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名字,佟安寧知道糾結沒用。

康熙說得對,如果真改了名字,旁人該要懷疑是不是皇帝不喜歡六阿哥了。

隻要上麵不解釋,謠言也隻是謠言,這種事越是解釋,越是貼著你,不如當做他不存在。

佟安寧是想通了,不過宮裡其他人心裡還膈應呢。

不管大家對於六阿哥名字的計較是有意還是無意,不得不說,確實撓到不少人的心上。

尤其是皇後。

自從聽到佟安寧平安生下孩子後,她就感覺不舒服,現在又得知孩子的名字,她臉上的笑更加冷了,想要去問康熙,但是又擔心因為她的身份多想,給二阿哥惹來麻煩。

喜嬤嬤見她不舒服,一直安慰道:“娘娘,也許皇上沒有這個意思,隻是那些人多想,就算皇上給了這個名字,也要六阿哥命硬能承受,您看看,榮嬪之前生了皇上的第一子,賜名承瑞,還不是沒承受住,佟安寧自己身子都弱,孩子出生時,跟個小貓崽似的,又起了這麼大的名字,嘖嘖!怕是不行!就是民間也知道取個賤名好養活,六阿哥這……懸!”

綠柳點頭:“喜嬤嬤說得對,娘娘,現下咱們不能亂,奴婢也聽了不少謠言,比咱們急的人多了,現在六阿哥出生,有他替二阿哥擋在前麵,咱們應該鬆了一口氣。”

皇後聽到這話,柳眉微揚,看向綠柳的眼神帶著亮光。

喜嬤嬤也是欣慰:“綠柳終於長大了,嬤嬤我是老了!”

“喜嬤嬤這話說的奴婢不好意思。”綠柳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帕子。

“好了,你們不用勸我。本宮曉得!”皇後勾唇淺笑,神色淡然,“你們說的都有理,本宮不生氣。”

“欸!娘娘這樣想就好了,話說‘祚’字,好像先帝的孩子也有過一位吧。”喜嬤嬤皺起眉。

皇後的淺笑變得妖異起來,“順治帝和董鄂妃所生的第四子,就取名‘祚’,不過隻活了百天。”

“您看,這個名字寓意不怎麼好!”喜嬤嬤連忙道。

綠柳說道:“就不知道承乾宮的貴妃現在是高興還是傷心了?”

“佟安寧?應該是擔心的吧!”皇後淡淡道,“不過她擔心也沒用,又無法改變世人的看法。”

喜嬤嬤包住皇後的手,“娘娘,不管承乾宮那位是高興還是傷心,在奴婢心裡您最重要,養孩子的風險太多了,那位底子還不好,總之一句話,難!”

殿內氛圍變得柔和起來,皇後感受到喜嬤嬤掌心溫暖的熱度,身心都暖了起來,眼眶不禁泛紅,“嬤嬤也要好好的,本宮的身子恐怕無法看胤礽娶妻生子了,未來就要嬤嬤照顧他了。”

“娘娘說什麼呢,娘娘一定能長命百歲的。”喜嬤嬤有些激動道,“你看承乾宮的貴妃不也是從小也是身子不好,不也活到現在,還生下了孩子,娘娘是國母,一定能比她好百倍!”

“嬤嬤不要激動,本宮已經覺得滿足了,本宮現在不僅有胤

礽,還熬過了鈕枯祿·秀珠。”皇後目光稍移,落到窗外,看著窗側的發黃的枝葉,目光有些遊離。

“皇後娘娘,馬上二阿哥就要下課了,昨個,阿哥說,想要吃佛跳牆,奴婢讓禦膳房準備了,現在讓人端過來吧。”綠柳見狀,連忙轉移話題。

皇後緩過神,點頭。

誰知,傍晚下課後,去接人的總管回來傳話,說大阿哥的兩名哈哈珠子和二阿哥的兩名哈哈珠子打起來,雙方都打出血了,得虧還都是孩子,所以下手不重。

因為這,大阿哥和二阿哥現在鬨得僵,目前正在冷戰。

大阿哥今日值班的哈哈珠子是內大臣綽爾濟的孫子寧金,平時機靈活潑,和大阿哥在綽爾濟府上時,就是他的“大將”,兩人在府上鬨得翻天覆地,自從當了大阿哥的哈哈珠子後,混的如魚得水,在上書房那是分外囂張。

有時就是二阿哥的哈哈珠子也要低他一頭,起先是寧金欺負二阿哥的哈哈珠子寶泰,寶泰是赫舍裡·噶布喇的孫子,今年才八歲,長得有些漂亮,寧金好幾次將他當成小姑娘逗,這次居然強脫了寶泰的褲子。

聽說寶泰當即就懵了,反應過來後,一下子破防了,反擊了回去,然後不知怎麼的,兩個阿哥的哈哈珠子就打成一團。

上書房的師傅和侍衛為了拉架,好幾個臉上都上了彩。

現在上書房其他阿哥都下課了,就留下了大阿哥和二阿哥,等到康熙前來處置。

喜嬤嬤聽完事情來龍去脈後,氣道:“咱們二阿哥受委屈了!”

大阿哥真當自己是老大了,還有這個綽爾濟的孫子寧金,也是該打,居然這麼對待赫舍裡的人。

綠柳道:“寧金才九歲,就學會耍流氓,真不知道綽爾濟怎麼教的。”

“就怕是受人指使,故意欺負寶泰。”喜嬤嬤寒著臉。

哈哈珠子和皇子可以說是一體,寧金肆無忌憚的欺負寶泰,不就是相當於大阿哥欺負二阿哥。

皇後眼底染上一抹陰鶩,一直勾著笑意的唇角弧度加深,“是啊!還都是孩子,能有什麼怨。”

很快皇後和惠嬪都到了上書房。

大阿哥和二阿哥看到她們來,都有些不自在。

寧金、寶泰等四位哈哈珠子老實地跪在地上,臉上和身上的傷也沒有收拾。

惠嬪給皇後福身行禮道歉,“皇後娘娘恕罪,寧金行事確實混賬,皇後娘娘要打要罰,隨您處置!”

寧金一聽,腦袋耷拉下來,小眼珠子偷瞄惠嬪和皇後,同時向大阿哥求救。

大阿哥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看向惠嬪,期期艾艾道:“額娘!寧金和寶泰就是鬨著玩的,大家都是男孩子。”

寶泰聽到這話,一下子哭出聲,“嗚嗚嗚……我才沒有和他玩,我最討厭寧金,他脫我褲子,我要回去告訴瑪法,讓他打斷他的腿!嗚嗚嗚!”

“你閉嘴!”惠嬪給了大阿哥一個眼刀子。

這孩子真是沒有一點心眼,現在

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這樣說話,將事往自己身上攬。()

皇後沒理惠嬪,而是看向二阿哥,“胤礽,寶泰是你的哈哈珠子,你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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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阿哥麵色平靜,向皇後行了一禮,“額娘,寶泰是我的哈哈珠子,寧金對他無理,也是欺負我,寶泰現在受傷了,我願意代替寶泰向寧金發出挑戰,射箭、摔跤都可。”

寶泰頓時感動地看著二阿哥,眼淚又下來了。

皇後神色欣慰,望向惠嬪,“惠嬪,你覺得如何?”

惠嬪再次屈身行禮,“請皇後娘娘恕罪,二阿哥身份尊貴,豈能和寧金爭鬥,此次事件,是他不對,胤褆也有責任。胤褆,你過來!”

大阿哥神色一愣,腳步躊躇了一下,還是來到惠嬪身邊。

惠嬪說道:“向赫舍裡家的寧金道歉。”

大阿哥瞪大眼睛,“額娘……他一個……”隻是一個哈哈珠子,被脫褲子又不會少塊肉。

惠嬪給了他後腦勺一下,怒目道:“道歉。”

人家二阿哥都紆尊降貴給身邊人討公道了,他也要學會拉攏人心。

若是他早點製止寧金,或者等到事情發生後,事先道歉,也不會讓人抓住把柄,不能長這麼大的了,還這麼渾渾噩噩,現在宮裡阿哥多,他已經不讓人稀罕了,。

“好……”大阿哥抿了抿嘴,走到寶泰跟前,給他一拱手,“寶泰,寧金坐了錯事,等下課後,我一定替你教訓他,你就不要哭了!”

寶泰撇嘴,抽噎了一聲,瞪了瞪旁邊的寧金一下,然後張嘴道:“大阿哥不必這樣,我是氣寧金,不是生你的氣。”

大阿哥見狀,鬆了一口氣,看著寶泰哭的小臉漲紅,柔柔弱弱,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惠嬪看到這一幕,歎了一口氣,寧金的脾氣必須要改,如果不改,留他在大阿哥身邊,恐怕會給他招惹禍端。

皇後豈能不知惠嬪的打算,寧金若是性子不變,跟在大阿哥身邊會讓她安心不少。

所以對於這事,她不打算鬨大。

雙方道歉後,參與打架的四個哈哈珠子都布置了課業,寧金作為始作俑者,還被上書房師傅用戒尺抽了掌心,並且課業比其他人要多一倍,三天內提交上來。

二阿哥的兩個哈哈珠子離開前,惠嬪送了賠禮,至於大阿哥的兩名哈哈珠子也送了藥膏,不過是私下裡。

等到康熙知道消息,事情已經解決了。

他將大阿哥和二阿哥喚到乾清宮。

大阿哥今年十一歲,已經是半大少年,個頭也長得足,已經到他胸膛,看著英姿勃發,從小就勁頭滿滿,從小就調皮,一轉眼,居然長到這麼大了。

二阿哥今年九歲,穿著一身月白色長袍,精雕玉琢,好似一塊發光的白玉,相貌一等一。

兩人站在他麵前,仿佛案前放了美玉和寶劍。

玉雖美,但是恐不夠堅硬,劍雖利,可是恐傷人傷己。

還好,兩人還都是孩子。

() 康熙冷著臉,“你們身為皇子們的表率,居然由著自己的哈哈珠子打架,知道錯了嗎?()”

大阿哥躬身道:“兒子知道錯了,以後一定看好身邊的人。?()?『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二阿哥語氣平靜,“兒子也知錯了,以後一定護好身邊人。”

大阿哥聞言,腦袋微轉給了二阿哥一個警告的眼神。

居然學他說話!

二阿哥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壓根沒理他。

大阿哥氣塞,轉過頭就看到康熙吃人的眼神,背後一涼,連忙繃緊臉,再次行禮道歉。

康熙:“既然你們都知錯了,朕聽聞你們已經將《孟子》學完了,那就抄一遍吧。”

大阿哥麵色一僵,連二阿哥都沒有繃住。

《孟子》全篇將近四萬字,本身他們就有不少課業,康熙又給他們添磚添瓦。

不管如何,聖命難為,這是兩人已經刻在骨子裡的警示。

大阿哥和二阿哥躬身領命。

……

等到綽爾濟的孫子寧金回家後,還有另外一頓打沒有逃過,因為要陪大阿哥上課,所以綽爾濟下手沒那麼狠,不過是看著嚴重,如果他不打,彆人就會打,還不如自己收拾了。

同時也讓兒子去了索額圖府上賠禮道歉。

皇城的各家也在看熱鬨,一轉眼大阿哥、二阿哥都長這麼大了,現在承乾宮的貴妃又生了六阿哥,這些阿哥身世、背景都是一頂一的,不知道未來誰能登上大統。

十一月底,宮裡為龍鳳胎舉行了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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