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恒也點頭,感慨道:“如果不是李皎月之前做的,這件事情不會如此順利。”
可事情到了現在,許清焰就更不明白靈山寺那幾個和尚為什麼能如此短視了?
鐵石心腸的不救覺慧,還做出這麼多小動作阻攔許清焰他們。
未免太奇怪了吧?
許清焰倒不是覺得和尚就一定要慈悲為懷。
這已經不是慈不慈悲了,而是愚蠢。
“靈山寺應該還有隱情。”許之恒能理解許清焰為什麼這麼猜測,他是一樣的想法。
還是破山劍時,許之恒就通過褚山見識過靈山寺的和尚是什麼行事作風。
靈山寺大部分和尚都是一副富態和藹的樣子。
像極了曇巒主持。
但,有低眉菩薩,自然也有怒目金剛。
許之恒也見過靈山寺的和尚是怎麼效仿佛祖割肉喂鷹的壯舉。
所以,饒是賈斯汀都把那幾個和尚罵得狗血淋頭,許之恒也沒有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覺得靈山寺都是如此宵小之輩。
有些人壞,並非他遁入空門就可以抹消的。
便是身伴佛祖,心裡有壞念頭那也不會因為佛祖的存在就消散。
否則,神界的人會如此頭疼於鐘子秋的麻煩之處嗎?
讓那些人作亂,靈山寺裡有良知的卻都沉默著沒有阻攔。
許清焰和許之恒會懷疑另有隱情也是理所當然。
外麵還以為十拿九穩的那幾個和尚見到情況不對,連忙讓人去找師父和掌院。
偶爾看向賈斯汀的眼神都充滿了抱怨和嫌棄。
但賈斯汀才不管這些。
他本來還有幾分是演的,現在跟那瞎眼老太太一回合,說起了李皎月的事情還真的哭了出來。
覺能看了半天,湊到許清焰身邊:“我跟著師父去過幾次都城,還從來不知道長寧郡王的演技如此出神入化。”
那眼淚,嘩嘩的!
許清焰其實覺得賈斯汀挺可惜的。
從伴侶的角度來說,賈斯汀除了那張嘴損一點,其實各方麵條件都很不錯。
他那張嘴也隻針對外人,對自己人說話鮮少如此,最多就是聒噪了些。
但賈斯汀並不適合李皎月。
哪怕沒有劍奴,李皎月也不會選擇賈斯汀。
“好了,你們掌院來了。”許清焰沒有回答覺能,而是看向入口處。
上次敲鐘的時候,其他人都在,唯獨這位掌院不在。
許清焰從覺能那裡知道,掌院和曇巒是師兄弟。
比起曇巒待人和善的態度,這位掌院那是真的鐵麵無私。
覺能其實也不理解。為什麼掌院可以無視那些人的所作所為。
給覺慧擦手的時候還滿是抱怨的跟許清焰說:“一定是人走茶涼!掌院他們就是覺得師父不在了,所以對我們師兄弟也不好。”
瞧著是個五大三粗的武和尚。
之前敲鐘嚷嚷著要去滄瀾宗找許清焰的時候,許清焰還以為這是個魏和尚。
結果是個大哭包。
現在看見掌院,覺能捏著佛珠,憤怒沒幾秒又覺得一陣委屈,抬手用袖子在臉上一抹,強撐出一副“不服我們打一架”的模樣瞪著掌院。
掌院走近,原本也有一肚子火氣,瞥見了覺能那張臉之後,再大的火氣也無奈的消了。
他示意身後那些人去疏散信眾,見人走得差不多了,才對許清焰說:“許施主這是要逼靈山寺?白玉蟾,我們這是不拿也要拿?”
“大師言重了。”許清焰當然不可能承認這樣的事情。
靈山寺做戲不願意給是一回事。
許清焰上門強要,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到時候還會讓人覺得他們滄瀾宗行事霸道,給青竹峰抹黑。
“靈山寺便是不願意,說句不願意就好。我們難道還能強搶不成?可靈山寺做出各種姿態糊弄我們,若是平常時候,我們也就一笑置之了。但如今人命關天,在下也隻好得罪了。”
許清焰朝著掌院作揖,語氣也很是恭順的說:“若是掌院心有不滿,在下也願意道歉。隻是,為何將覺慧置之不理,又為何做這些就為了不讓我們開口借白玉蟾?總要說個清楚,讓我死了這條心吧?蓬萊一事我上次沒有說得清楚,但幾位也該聽說過,蓬萊陷落之前是我先找到了我師父藏在竹葉禁步裡的消息,得知了這一切。之後由我滄瀾宗宗主推算天機,這才能在第一時間警示諸位。”
掌院沒吭聲,但那意思是要許清焰繼續說下去。
“所以,我推斷蓬萊會沒事也是有依據的。諸位大概也聽說過關宗主的行事風格,若是真有去無回,關宗主會將滄瀾宗另外兩峰的峰主留在蓬萊?僅留下仞嶽峰主和關離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