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麵對這個情況,要麼答應,要麼等待宗門的人出來說話。

許清焰不一樣,她坐在椅子上,手裡還捧著許之恒不知道什麼時候剝好的瓜子肉,剛打算一口包就被擂台上的伐檀指著了。

"我?我不來。"許清焰果斷搖頭。

伐檀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眼神閃過一絲茫然。這個場合,不該是騎虎難下嗎?這女人就這麼拒絕了?

"你真丟你們滄瀾宗的臉!"伐檀鄙夷的說。

結果雙溪在旁邊幫腔,領著一幫滄瀾宗弟子說: “有嗎?我不覺得大師姐這有什麼丟臉的。拒絕打架還是什麼錯的事情嗎?"

"就是!"賈斯汀畢竟代表的是皇室,李雁聲將他安排在李皎月身邊坐著,也在前排的位置。這一說話就格外引人注意。

賈斯汀頭皮發麻,頂著伐檀不滿的視線繼續說: "你那是切磋嗎?你就是借切磋的名義故意折磨人,也是這些宗主前輩不跟你一個小孩計較,不然早就說出來了。你倒是囂張起來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李雁聲不僅沒有阻止,相反還隱隱帶著笑意。顯然也是支持賈斯汀的。

原以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伐檀或者伏黯也該收斂幾分。

誰知道伏黯卻輕笑出聲,抬眸看向許清焰:“疏月的徒弟?倒是不像。我這人一向護短,我兒子想打,那就隻能打。旁人都不行!"

"伏黯,你這也太霸道了!這是蓬萊大會,各大宗門彙聚於此不是看你兒子在台上將其他宗門的弟子打得一身傷的。"九華也坐不住了。

其實在場不少人都像仞嶽一般,隻覺得魔界這次的行事作風太奇怪。往年蓬萊大會,魔界也隻是做些小動作,鮮少有這樣直接擺在台麵上的情緒。

伏黯卻是理都沒有理九華,而是繼續對許清焰說: “不若這樣。你去打擂台,若是嬴了我告訴你有關疏月的兩條消息。若是輸了,我也說一條。如何?"

這話一出,彆說許清焰,就是關風月幾人都直接站了起來。

"你有疏月的消息?"關風月用儘了全身力氣才讓自己留在原地,而不是直接奔向伏黯的位置。伏黯盯著許清焰的臉,很快又移開目

光,朝著伐檀稍稍抬了下巴。伐檀明白他爹的意思,笑著從懷裡取出一串玉製竹葉。

這是一條禁步,底下的絡子還是幾百年前流行的風格和配色。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出現在修仙界的東西。

但關風月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疏月的。

疏月沒將它當做禁步佩戴在身上,而是喜歡打坐的時候掛在身邊的高處,聽著偶爾清風撫過玉片之間發出的碰撞聲。

那些竹葉玉片,是他一塊一塊親手雕琢出來,再送給疏月的禮物。

許清焰沒錯過關風月臉上的變化,瞬間明白,魔界還真有疏月仙尊的消息。衝著這一點,許清焰怎麼也無法拒絕。

“下場之前,我有個問題。"許清焰上前幾步,問的是伏黯: “我師父是去了魔界,還是你們在其他地方見到了她?"

伏黯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搖擺,明顯不想回答: "這是線索。你還是先下場吧。"

“宗主,伏黯和伐檀的反應都不對。他們非要許清焰下場,是有什麼目的嗎?”容驚鵲也被那條禁步驚得衝在了最前麵,隻是沒什麼人注意到她,於是又退回到關風月身邊。

容驚鵲打量著伏黯父子,不明白疏月的消息怎麼會被這兩人知曉。

還有那條禁步又是怎麼落到了他們手裡?

如果疏月行動自由,幾百年來為什麼不回滄瀾宗?

"清焰,你如何想?"關風月怎麼可能看不出?

隻是伏黯和伐檀就是要逼著許清焰下場,連疏月都搬出來了。

許清焰當然可以拒絕。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伏黯父子手裡的消息就是真的。但落在有些人的眼裡,隻會覺得許清焰不是個好徒弟。許清焰手掌一翻,青竹便出現在手心裡。

她輕笑著看了眼伏黯父子,對關鳳月說: “我若是不答應怕是不行了。況且,我也很想知道師父的下落。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麵,如果魔界給出的消息是假的,便是蓬萊大會過去,你父子二人也彆想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希望在座前輩做個見證!"

"好!"伏黯可一點都不擔心。

他不僅有疏月的消息,見過疏月,還跟疏月打過一場。之所以一定要許清焰下擂台,是他想

要驗證一件事情。伏黯眸子微微眯起,笑意不明。

許清焰飛身落在擂台上,對麵都趴在金獅上的伐檀還囂張的伸著懶腰坐起來,打著哈欠說: “你可算是下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敢呢!"

許清焰懶得跟伐檀廢話。

饒是伐檀現在不過是個少年模樣,也依然令她厭惡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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