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烏丸蓮耶身上的立花雅紀自然不會錯過對方嘴角那一閃而過的微笑。

這讓他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您還有什麼破局的方法嗎?”

烏丸蓮耶自然不可能將自己正在等待琴酒救援的信息說出來,於是顧左右而言他道:“我當然希望自己能有那樣的方法,可我想你應該不會給我這個機會的,不是嗎?能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內做到這種程度,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立花雅紀搖頭,“這您可就猜錯了。走到這一步,不僅僅是我的功勞。我們和我們的合作者們,為了徹底地將你們毀滅,進行了長達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準備。”

時間回溯後的點點滴滴在他心頭浮現,縱容他成了毀滅行動的引導者,但如果缺少了其他盟友和前輩們的付出,他無疑走不到今天。

立花雅紀不是會搶占他人功勞的人,這一點自然要澄清清楚。

然而烏丸蓮耶顯然不信,“就憑那些小打小鬨,動不動就自我犧牲的臥底們嗎?”那些老鼠雖然會給他帶來些許麻煩,但還絕對不到能夠掀翻他的帝國的程度。

更何況……

“你們要是真有準備,怎麼可能任由Sakaru被我們摧毀呢?該不會你所說的這一切,都是你扯出來騙我投降的大旗,而實際上你這個年輕人隻是僥幸察覺到我的身份,拚著最後一搏的打算要來和我同歸於儘的吧?”

立花雅紀愣了下,有些一言難儘地看向對方。

他要真是剛知道真相,不顧一切地過來拚命的,當然不可能有機會把對方身邊的人換成自己的人手,更不會講那麼多廢話來讓這家夥找到逃生的機會。

或許他對於這一顆已使用期限高達140年的腦子過於重視,導致自己高估了對方的智慧程度。

但仔細想想,像烏丸蓮耶這個年紀還能清楚說話,不,應該說還能明白地活到這個歲數的估計全世界也就這一個了。不能期望太多。

但也有可能烏丸蓮耶就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類型?

立花雅紀的皺著眉思考了一下,如果將真相都說出來,會不會刺激得烏丸蓮耶自曝彆的什麼秘密呢?值得一試!

他一秒鐘調整好自己的心情,換上一個彆人看一眼就想和他打一架的表情說道:“你又怎麼知道Sakaru的消失不在我們的計劃當中呢?”

青年的這個回應倒是讓烏丸蓮耶吃了一驚,他用著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盯著立花雅紀,說道:“看起來你的心比我想象中還要狠一些。你那個舅舅應該對你還算不錯吧,但你居然能夠做到眼睜睜地看著他去送死嗎?”

立花雅紀握著槍的手緊了緊,嘴上卻毫不示弱:“如果不那樣做,又如何能夠將罩在你們頭上的那些保護傘們統統拉下馬呢?要動那些人,可不是簡單的調查取證就能夠做到的。”

他看向遠處的黑暗,仿佛在回憶著什麼。

“隻有足夠轟動,足夠激起所有人憤

怒的手段,才可能讓那些謹慎到嚴苛的家夥們亂了陣腳,作出不符合他們行為模式的事情來,從而抓到他們無法掩蓋掉的真實罪證。最後看下來,我們做得還算不錯……”

提到這個,立花雅紀也難免悵然若失。正如烏丸蓮耶所判斷的那樣,他絕不可能看著深穀清安死去,即使那個人嚴格意義上來說和他就是同一個人。

但對方向自己所坦白的那個一直被幾人同係統一起隱瞞下來的真相,才最終讓他下定了決心——馬甲的生命長度和正常人不一樣。

他們這種漫畫世界的存續主要還是依賴於主線劇情,即使有些東西可以被回溯者改變,但世界的主角不能徹底變更為回溯者,換句話說,他們的參與度是有限製的。

立花雅紀作為原本世界中的BOSS角色,因為觀眾們的腦補,導致由他本人所做出來的選擇,隻要符合幕後黑手的逼格,都不會被劃入到限製懲罰的範疇中去。

但幾乎是憑空出現的馬甲們就不一樣了,他們對於主線推動得越多,消亡的也就越快。

而且不管當前狀態如何,等到主線劇情結束,世界從虛幻的演繹轉變為獨立的真實世界時,係統開掛弄進來的馬甲,都將隨著那些在當前世界觀下不應該存在的神奇產物一起徹底消亡。

換句話說,深穀清安就算身體健康,在今年結束之時,也會因為各種意外突然橫死。

先前那些在主線劇情開始之前去世的馬甲雖然知道這件事,但因為他們提前下線,所以並沒有切身體會到這一條隱藏的規定對於他們的影響。

但堅持到最後,且對主線劇情的參與程度很高的深穀清安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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