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助手又請假了?不過漢尼拔的助手到底是誰呢?
而且雖然說是替代助手,可是他好像什麼都沒做……漢尼拔真的需要助手嗎?可是如果不需要助手,他似乎也沒有什麼接近自己的必要吧?
桑伊摸了摸耳朵回複,[好的,萊克特博士。]
這兩天的雪已經小了,外麵的積雪甚至漸漸地開始融化。
天上的太陽看起來並不暖和,桑伊給貓咪戴上牽引繩,想著帶貓咪去遛彎。
桑伊是不想出門的,但是貓咪站在窗戶上,衝著外麵喵喵叫,顯然十分想出去感受一下。
“好吧,既然你這麼想出去的話。”桑伊關上門,“附近的小公園轉轉吧。”
附近的小公園距離不是很遠,大概兩公裡,桑伊住的地方過去沒有公交車,他隻能選擇步行。
貓咪出門興奮極了,左邊嗅嗅右邊聞聞。
桑伊跟著它往前走去。
走過了那一段小路,外麵的人就多了起來。
桑伊本來還擔心貓咪會不會害怕和應激,但是貓咪似乎更興奮了,隻差沒跑起來。
旁邊的人都轉過頭來看,先看貓咪再看貓咪的主人。
桑伊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眼輕聲說,“乖乖,你慢一點。”
貓咪鼻子嗅了嗅,不知道聞到了什麼,往前走去。
它停下來了。
它停在一個黑色的袋子麵前,看起來要湊上去扒拉。
桑伊連忙把貓咪拉過來說,“垃圾,不能碰。”
“喵嗚?”
桑伊就要拉著貓咪離開,忽然他停了下來。
他看著那個黑色袋子,那袋子下麵隱隱地滲出紅色的痕跡來,桑伊蹲下身去嗅了嗅微微皺眉。
是血腥味。
這是誰家丟的肉嗎?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桑伊總覺得怪怪的。
他沒準備多管,正準備拉著貓咪離開的時候,一隻流浪狗跑過來咬著袋子似乎準備把袋子拖走。
不堪重負的黑色塑料袋壞掉了,裡麵的肉也灑了一地。
桑伊的眼前有些發黑,他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他在那團肉中看見了……人類的手指和一雙圓溜溜的眼睛。
這是被肢解的人類。
……
桑伊抱著貓咪站在一旁,他其實有些反胃,但是他又吐不出來。
警察們按例詢問之後開始收集組織。
旁邊的警察問,“你還好嗎?”
“我能離開了嗎?”桑伊抬起眼眸看著警察。
青年看起來驚恐到了極點,眼底都是揮之不去的恐懼和害怕,他的睫毛凝著水霧,沒哭,但是看起來格外可憐。
警察語氣溫柔下來,“可能還不行。”
桑伊站在原地。
他開始後悔自己今天為什麼要出門,他想今天他得做噩夢了。
貓咪似乎感受到主人的不安,輕輕地舔舐著桑伊的下巴,試圖安慰桑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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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伊?”來人疑惑地叫道。
桑伊看過去,發現來人是威爾和一個他不認識的人,還有一個竟然是漢尼拔。
貓咪發出防備的低吼聲來,桑伊嗯了一聲。
“你怎麼在這裡?”漢尼拔站到桑伊麵前,他說,“你報的警?”
桑伊沉默地點頭。
麵前的小羔羊被嚇得瑟瑟發抖,連對他的恐懼和提防都弱了不少。
漢尼拔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桑伊的肩,“嚇到了嗎?”
桑伊低低地嗯了一聲。
“彆怕。”漢尼拔說,“隻是一團人體組織。”
桑伊垂下眼眸,在漢尼拔眼中,麵前的小羔羊的睫毛不自覺地顫抖,恐懼和自我防備交織,十分可愛。
漢尼拔有些憐惜地摸了摸桑伊的腦袋,“如果怕得厲害的話,我可以為你做心理疏導。”
貓咪發出低吼聲來,但是好歹沒有伸出爪子。
威爾聽見貓咪的叫聲從傑克身邊抬頭看過來,他靠近桑伊,狐疑地看了一眼漢尼拔,“你們認識?”
桑伊聲音更輕了,“嗯。”
像是美麗蒼白但是又脆弱的瓷器,好像輕輕地推一下就會摔倒在地上壞掉。威爾想,相比起他,桑伊更像易碎品。
“還好嗎?”威爾不自覺放輕了聲音。
桑伊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漢尼拔微微眯眼,他問,“需要心理疏導嗎?”
桑伊低聲說,“謝謝萊克特博士,暫時不需要。”
他說完又偏頭去問過來的警察,“現在可以走了嗎?”
警察說,“已經可以離開了,你現在要走嗎?”
桑伊點了點頭,他並不想在這裡多待。
“桑伊。”威爾說,“今天晚上,我還能去找你嗎?”
發現屍塊的地方距離桑伊家不遠,他本來就害怕,也打算晚上不回家了,此刻聽見威爾的話,他又覺得或許自己可以待在家裡。
他再次輕輕地點了點頭。
威爾的表情肉眼可見地放鬆下來。
漢尼拔不動聲色道,“如果凶手就在附近的話,可是很危險的。”
這句話讓桑伊的腳步停下,他頭皮有些發麻,不自覺地抬頭去看漢尼拔。
漢尼拔說,“你看,如果遇到連環殺人凶手的話,你和威爾兩個人……隻會都被他殺掉對嗎?”
桑伊抱著貓咪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了一分,他很快意識到懷裡的貓咪是脆弱的生物,又鬆開。
威爾敏銳地察覺到漢尼拔不想他去桑伊家。
他不由開口,“那麼,桑伊可以來我家。”
漢尼拔不讚同地看著威爾,“我想桑伊這個時候更需要心理醫生幫助。”
這隻可憐的小羔羊,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連腦子都是
() 空茫的,
會做噩夢會失眠,
這樣可是會影響口感的。
威爾沉默地看著漢尼拔,他明白漢尼拔的意思。
桑伊的聲音響起,“不用,我不用心理醫生。”
漢尼拔並不強求,他說,“那好吧,如果你需要,我隨時歡迎。”
桑伊會需要的,漢尼拔想著,被拒絕後的不高興在想到桑伊會主動來找他後變得愉悅。
桑伊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威爾,“到時候聯係。”
他抱著貓貓離開警戒線後才靠著旁邊一棵枯死的樹緩了緩,腿軟得厲害,他再也不想看到那些東西了。
又冷又怕。
桑伊慢慢地回到家,他關上門把自己包裹在被子裡好一會兒才覺得好了一些。
夜幕漸漸降臨。
威爾來的時候桑伊剛被驚醒,他看了一眼時間發現自己隻睡了五分鐘。
五分鐘。
夢裡蠕動著把他包裹得快要窒息的肉塊讓他不敢再睡了。
他打開門讓威爾進來。
威爾的視線落在桑伊臉上,“你的臉色好蒼白,下午沒吃東西嗎?”
桑伊說,“沒有胃口。”
威爾輕輕地擁抱了桑伊一下,“我知道你第一次見到那些東西會很害怕,我第一次走進犯罪者的世界時有一種我是不是瘋了的錯覺。”
桑伊喃喃,“抱歉,我心理太脆弱了。”
桑伊想,和威爾承受的比起來,他隻是見到了一次被剁碎的人體組織而已,根本算不上什麼。
可是,還是覺得好可怕啊。
這讓他控製不住地發抖。
他說,“我是真的膽小,我小時候見到死老鼠都會被嚇哭。”
“所以你很厲害了,你還報警了。”威爾說著又問,“需要吃點什麼?”
“什麼都不吃。”桑伊苦笑一聲,“至少未來我都不想再吃肉類了。”
威爾沒有堅持,他說,“那上樓去休息。”
桑伊勉強站直了身體問,“你呢?”
“我吃過了。”威爾說。
桑伊點了點頭,他扶著樓梯上樓。
威爾在後麵看著他,有一種桑伊隨時會摔下來的錯覺。
很脆弱,威爾再一次意識到,桑伊就是溫室裡的花朵,桑伊不適合見到外麵那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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