的。
以至於她連自己怎麼起身站到鋼琴前的都不知道,雙手猝不及防按上琴鍵,琴音淩亂無序,她也無力招架,直往鋼琴上趴。
“在想,”靳時躍看著她高高盤起的頭發,正在搖搖欲墜地亂晃,“該換我,騎。你了。”
從他的角度,能看見她發紅的耳廓。
她時而低頭,時而伏身,時而艱難地撐著胳膊,避開琴鍵。時而昂起頭,拉長了她的頸線。裙子的設計,後背露了大半,她的脊柱溝很深,蝴蝶骨也凸顯。
他低頭,吻了吻。唇沾上她的細密的汗。
高跟鞋尖細的鞋跟總時不時點地,與地板摩擦,一聲聲清脆又挺磨人。
孟璃有些惱,讓他彆太裡。
他隻問,“痛?”
孟璃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迷迷糊糊地搖頭,可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他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反而更囂張。
“那為什麼不?”
“........”
回到房間,他的襯衫和西褲就扔到地上。
孟璃還穿著那條被他揉得皺皺巴巴的裙子,像擱淺的魚遊到了岸邊,瀕死之後又獲得新生。微微張著唇輕輕喘氣。
他半趴在她身上,沉沉的胳膊搭在她胸膛,她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但也沒有推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