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們怕啊!!!
在暗處的錦衣衛直接化身世界名畫——《呐喊》。
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的呢?
大概是,他們是暗衛,又不是妖魔鬼怪,能夠直接隱身。他們通常有障礙物就借障礙物掩體,沒障礙物就假裝路人路過。
但是,這絕不包括小白澤想要去茅房的時候。
總不能若無其事走過去,在旁邊扒褲子一起放水,順便打招呼:“嘿,兄弟,你也在這裡如廁啊!”
那不叫暗中保護,那叫變態!
總而言之,他們不想成為變態,更不想變成被小白澤廣而告之,整個京師都知道的變態。
錦衣衛們尋常時是吊在不遠不近的地方保護著許煙杪,火銃隨時準備發射子彈——在許煙杪遇到那女人的時候,不遠處的錦衣衛,早就拿火銃對準女人,一有問題,就立刻開槍。
然後,他們就看到雙方似乎聊了幾句之後,許煙杪就開始脫衣服。
錦衣衛們:“!!!”
野合???
許郎也到這個年紀了嗎?我們需不需要背過身去,可萬一那女子趁著二人地上翻滾之跡,一刀割了許煙杪喉嚨怎麼辦?
正糾結著,就看到他們互換了衣服。
再然後,女子掏出胭脂粗粗給許煙杪上了個妝……彆說,許郎穿了女子的衣裳,又塗抹胭脂水粉,還真雌雄莫辨起來。
纖長的睫毛,黑白分明的眼睛,白淨的麵容上潤一層胭脂底色,豔得十分漂亮。
他沒穿過女式衣裳,三下五除二穿得十分豪放,還提高下裳,拿在手上抖了抖,嘟囔著:“這東西快拖到地上了,走起來真不方便。”
布料層疊地堆在膝蓋處,露出弧度優美的小腿和往上小半塊肌膚。
彆說錦衣衛了,那女子都覺得:“……真是要命。”
許煙杪光顧著折騰那個不好走路的裙裳,隱約聽到耳邊傳來聲音,訝異抬頭:“你剛才說了什麼了嗎?”
那女子臉一紅,隻覺得自己怎地也成了青樓那些貪淫溺色的嫖客,連忙應了一聲,又道:“咱們要在那些村民出來尋找之前,回到村裡,我再給你穿上嫁衣,蓋上紅蓋頭——我又是濃妝,他們隻要不卸妝,應當分不清真假。”
許煙杪立刻單手抓住裙擺,拉著人跑:“指路,我們跑快一些,越少浪費時間,得救幾率越大!”
然後就是許煙杪到了村裡,換了新娘服,紅蓋頭一蓋,坐在床榻上。那女子裹著許煙杪的衣服,拚命往縣城方麵跑,生怕去晚了,害了恩人。
徒留那三五個錦衣衛麻了爪子,躲在附近嘀嘀咕咕。
“怎麼辦?陛下說了,要在不危及小白澤生命的前提下,給小白澤最大的自由。”
“主要是,現在衝出去已經晚了——之前小白澤和那女的聊天時,我們離得遠,也聽不清,就看到小白澤和對方換了衣服走到村裡。誰知道小白澤是來做這個的。”
“確實,如果驚動村裡的人……”
“那就開火銃。”其中一名錦衣衛冷酷無情:“他們知情識趣還好,若是阻攔,襲擊朝廷命官,死不足惜!”
另外一名錦衣衛更為謹慎:“但你不知道,你開火銃之後,那些人是暴動,還是束手就擒。”
也不需要太多,幾十個人暴動,就能讓他們自顧不暇。他們不是為了殺人來的,他們首要目標是保護許煙杪。
“那我們把小白澤打暈帶走?至於追來的村民,他們要找的是那女子,又不是我們。”
這個提議讓得不少人心動。
又有錦衣衛否決:“我們是要保護小白澤的命。”
其他人一頭霧水:“我們這不就是在保護小白澤性命?”
那錦衣衛道:“你們也看到了,小白澤心善。倘若他知道那女子還是死了,會不會把罪責歸結於自己?念頭一直不通達,導致自己鬱鬱而終?而且,就算他們不找那女子,在村中隨便拉一名女子出來先湊合著呢?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小白澤能夠不愧疚?”
錦衣衛們麵麵相覷。
其實他們也不知道許煙杪會不會是這種心態,但……萬一呢?
賭不起啊!
“那就等祭河神時強搶!”一名錦衣衛咬牙:“屆時,也連累不到那女子性命,我們開幾槍先震懾住他們,然後尋個機會擒住其中有親眷的人,以他們性命相威脅,便可令村民無法擰成一團。”
至於為什麼不現在做……還是那句話,怕他們再隨便拉個女人獻祭,怕許煙杪愧疚到鬱鬱而終。
剛敲定主意,幾人就看到一群村民湧到屋子裡,將頭頂蓋頭的“河神婦”拉出來,拉進轎子裡,吹鑼打鼓往乾涸的河邊去。
幾人小心翼翼地摸在後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