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凝以為,她深夜翻窗為愛做蜘蛛俠的事隻在業主群傳開。

直到第二天晚飯時候,調查處的群聊裡出現了無人機視角的她家這棟樓照片,照片中模糊不清的黑影掛在窗戶邊,群裡同事們紛紛@她詢問詳情。

嗯,沒錯,她還沒上任,調查處大大小小的群聊她倒是加了個遍。

氣得汪處晚飯都吃不下。

蜀陽也看見了群聊的消息,但他選擇裝傻看不見不搭理,看她沒胃口,給她夾了一筷子茄汁大蝦,想到她不愛剝蝦,就把一盤蝦端到自己跟前,兢兢業業剝起蝦來,剝好一隻就蘸蘸酸甜的醬汁,喂到人嘴邊。

汪凝在病床上那些日子,他就是這麼伺候人的。

已然養成了習慣。

汪凝吃了兩隻就扭頭不吃了。

蜀陽還是剝了一隻,輕聲細語哄她:“吃吧。”

“不想吃。”她養傷期間基本沒有運動量,消耗也少,沒胃口很正常。

“不吃的話晚上沒力氣。”

汪凝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吃了蝦之後才想起昨晚的事,老臉一紅,“不可能再讓你跟昨天一樣!”

昨晚是她心存愧疚,再加上她住院期間兩人也不好意思在病床上做什麼,蜀陽一直乖乖的,妖嘛,有需求是正常的,更何況是蜀陽這種正值青年的妖。

她一時心軟,結果就被他拿捏了。

鬨到了淩晨,現在她腰還酸著。

看她義正嚴辭拒絕自己,蜀陽也沒說什麼,淡淡哦了一聲,隻是等收拾完餐桌,見她已經洗了澡,自己也去洗了。

一頭白毛因為宅家長長了些許,已經有些遮眼睛了,他頭發還濕著,嫌麻煩沒有吹乾,一身睡衣鬆鬆垮垮,頭發上的水滴落在睡衣上暈出一道水痕。

他目標明確,一雙灰藍的眼睛盯著她。

順手將額前的劉海抓上去,才俯身將她從沙發上抱起,冰涼的濕法都黏在她頸間,涼得汪凝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跟個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儘管嘴上說著不樂意,身體卻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親近,小腿肚子貼著人後腰穩住身體,手心下是燙人的溫度。

頭發上的水滴跟他身上滾燙的溫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都說了不行。”她一手支在他肩膀,“你怎麼這麼燙?洗的熱水澡?”

“冷水。”他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絲委屈,說完抬頭吻她。

唇瓣也是冰涼涼的。

汪凝信他是冷水澡了。

唇上傳來啃噬般的觸感,偏偏又是柔軟又溫熱的,不覺疼痛,反而是那種要痛不痛的酥麻,引得人心跳加速。

他是懂接吻的。

難得的繾綣溫柔,還未結束她手指間都變得熾熱,插/入濕發間降溫,冰火的交替讓她對自己之前做的決定產生了動搖。

要不還是順他一回吧?汪凝想著。

恍惚間,似乎是被放到了

沙發上(),後背是柔軟的靠枕?()_[((),一隻大手替她調整了靠枕的位置墊在她腰後。

挺膈應的位置,讓她小腹都凸起來,——她的確是紮紮實實胖了五斤的。

汪凝還沒來得及抱怨什麼,他又俯身吻下來,落在鎖骨以下,帶著熟悉的洗發水味道。

是她喜歡的洗發水味道,她迷迷糊糊地想著。

這時候她也想不起什麼靠枕不靠枕的了,哼哼唧唧的享受著。

等等。

這是在沙發?

汪凝有一瞬間的清明,抬腳踹上他肩膀,被蜀陽捏著腳踝,熾熱的呼吸跟輕吻落在她柔軟的小腿肚子上,帶著曖昧濕痕,一路向上。

“嗯?”他語氣疑問。

“去房間。”

“在這裡。”他說。

汪凝剛想說什麼,就被他突然的吻堵住,她滿臉潮紅卻推不開他,很快就不樂意起來。

他十分了解她的脾氣,手在人腰後調整著靠枕的位置讓她更舒服一下,低聲下氣地說:“今天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你跟老王私下聯係偷結婚證的事。”

“是他偷的,我隻是沒有揭發。”

“這算同夥。”

“昨天不是給你補償了麼?”突然的月長痛讓她輕哼一聲。

臭狗!

“那是昨天的。”他低聲道,調整著呼吸,儘量讓自己不要太著急,然後,蜀陽宣布了一個消息。

“我發情期到了。”

汪凝呼吸沉重,頭皮發麻,“又來?”

之前他就拿這個做過借口。

“這次是真的。”他沉月要,埋首在人頸間,似喟歎,“因為春天到了。”

這時候的汪凝還沒有意識到“發情期”這三個字的重要性。

原本她計劃是下周一就要去妖管局上班的,結果因為某隻妖,請假延遲了一周,而蜀陽以陪護的名義也跟著請假了一周。

現在都不是熬夜的問題了,蜀陽幾乎全天都是高燒狀態,要不是他神誌清明除了體溫沒什麼不正常的,汪凝差點就要帶著他去惠安醫院好好看看。

而他卻說,狼妖發情期就是這樣的。

三天沒能下床的汪凝不敢相信。

她終於沒忍住把粘人的蜀陽踹下床,顫抖的手指摸到自己的手機,下意識就要找小張好好問問這事,消息還沒發出,她就意識到如果她今天找小張問狼妖發情期,第二天,噢不,不需要第二天,轉頭整個妖管局都會知道她跟蜀陽那點破事,到時候她這個還未上任的汪處長的名譽會瞬間掃地。

汪凝轉動小腦筋,匿名上了妖怪論壇,查詢狼妖發情期關鍵詞。

很快就搜到了一堆帖子。

——男朋友是狼妖,每年發情期太**完全扛不住怎麼辦?

——如何緩解腰痛。

——男朋友是狼妖會不會太*福?

——如何延長狼妖男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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