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穎跟著方翠翠往外走,還沒走到大門口呢,方翠翠就說了這一堆話,不過也多虧了她,她大致了解了發生了什麼。

林穎真的是為陸采文感到可惜,攤上這麼一個酒鬼老公,一天天的什麼事情都不乾,就是在家喝酒,然後耍酒瘋,指責這個,指責那個,就是不反思他自己。

甚至林穎感覺楊向晨這個人可能還有點仇富,上次他不就是看見自己推了個自行車進來,所以才朝著自己衝過來的嗎?

自己一無是處,也不勤奮,也不努力,就知道喝酒,在院子裡罵人,還要怪彆人,覺得彆人有錢就是不對的。

雖然現在一個體麵的工作,掙錢的工作不好找,但是楊向晨作為一個三十歲,有手有腳,身體也沒什麼毛病,十分健康的成年男子,哪怕去街道掃大街呢?

就算是他不願意,那待在家裡,也不能讓冒著風險在外邊掙錢的老婆回了家,一睜眼,看到的就是隨處可見的酒瓶子,沒有收拾的屋子,以及一個暈倒在床上,但是卻沒有喪失意識,嘴裡還在不停咒罵著的男人吧。

更彆提陸采文還有一個女兒了,一個正在上小學,晚上回家都得墊著凳子自己做飯吃的女兒了。

如果換做是林穎,肯定第一天就受不了了,這樣子艱難的人生,都不知道陸采文是如何忍下來的。

林穎跟著方翠翠很快的就到了前邊的院子,一樣就看到了楊向晨拿著笤帚,正在追著陸采文打。

陸采文當然不想被打,於是她就跑著想要逃離楊向晨的毆打,但是楊向晨畢竟是個成年男性,比陸采文高,比陸采文有力量,也比陸采文跑得快。

陸采文閃躲不及,背上被打了好幾下。

林穎趕到的時候,陸采文躲的頭發都散了,在正午陽光的照耀下,枯黃頭發隨風飄著,顯得特彆的狼狽。

周圍的人雖然都露出了不認同又或者是鄙夷的表情,但是卻鮮少有人插手,畢竟就算是楊向晨打老婆,可是這是家務事。

而且楊向晨拿的笤帚,像是陳大爺雖然也在說: “小楊,大清早發什麼酒瘋呢?趕緊把笤帚放下。"

但是神態自然放鬆,似乎並不覺得楊向晨打陸采文是一件什麼大事兒。林穎猜測,可能陳大爺是覺得笤帚又打不壞人,所以隻是勸兩句,倒也沒有真的阻止。

br />就算是有像周大媽一樣實在是看不過去的,想要過去,但是看著楊向晨手上的笤帚,也有點害怕,畢竟誰也不想憑空挨打不是?

周圍的人在陸采文跑過來的時候,甚至還有點不樂意,好像覺得是她將楊向晨弄過來一樣。

林穎在這外邊看了不到半分鐘,就覺得這樣不行,雖然楊向晨拿的是笤帚,但是那捆的地方也是實心的,打在身上也疼啊。

陸采文已經被打了十幾下了,她一個女人,身量單薄,就算現在是冬天,衣裳穿的厚,那也是實打實的遭了那麼多次打,說不定身上已經到處都是傷痕了。

於是林穎出聲,不過不是對著楊向晨,而是陳大爺: “陳大爺,這楊向晨就這麼在院子裡打老婆,您也不多管管,這要是傳出去了,外邊人就都知道了,今兒可是臘八呢,他這樣子做不好吧。"

一旁看著的邵明遠著急追過來,本來是害怕林穎親自動手傷著自己個兒,但是看林穎反而這樣說,也明白了為什麼,笑了聲沒說話,就站在她背後。

陳大爺一聽這話,自然明白了林穎在說什麼,楊向晨這樣子的確影響不好,再看她身後的邵明遠,他想了想對著院子裡站著的幾個男人道:

"東傑、平軍還有陳達趕緊過來,把楊向晨拉開,小林說的對,今兒是臘八,可不能做這種事兒,傷陰德。”

陳大爺叫的這幾個人都是這個院子裡的,應該是和他比較熟悉的。

尤其是其中的王平軍,身後很不錯,一下子就將楊向晨的笤帚弄走扔到了一邊,楊向晨手上沒有了武器,又被好幾個人壓著,倒是打不成陸采文了。

隻是他現在還醉著,拚命想掙脫,不得不說,人這個時候蠻力是真的大,三個人居然都沒按住楊向晨。

林穎這時看到前邊院子的水龍頭旁有個盆,前邊還坐著一個老太太,邊洗菜,邊看熱鬨。“張老太太,能借用一下您的盆嗎?用完馬上就還你。”

張老太太眨眨眼睛,悄沒聲的道: “我知道你想乾什麼。”然後老太太就迅速的將盆裡的菜取了出來,把滿是水的盆給了林穎。

那邊楊向晨還想去打陸采文,就見林穎一盆水澆上去,楊向晨從頭到腳被淋濕,整個一落湯雞的造型。

現在可是臘八,已經是農曆十二月了,哪怕這盆水沒結冰,也是冷的徹骨的,楊向

晨被這麼一凍,立刻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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