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裘鳩本來都想要睡了, 聽到這個回答直接清醒了過來。
這是不是太過兒戲了一些?堂堂壯漢不怕疼怕癢?
雖然癢起來也的確讓人受不了,但這個答案他是萬萬沒想到的。
黑暗之中,嬴華璋看不清菟裘鳩的表情,但不用看他都能想到對方瞪圓雙眼, 嘴巴微張的可愛模樣。
越想越是有些心癢難耐, 他低頭尋到了菟裘鳩的唇。
正如他所想, 菟裘鳩此時被驚得張開了嘴, 正好方便了嬴華璋。
菟裘鳩被突如其來的吻嚇了一跳, 心中的疑惑還沒解開,根本沒有親近的想法。
他輕輕推了嬴華璋兩下, 然後就被對方捏了捏後頸, 成功捏軟了身體,乾脆從抗拒變成了癱平享受。
等嬴華璋放開他之後,他腦子已經是一片漿糊,隱隱感受到嬴華璋埋首在他肩頸處,熱氣噴灑在脖子上引起了微不可查的戰栗。
嬴華璋低聲歎道:“想現在就回鹹陽。”
菟裘鳩聽出了他的意思, 不由得臉上一紅,身體一動不敢動, 生怕嬴華璋一個忍不住。
隻是等了半天都沒等到身上的人下去, 他忍不住低聲說道:“要不然……我幫你吧。”
嬴華璋仿佛在等他這句話一樣,咬了咬他的耳朵說道:“好。”
菟裘鳩就覺得互相幫助其實也挺快樂的, 畢竟彆人的手跟自己的手感覺不一樣, 還有那麼一點刺激。
隻是這一折騰他徹底忘了之前的疑問, 等到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醒來,才想起昨天晚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忘了問。
嬴華璋一邊慢條斯理的把他們二人臟汙的衣物和床單扔在一旁一邊慢慢說道:“因為他有傷。”
菟裘鳩有些不好意思地挪開目光,努力讓自己不要回想昨天晚上的情況,腦子也沒轉動隻是問道:“傷怎麼了?”
還能怎麼呢?有傷就疼啊, 本來疼痛已經很難忍了,癢就更難忍,更不要說項梁掙紮的時候又痛又癢。
這樣比單純的痛楚更難以忍受,項梁又不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細作或者死士,忍不住是正常的。
再加上直指想要折磨一個人並不僅僅是從肉.體,還有精神,隻是那些手段都太過臟汙,嬴華璋不想說出來臟了菟裘鳩的耳朵。
菟裘鳩嘴角一抽,有些不安說道:“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他們這份情報一方麵是給自己用,更多是交給王賁,讓王賁有個準備。
嬴華璋說道:“是不是真的王賁將軍自有判斷,不用太過擔心他。”
菟裘鳩問道:“那接下來我們呢?”
嬴華璋沉吟半晌說道:“我覺得,不如繼續分兵。”
“還分?”菟裘鳩十分詫異,這人是分兵上癮嗎?
嬴華璋湊過去在他耳邊低聲說道:“留一部分人迷惑項燕,我們直取楚國新王城怎麼樣?”
菟裘鳩聽後不由得眼睛一亮,這可有點太刺激了啊。
他們大張旗鼓的過來打項燕,無論是誰都可能覺得他們要把項燕徹底打掉才會攻打楚國王城,正常思路也是這樣沒錯。
所以估計沒人能想到他們會轉頭去打新王城。
菟裘鳩有些忐忑問道:“可以嗎?會不會太冒險?”
嬴華璋一臉無所謂:“打仗不就是冒險?”
菟裘鳩算是看出來了,如果說王家人打仗是穩妥穩妥再穩妥,那麼嬴華璋就是天生的冒險家,每次都劍走偏鋒。
不過這樣倒也很符合他的胃口,菟裘鳩忍不住搓搓手說道:“那我們怎麼分?”
嬴華璋說道:“讓劉季和章邯兩個人留下來,利用項梁吸引項燕的目光,我們輕車從簡。”
劉季和章邯兩個人算是徹底通過了嬴華璋的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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