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
伏黑惠飛快地打出手影,鵺也化做深黑的影子,簌簌掉落在玩偶深黃深綠色的蟾蜍吐著猩紅的長舌降臨這片空間,越過重重高大的玩偶,奇襲空間的主人。
“細雪!”與此同時,穀崎潤一郎使用出能夠製造幻象的細雪,幫伏黑惠隱藏起身形。
“啪嗒——”
兩隻大手重重的交握,依著要碾死人的力道一般重重合上,但黑影如同指尖握不住的細沙,黑色消失的無影無蹤,它也隻有空蕩的掌心。
伏黑惠翻身落地,蟾蜍猩紅的長舌左右卷起露西細窄的手腕,而她身後,破門聲同步響起。
露西側頭死死瞪大眼睛,額間暴怒的青筋跌起。
不知何時,中島敦已經摸到了她的身後,化成虎形的右手直直劃上她身後關押著穀崎直美的木門。
“你乾什麼?!”
“吱呀——”
劃開木門的聲音尖銳刺耳,細小的木屑飛到她大睜的雙瞳裡,泛起一陣刺痛。
她拚命地想要掙開手腕上的束縛,身體氣到發抖,聲聲泣血地質問:“不準動!你快給我停下來!安妮!安妮!!”
然而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張開雙手攔住它的去路,另一隻安妮雙手被捆住雙手,跌跌撞撞地向著自己的主人挪動。
“嘭———”
亂七八糟的劃痕密布木門的表麵,露西憤恨地緊緊咬著後槽牙,身體抖若篩糠:“夠了!夠了!快給我停下來!你快給我停下來啊!”
“是你解除異能放開所有人,還是讓我們直接破開木門救人出來!”
“不要!我不要!我才不要選。”她尖銳的聲音像是粉筆摩擦黑板一樣刺耳,露西直到現在仍不願選擇伏黑惠給的任何一個選項。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無論是哪種,隻要完成不了派發的任務,她都逃不了被組合舍棄的局麵。
在孤兒院時,不被院長喜歡的孩子要挨罵要被訓斥,在組合,失敗的沒有價值的人就要被扔進垃圾堆。
顫抖的嗓音像是她搖搖欲墜的內心,在往後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那你要來咒高嗎?”
還在跟安妮僵持的虎杖悠仁突然側過身,像是看懂了她無處可去的處境一樣,咧著八顆瓷白的牙齒,不計前嫌彎唇對著她一笑。
“如果不知道去哪的話,來咒高怎麼樣?我們很歡迎新人的!”
哭叫聲陡然一停,露西瞳孔地震地看著虎杖悠仁,雙腿像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一樣,癱軟地跪坐在地上。
兩條長辮死氣沉沉地垂下,她耗儘了全部心力低垂下腦袋,將臉埋入陰影裡,帶著自嘲低聲開口。
“不過……是又一個想要利用我異能的地方罷了。”
“誒?”爽朗的聲音破開陰霾,虎杖悠仁嗓音含著笑意:“我們工作很輕鬆的,現在還沒接過一個委托呢!你來了也不會有什麼工作的,嫌麻煩的話也可以交給我啊!釘崎也可以幫你的!”
越說越有自信,虎杖悠仁頭頂的粉毛活力的亂翹著,又繼續朗聲說道:“再說了我們這厲害的人可多了!有五條老師在,你不想用異能都可以啊!”
越說越多,伏黑惠忍無可忍一腳踢了上去。
“啊!伏黑你乾嘛!!”
“沒有委托這種事你說的這麼自豪乾什麼。”
“我隻是說實話而已啊!”虎杖悠仁十分不服氣。
係統突然冒泡,怒刷一波存在感:“宿主,你怎麼知道自己能抽到誰?”
朝鳥光年使用待開馬甲的名號在其他人麵前刷人設劇情的時候,完全就是張嘴就來。
“管他呢。”終於搶在偵探社前招收人才,朝鳥光年此刻格外高興:“大不了到時候有人問,我就說全去出差了。”
跪坐在地上露西抬眸靜靜看了一眼,眼睛裡凝著淚花,下唇上斑駁的印著自己的齒痕,蟾蜍也在此時收回了長舌。
搭在膝蓋上的雙手握緊又卸力的鬆開,下一刻,周圍景色恢複成原狀,露西撐起軟綿綿的身體,沒有回頭,徑直跑開,湍急的人流徹底淹沒了她翹起的裙擺。
“她怎麼走了啊?”
布滿淚花的雙眼讓虎杖悠仁躊躇著不敢上前,又想起什麼立刻扭頭看向森鷗外。
還沒開口,中年大叔的眼睛委屈成蛋花,淚眼汪汪地看著街角站著的,金發碧眼的女孩。
“嗚哇———愛麗絲醬!你去哪了啊?!我快擔心死了!”
“因為想看看林太郎著急的模樣,就特意藏起來了啊。”
紅色的裙子裙邊潔白的蕾絲花圈像極了娃娃的衣服,說著惡劣話語的小女孩長相到是十分匹配森鷗外的那些溢美之詞,像洋娃娃一般甜蜜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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