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焰端著茶杯持續眨眼,一方麵覺得羽淵一族如果真的這麼乾的話,彆說值不值得信任了。
而是許清焰開始質疑自己有什麼值得人家信任的嗎?
許之恒從她茫然的眼神中明白她的想法,失笑著搖頭道:“所以,你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令人驚疑的事情?”
不說她修為的提升速度,就說她從蓬萊出來之後遇到的那些事情,便不是普通修士可以走到的。
靈山寺一戰更是讓許清焰一戰成名。
各大宗門都要承許清焰的情,那可是救命之恩。尤其是靈山寺。
如果不是許清焰,靈山寺不僅要沒了,還會成為正道宗門討伐的對象。
“哎呀!”許清焰抿著唇也拉不下上翹的唇角,臉頰浮起兩抹淡淡的飛霞:“也沒那麼厲害吧!再說了,羽淵一族在地下,哪裡會知道那麼多?”
“弱水。”許之恒畢竟跟著褚山見識過不少事情和人,還是能一針見血的看穿羽淵一族的打算:“修士除了天資重要之外,氣運也很重要。個人的資質、宗門的培養和絕佳的氣運,這三者中,天資是下限,氣運才決定了你的上限。”
這也沒說錯。
天資好的人,如果沒有好的氣運,可能還沒有到達天賦極限就因為各種原因不能再精進。
但如果氣運強,便是天資再差,也能穩步上升。
修士之間有的時候差得不是資質,而是氣運。
羽淵一族賭這一絲氣運,也無可厚非。
畢竟,時機和氣運有的時候也是決定事情的關鍵。
“好吧。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就在這裡好好休息,等著……”許清焰頓了一下,有些彆扭的說:“等著師父她們來接我們吧。”
這下沒了心理負擔和懷疑,許清焰接下來在羽淵一族的日子過得那是相當自在。
雷奧和小蕎都是擺在明麵上盯著他們的人,儘管是監督,這兩人的態度都沒有太強勢。
雷奧還會帶著許清焰和許之恒去河邊撈魚。
“族人其實都辟穀了,偶爾吃點魚打打牙祭。而且,這條河裡的魚都經過靈力衝刷,吃點有益修煉。”雷奧站在一塊船板上,張開手臂將漁網撒開投入河中。
說是河,其實跟弱水有得一拚。
無邊無際,又因為在地下,比起弱水那猶如鏡麵的河麵,這條河的遠處顯得更為幽暗,仿佛裡麵隨時有什麼巨獸會突然張著血盆大口出現。
河邊還有不少羽淵族人在戲水。
許清焰站在雷奧身後,看著那群年紀不大的羽淵族人一個個在岸邊操控著水花,一會兒把水變成魚,還在河麵做魚在水中遊的姿態,一會兒又把水送到半空像煙花一樣炸開。
旁邊還有直接用水搭房子,趴在窗台上朝著他們招手的人。
這還不算過分。
最過分的是用靈力操控水,直接造了一艘船,還朝著他們這邊過來。
“雷奧哥,這兩位就是外鄉人吧!”小姑娘朝著許清焰熱情招手:“你們中午想吃什麼?我哥他們今天出林子,應該會帶不少東西回來。”
見許清焰不解,雷奧解釋:“族地一麵靠水,一麵靠山。我除了負責打撈怨池,還負責在河裡撈魚。桑桑的哥哥負責帶人進林子。我們試過了,這地下的猛獸不能豢養,想吃肉隻能時不時派人去林中打獵。”
他們能種植,但不能憑空造出家畜。
魚肉吃多了,總要換換口味。
“這條河裡的魚大多都是順著外麵的河道進入地下。不過也有少部分是一直都生活在這地下河中的。你們也知道,底下的東西長得多少都有那麼點有礙瞻觀,所以我們待會兒把地下河的魚丟回去,吃意外進來的就行。”雷奧一點也不覺得老族長把這兩個人留下來有什麼不對,仿佛他們真的是要在羽淵住下的人,細致的給他們介紹地下生活。
“河中有靈氣,這些魚經過靈氣衝刷,滋味很好。還有桑桑大哥今天會從林子裡回來,帶回來的都是處理好的肉。你們放心,都能吃,味道也不錯。隻是要少吃,林子裡的猛獸可沒有靈氣衝刷。”
雷奧介紹了之後,踩在水船過來的桑桑也在旁邊符合:“對的。我大哥他們也很少去林子裡。不過,你們可不要覺得地底下就真的一點危險都沒有。聽老族長說,河流深處有一頭猛獸,被鯀的魂魄壓製著才不敢過來。林子裡也有妖獸,凶猛異常。但是你放心,這裡都被我們探查過,能去的地方都是安全的。”
桑桑看起來隻有十五六歲,但修為卻比許清焰都要高。
許清焰現在看羽淵一族什麼都不會驚訝。
畢竟,他們的先祖就是因為地下有好處才留在這裡的。
“說起來,也不知道你們會留在這裡多久。”桑桑望著許清焰和許之恒,她感歎道:“其實我還挺希望你們留在這裡久一點,多說說外麵的事情。”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