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朋友的福,他比太宰治要快一步得到消息。
在情報掌握更全麵的當下,他還是有信心能在規定時間前“死”的。
?【沒想到最後的底線成了不扣工資。】
野木芽癱在自己的椅子上,有些無奈的說。
係統想到他之前的信誓旦旦,按照以前兩人的相處模式來說,無論如何都是要嘲笑一番的。
但這次他確實是焦頭爛額了。
人工智能想了想,最終選擇沉默,隻是甩過去了張安撫地摸摸頭的表情包。
新聞社的工作又不能斷。
索性之前給織田作之助分配的任務繁瑣,他今天還是很忙,直到休息時間都不見蹤影。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野木芽爭分奪秒準備去貧民街看看,結果剛出門就看到了坐在樓梯上的太宰治。
幼童雙手托腮,饒有興致的觀察著路過的行人,精致的樣貌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他難得來一次新聞社,如果是以前野木芽肯定會很開心,至於現在,情緒就有些複雜了。
“你怎麼過來了?”
野木芽走上前,問。
見自己等的人來了,太宰治猛地站起,笑著說:“來接芽回家。”
野木芽:“……”
“怎麼樣,很驚喜吧?!”
幼童眼睛微微眯起,像隻做了壞事的貓笑著。
驚嚇倒是拉的很滿。
“我應該還沒到上下班需要接送的程度。”野木芽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但語氣明顯是對這件事的不滿。
“安全第一嘛。”
太宰治拍著身上的灰塵,聲音聽著有些可憐巴巴:“我可是犧牲了自殺的時間誒!”
“你想跳哪條?我陪你一起。”
野木芽望著他,聲音平淡,一點都沒有剛開始很拒絕的樣子。
太宰治沉默了幾秒,然後搖頭:“不,現在河水太冷了。”
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話,但野木芽聽完竟然有幾份感動——
不管怎麼說,他總算不是大冬天往河裡跳的中二少年了。
雖然沒改掉他自殺的習慣,但也算是一種進步。
“森醫生倒是說願意幫我研製無痛自殺的藥。”
太宰治唇角微揚,滿臉無辜的說。
“走了,回去。”
他話音剛落,就被野木芽拉著手腕往家的方向走過去。
野木芽最不想聽到他和森鷗外有聯係。
就算心裡清楚太宰治是故意這麼說的,也還是及時掐斷了這句話。
“順便想一下,今晚想吃什麼。”
“蟹肉罐頭?”
野木芽垂眸冷淡的看了他一眼:
“除了蟹肉罐頭。”
太宰治崩起唇角沉默了下來。
“但是可以允許你晚飯時拆個罐頭。”青年說話大喘氣,又補充道。
其實現在在港口mafia工作的太宰治怎麼會缺錢買罐頭?
隻是之前養成的習慣讓他們不自覺的將這個互動保留了下來。
是兩人產生羈絆的證明。
當然,野木芽也樂意管著他。
畢竟這樣的次數從解決本田武園開始就可以用手指頭算清了。
不指望太宰治能戒掉蟹肉罐頭。
但至少也讓他知道還有彆的好吃得食物。
糾結了一番後兩人敲定晚上吃烤肉。
自從家裡養了崽後各種各樣的設備添得很是齊全。
所以隻需要挑好肉還有蔬菜就行。
考慮到織田作之助愛吃辣,野木芽還特意為他一個人買了醬。
和太宰治稍微處理了一下,等食材都準備好時,織田作之助也回來了。
“怎麼樣?”
野木芽貼心的詢問。
“還好,挺順利的。”
織田作之助坐下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抿唇輕輕一笑:
“不出意外後天就可以解決了。”
看來隻有明天一天時間了啊…
聽此,野木芽眉頭輕皺了起來。
不管會不會被發現,明天都要請假一天了。
他在心裡默默做了決定。
烤肉在夾子上“滋滋”作響,冒出誘人的油光和香氣,整個屋內都散發著溫馨的氣息。
要是雪乃看到,一定會忍不住感歎家裡氛圍之好。
之後野木芽知道他們其實各有心思。
“對了,野木君。”
太宰治正饒有興致的把蟹肉放在上麵烤,然後好似無意的說:
“你有會所殘黨的消息嗎?”
係統聲音緊張:【他是知道了嗎?!】
野木芽到不這麼認為。
要是太宰治能猜到他調查了這件事,那順藤摸瓜把殘黨打擊完輕而易舉。
根本沒必要在這裡玩心理戰。
於是野木芽麵不改色:“不知道。”
“好吧——”
太宰治歎了口氣,趴在桌子上有些無奈:
“想偷懶一下怎麼這麼難。”
“為什麼這麼說?”
織田作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