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斯汀現在這個狀態明顯不對。
李詹事不是沒想過將他強行打暈過去,旁邊的這位大太監不肯,生怕李詹事把賈斯汀給打壞了。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許清焰了。
許清焰直接找出了一張定身符籙,強行讓賈斯汀停下來。
見他看過來,解釋道:“我說了,現在沒有那麼著急。便是要找白玉蟾的消息,也不急於一時。說不定其實你早就看到了,隻是因為太累沒想到呢?賈斯汀,你去休息,這裡有我們在。”
說完,也不管賈斯汀願不願意,直接在賈斯汀麵前撒了一把雙溪給她的安神藥粉。
“這種藥沒有傷害。”許清焰對那個著急的太監說:“這是滄瀾宗的藥,安神平氣的。劍奴的死對賈斯汀影響不小,如果可以,這段時間你們先不要在賈斯汀麵前提起劍奴和皎月的事情。”
許清焰找到放在一堆紙張中的小靈通,伸手在上麵敲了敲:“雙溪,白玉蟾的調查如何了?”
李詹事想到李皎月現在的情況,也不免有些擔心。
李雁聲不在,李皎月又受了重傷命懸一線。
這次調出那麼多壓箱底的金甲將軍前來壓陣,李詹事是有考慮過的。
一旦這些金甲將軍在靈山寺一役中出事,神策府的地位就真的要被撼動了。
“我們明白。許姑娘,各大宗門如今都已經到齊,就在前麵等著。靈山寺具體是什麼情況,不如你給大家說個明白吧!”
李詹事不是不能做這個組織的人,但最了解靈山寺發生了什麼的人非許清焰莫屬。
這次來的不僅有其他宗門,靈山寺將寺中沒有修為的僧人和蓮池鎮百姓都安頓好後,也回到了靈山寺。
見到許清焰後,更是上前連連道謝。
說起來更是慚愧萬分。
“靈山寺的高僧大多圓寂,我們也不是追求飛升的。”說話的那人脖子上掛著一圈巨大號的佛珠,長得肥頭大耳,看起來不像個正經和尚。
但偏偏這人就是靈山寺掌院之下修為最高的大和尚。
“事發突然,還……”大和尚想起犧牲的劍奴,一時無言。
許清焰盯著這群和尚,要說心裡的沒有一點怨氣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們留下一個人呢!
哪怕隻有一個,都不至於要劍奴拿命去拚。
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說什麼也不能讓劍奴活過來。
況且,現在最重要的也不是找靈山寺算賬。
許清焰到現在才想起來,為什麼掌院讓她帶走白玉蟾的時候,希望她能給靈山寺說幾句好話了。
大和尚注意到許清焰的表情變化,心裡也是一片苦澀。
事發突然,寺中再有條不紊也沒人去管屍人的情況。
如果不是許清焰帶著賈斯汀和劍奴在這裡抵抗,靈山寺真要成為禍害人間的罪魁禍首了。
大概是明白自己都做了什麼蠢事,所以接下來的討論裡,靈山寺都安靜的坐在一旁,隻補充有關屍人的情況。
“玄天劍宗的劍修?”
玄天劍宗這次來的人許清焰也認識,正是當初去劍宗還劍的時候認識的君蕘。
君蕘沒想到屍人的事情還能與玄天劍宗扯上關係。
“說起來諸位應該都聽過他的名字。當年的破山劍劍主,褚山。蓬萊島一事,也與他有脫不開的乾係。”許清焰沒有再隱瞞。
五道之力現在隻剩下一份力量還沒有收集到。
鐘子秋的動作一次比一次明顯,如果許清焰什麼都不說,其他宗門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反而會誤了事。
靈山寺就是一個很好的教訓。
“褚山!”君蕘猛地起身,不可置信的看著許清焰:“當真是褚山?可他……”
君蕘剛想說褚山已經死了。
但仔細一想,褚山其實更算是下落不明。
加上多年都不曾有褚山的下落,也就默認了褚山的死亡。
“看樣子滄瀾宗知道不少內情。眼下各大宗門的長老前輩都在靈山寺中阻攔屍人,給你我爭取的時間還是充沛的,不如許姑娘好好說清楚這其中到底還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
說話的是合歡宗的一名長老。
合歡宗如今也隻是短暫的平靜下來,等屍人的事情結束,他們還是會再鬥起來。
冷不丁說出陰陽怪氣的話,那人臉上也有些尷尬,抬手拍了拍,倒也不怕給宗門丟臉,直接說:“最近在宗門裡跟人吵架吵順口了。我絕對沒有要指責滄瀾宗的意思,還望許姑娘多多包涵!”
說話的時候還拿出了一個儲物袋,頗為肉疼的遞給滄瀾宗的人:“這是一點賠禮,抱歉抱歉!”
對方如此,倒是讓其他人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