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樓臨立繁華的涉穀,虎杖悠仁那充滿活力的聲音在樓與樓之間激蕩,在熱鍋裡滴入了這滴油水,瞬間在黑暗中已沉靜下的氣氛中炸了出來。
一直到此時,哪怕已經知道大致計劃的詛咒師們,才敢相信屬於他們自由的時代才重新到來。
所有咒術師都在此時活躍起來,爭分奪秒地開展起五條悟的營救計劃,位於地下五層的特級咒靈也在此時傾巢出動,
【主線任務:獲得兩麵宿儺的手指】
朝鳥光年的腳步頓了頓,目光長時間凝在了這個任務上:“你們這是要幾根?”
“一個而已。”小係統答的很迅速,朝鳥光年也沒在管這個,看向了地圖上又一橙色的閃光點。
它的位置一直沒有動,安穩停在一個地方。
朝鳥光年順著那個方向抬起頭,就看見一座巨高的,如同地標大樓的大廈,那是涉穀S塔。
朝鳥光年垂下眼眸,眼底滑過一抹了然。
麵前漆黑的帳擋住了中島敦的去路,就在這個“禁止咒術師入內”的帳前,虎杖悠仁正在用力擊打著麵前的帳。
然而即使在他的巨力下,這個帳還是紋絲未動。
豬野琢真頭疼地搓了搓頭頂的黑帽,焦急地站在原地走來走去。
營救五條悟的計劃甚至還沒來得及展開,他們就因這個帳中道崩殂。
“還是要去找找薄弱的地方,撕開一個口子才行啊,不然根本就進不去啊……”
這個由七海建人交給他們的任務,萬萬沒想到竟然如此困難,這個帳比他們預想中的還要堅固。
豬野琢真還在頭疼著,在一旁觀察的伏黑惠還沒有應和就驀然轉頭,被拉響的戰鬥本能讓他雙手交握成玉犬,渾身肌肉繃緊,機警地看向來人。
中島敦被伏黑惠的動作一嚇,抬起落下去的左腳都小心翼翼起來。
他友好地彎了彎眼,對著伏黑惠像招財貓一樣擺擺手,麵上的笑容都帶著些打擾到彆人不好意思的尷尬。
鋪麵而來的友好和善意卻讓伏黑惠的表情更加嚴肅。
這種時候,能出現在這,並且一副尋常高中生模樣的人本就不正常,這一路上哪怕隻有零星的改造人,幸存的普通人也不該是如此一副完好的模樣出現在這。
是詛咒師?!
伏黑惠和豬野琢真的腦電波與數十分鐘之前的伊地知潔高意外地重合。
“你們好……”
被這幾個人嚴陣以待地盯著看,中島敦打招呼的尾音裡都不自覺發著顫,他又想起太宰治交代的事情,僵硬地咽了咽口水,強撐著一副尋常模樣在他們出手前飛快地說道:
“這個帳的根基就在S塔!”
中島敦一口氣說完,手指向後用力地指了指那座高大的宛如地標的建築。
伏黑惠的眼睫快速眨動了兩下,幾乎就在中島敦說完的瞬間,他就理清了這裡的關係。
這個
帳的強度十分異常,
光是以“咒術師禁止入內”的束縛達不到連虎杖都破不開的程度,
除非還有另外的加持。
而將根基設在帳外而非帳內,越發顯眼承擔的風險越發大,相應的帳的強度就會越大,完美能解釋目前帳異常的情況。
豬野琢真隻感覺仿佛被兜頭澆下一桶冰水,神誌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他恍然大悟地睜大了眼睛,差點就為這驚人的想法驚呼出聲。
“根基應該真的就在S塔!!!”
虎杖悠仁一頭霧水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中島敦,率先對著他招了招手:“你好,我的名字是虎杖悠仁……”
黑暗成為了最好的遮掩物,伏黑惠眼角抽了抽,手背在後麵不著痕跡地敲打了下虎杖悠仁。
離著幾米遠的中島敦依舊沁著友善的笑,豬野琢真格外熱情地擁了上去,大手用力拍了拍中島敦的肩膀,帶著他就往S塔的方向走去。
“我是豬野琢真,二級術師,同學你呢?”
“啊……我的名字是中島敦……”中島敦的腳步都錯亂了節奏,他尷尬地單指撓了撓臉頰,嘴巴張張合合,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等級…等級……這個啊,這個啊……”
中島敦“啊”了半天,梗著脖子都吐不出自己的評級,他完全沒有個準確的定位來衡量自己的實力。
“是不方便嗎?”
豬野琢真仿若十分善意地帶過了這個話題,然而他垂在身側靠外的手不自覺地再次緊了緊。
他不是一個格外優秀的天生演員,唇邊的笑意都快要僵硬地掛不住了,但還好對方沒有注意,又有黑夜來掩飾才能強裝成熱情好客的大前輩的模樣。
中島敦臉都漲紅了些,結結巴巴了半天也沒好意思承認。豬野琢真偽裝的模樣歪打正著地恰準了中島敦的點,他糾結了良久,囁嚅地接著開口道:
“其實我還沒有評級……”
“誒?”豬野琢真的手臂更緊地環住中島敦,哥倆好似的帶著他又走了幾步,擔心似地又忙追問:“那路上的那些改造人呢?阿敦你來的時候沒注意嗎?”
“嗯……有看到的,不過我都避開了……”
“原來如此啊!看來阿敦你的實力很強啊!!”
就連稱謂,豬野琢真都刻意換成了更熟稔的“阿敦”。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落後了兩步,前方兩人交談下的閒言碎語細碎的不斷混著風聲傳來,伏黑惠邁前的腳步頓住,停在了原地。
“怎麼了嗎伏黑?”虎杖悠仁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伏黑惠臭著臉,被他這粗心大意的腦子氣得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