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倉燁子此時還沒有注意到野木芽的臉,帶著隊員穿過人群,徑直走到太宰治身邊,揚起精致小巧的下巴,語氣非常差:
“說吧,你知道什麼線索。”
他們來東京是有要務在身,但牽扯進這個事件的當事人又不放心的委托了武裝偵探社。
所以,他們是來交換情報的。
雖然名義上如此,但其實大倉燁子非常非常討厭太宰治。
因此態度非常惡劣。
原來是有委托在身。
野木芽鬆了口氣。
至少他不是為了自己跑來東京。
“副隊……”
那邊氣氛正劍拔弩張時,末廣鐵腸喃喃句低語吸引了大倉燁子的注意。
“什麼……?”
她眉頭輕皺,下意識地往野木芽這邊看過來,然後瞳孔一縮。
原因無它,少年和[獵犬]一年前死去的副隊長有著一模一樣的長相。
五官眉眼,毫無區彆。
她恍神了兩秒,然後很快反應過來,狠狠敲了敲末廣鐵腸硬邦邦的頭:
“喂,看清楚,他不是野木芽。”
說完,她滿是警惕的望向了太宰治:
“這又是什麼異能力?”
太宰治攤了攤手,滿眼無辜地說:
“日本暫時還沒有發現能一比一複刻彆人的異能力。”
說著,他緩緩站起,彎腰摟住了野木芽的脖頸,勾唇一笑:
“現在在你們麵前的可是活生生的人哦,是吧,野木君?”
一點都不像被牽扯進來的野木芽:“……”
太宰治的話確實沒什麼問題,有些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頓了頓,又補充:
“不過,我和你們說的那位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確實,[獵犬]的隊長非常優秀,實力在異能力者裡也是頂尖。
怎麼可能和眼前這位四肢纖細到沒有一絲肌肉的高中生畫上等號。
大倉燁子抿了抿唇,然後移開了實現:
“我當然知道。”
見她沒有懷疑,野木芽勉強鬆了口氣。
但是,末廣鐵腸還是直勾勾地望著這邊,眼睛一眨不眨,根本忽視不了。
現在已經晉升成[獵犬]隊長的大倉燁子看了條野采菊眼,後者收到指示,毫不留情地扯著隊友的頭發逼迫他移開了視線:
“鐵腸先生,不要給人造成困擾哦。”
說罷,麵孔緩緩轉向了野木芽:
“這家夥有點一根筋,作為道歉,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可以隨時開口。”
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條野采菊卻有著可以判斷彆人心聲的能力。
所以一眼就看出了野木芽來東京前的遭遇。
雖然是軍警,但說出的話堪比反派:
“悄無聲息的殺幾個人他還是可以輕鬆做到的。”
野木芽:“……”
怎麼回事!?你們是什麼反派團夥嗎?
仔細看去,沒有裝模作樣的福地櫻癡,沒有真正正經的野木芽。
現在的[獵犬],確實是一副隨時會長歪的樣子。
誰來管管啊!?
雖然已經不是自己的手下,但畢竟是自己曾經帶過的下屬,看到這樣還是覺得應該狠狠揍揍。
正這麼想著時,末廣鐵腸的刀柄直直的拍向了條野采菊的脊背。
‘啪!’
一聲,像是鞭子打在上麵,一看就絲毫沒有留情。
“做什麼啊!?”
條野采菊捂著發痛的地方,不滿的喊道。
“不要嚇他。”
末廣鐵腸平淡的收回刀柄,直勾勾地看著野木芽說。
“喂……這可不是副隊。”
條野采菊對他莫名維護一個陌生人的態度有些布滿,一邊嘀咕著一邊坐在了位置上。
末廣鐵腸沉默著沒有說話。
野木芽望了他眼,有些驚奇,明明一開始[獵犬]裡最不會隱藏情緒的就是他,現在自己竟然都猜不出這人在想什麼了。
末廣鐵腸也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把和太宰治交涉這件事完全交給了大倉燁子。
然後才回答了同伴的話:
“我知道。”
並且他堅信,野木芽一定沒死。
和他同隊了那麼久,現在又經常被湊到一塊做任務,條野采菊自然是能猜到他在想什麼。
有些嫌棄地拿起杯子喝了口,垂眸說:
“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無論是誰都活不了的,你應該清楚。”
末廣鐵腸坐的筆直,雙手噓握放在腿上,然後說:
“副隊不一樣。”
頓了頓,他繼續說:
“他還沒完成遺願清單上的事情吧?”
一個詞,讓飯桌上的氣氛又降至冰點。
野木芽也恍惚了下,然後才想到。
對啊,自己還沒完成遺願清單呢。
雖然當時是為了人設,但實際上裡麵列出的東西都是他感興趣的。
本來當時以為是美美的工作日偷閒,結果後麵又遇到了各種意外。
現在想到,果然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嗯,索性自己現在的身份是無所事事的男子高中生,趁這個世界死亡前,把能想到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