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渡邊喉嚨湧出一大口血,絕望地喃喃:
“不不,他明明是因為喝醉失足……”
“是啊,被我灌醉後又被我推了下去。”石田笑的猙獰,毫無一絲悔悟之情:“誰讓他後悔人造人試驗了?甚至還想收養實驗品。”
“所以我隻能想辦法殺了他竊取實驗成果了。”
“不、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啊,·你接受不了自己參與野木芽改造實驗了吧?畢竟一開始就是我騙你說這是宮田的遺願。”
石田說完,拿起槍就準備去追太宰治。
卻被猛然奮起的渡邊抱住了小腿禁錮在了原地。
“快跑!”
她對太宰治的背影使勁喊道。
仿佛這樣,能稍微償還些自己犯的罪孽。
石田掙紮了幾下,硬是沒掙脫。
“鬆開!”
他使勁對著渡邊踹了幾腳。
但平日裡柔和似水的女人此刻力氣卻大的離譜,就算臉被踢得高高腫起,還是咬牙堅持著。
石田徹底失去了耐心,給槍上膛,對著她扣動了扳機——
下一秒,女人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這響聲也吸引來了野木芽,常年在[獵犬]和窮凶極惡之徒鬥爭,聽聲辯位雖然不如條野那般熟練,但也掌握了七七八八。
也因此,他在石田追上之前找到了太宰治。
“你沒事吧?”野木芽將人拉近了一個房間,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後才鬆了口氣。
太宰治一臉恍惚的看著自己被解開的衣服,委屈巴巴的說:“野木君要對我負責!”
“……你還纏著繃帶呢。”所以他並沒有把人看光,不接受碰瓷。
“野木君竟然還想看更裡麵!?”
太宰治誇張的抱住胸口往後猛退,一副要被糟蹋了的樣子。
野木芽:“……”
沒時間和他胡鬨,少年沒有理會他。
太宰治卻看到了少年隱藏在碎發下紅透了的耳尖。
野木·人造人·芽,小時候在實驗室,長大後又進入[獵犬],根本沒人開過這種玩笑。
雖然生理知識齊全,但卻是個超級純情少年。
太宰治本來隻是一時興起想改變下嚴肅的氛圍,但看著少年的樣子又覺得新鮮。
在野木芽警惕的望著走廊外時貼過來壓低聲音說:“要是野木君想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哦?”
“轟”一聲,太宰治一拳被打到了牆上。
很痛,野木芽根本沒有手下留情。
如果不是野木芽身體機能退化,牆可能現在已經出現裂縫了。
少年捂著耳朵硬著舌頭說:“抱歉,我不習慣彆人靠的那麼近。”
太宰治捂著背,剛準備說些什麼時卻被野木芽捂住了嘴巴。
“噓,石田來了。”
果然,一陣腳步聲緩緩朝著他們靠近。
石田抓著槍冷笑,臉側還沾著渡邊的血:“野木,以你現在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一槍吧?還想完成你那可笑的遺願就把太宰治給我們,實驗開始時我會給他打上麻藥,不會讓他死的有多痛苦的 !”
野木芽的臉色一點點變得陰沉了下來。
握緊泉鏡花給的短刀,正準備趁其不備殺了他時手心卻被太宰治塞了個圓柱形的東西。
“這是什麼?”
“時代變了,偶爾也用用冷兵器以外的武器嘛。”太宰治攤了攤手,示意他摁下。
野木芽不疑有他,乾脆利落的摁了上麵的紅色按鈕。
“彭”一聲,外麵發生了爆炸。
“我之前在他身上裝了微型炸彈,本來隻是想找機會逃跑的。”太宰治攤了攤手,解釋道。
但是不巧,炸彈爆炸時石田手裡正好拿著槍,遇到火藥後爆炸加劇,導致石田現在隻剩一口氣苟延殘喘。
事情發生的太快,饒是常年從事高危工作的[獵犬]也愣了幾秒。
“好啦,壞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野木君可以不必這麼板著臉~”
太宰治並沒有多分給那邊一個眼神,笑著對少年說。
“……是受到了懲罰,”野木芽盯著手心裡的開關,眉頭緊擰,“但總覺得隻是這樣的話有些便宜他了。”
“便宜?”太宰治嘴角翹起,眼睛微眯:
“死刑應該是目前為止法律上最嚴重的刑罰了吧?”
普通公民還極難執行。
就連很多窮凶極惡之徒也隻是被□□剝奪其自由罷了。
野木芽抿唇,並沒有回話。
這還是他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想法。
連自己都搞不明白現在的心態。
“那就先不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