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焰身形極快,賈斯汀都沒有反應過來。
還準備問問,就見眼前一黑一青兩道影子閃過,許清焰便不見了蹤影。
"站住!"許清焰追上前麵那個黑衣人,她絕對不會認錯的。
眼前這個黑衣人就是一年前在滄瀾宗山下追殺雙溪,又將原身打成重傷,靈根儘毀的那個人。
對方似乎沒想到還能再見到許清焰,還回頭打量了她一會兒。
許之恒畢竟是劍靈,最快速度到達許清焰身邊,見到那個黑衣人後問: "怎麼了?"
“他就是一年前打傷我的人。”許清焰見黑衣人又要跑,取出青竹擋在對方麵前。
許之恒當然知道許清焰曾經靈根儘毀的事情,二話不說進入青竹中,發揮出最大威力。
"劍靈?"黑衣人聲音沙啞,明顯用了什麼做遮掩: “那居然是劍靈?”
許清焰不跟對方廢話,出手便是殺招。
黑衣人的修為比許清焰高多了,幾個側身輕鬆避開。
"沒想到你竟然還能重新修煉。看來當日還是下手輕了。"黑衣人對許清焰的印象也很深。如果不是眼前這個人亂了自己的計劃,他又何必繞那麼大一圈?現在還要特地趕到弱水河畔。他厭惡這個地方。
也正是因此,黑衣人對許清焰沒有留手,幾次都朝著許清焰的丹田處打去。看出他的意圖,許清焰更是怒火叢生。
就是這個黑衣人毀了原身,如今還想要故技重施?這裡的動靜很快被賈斯汀通知了李雁聲。
帶著神策府人趕來的時候,便瞧見在弱水河畔打起來的兩人。
許清焰明顯占下風,對麵那個黑衣人還遊刃有餘,抬手便將許清焰打了出去。
“回稟將軍,此人在船上做手腳!”後麵趕到的李詹事是查問清楚了再說話的,隻是知道事情真相後,臉色極為難看。
李雁聲聽聞此話,什麼也不說,抬手幻化出一把方天畫戟朝著黑衣人攻去。如果隻有一個許清焰,黑衣人還不擔心。
可李雁聲的修為頗高,黑衣人翻身避開,竟然輕點在弱水之上:“神策府李雁聲,果然好修為。"
黑衣人又看向許清焰: &#3
4;你兩次壞了我的大事,我記住你了。"
說罷,黑衣人竟然直接漂浮在弱水上,輕身離開。
許清焰下意識就要追上前去,被李雁聲持長戟攔住: “那人有古怪,先彆追了。”
能在弱水上立足,這就絕非常人。
許清焰恨恨的盯著那人離開的方向,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眼中滿是怒火。原身就是因為那個黑衣人,這才存了死誌。
如今被她撞見。
隻恨自己修為還不夠,不能扒下那人戴著的兜帽。許之恒從青竹中現身,望著弱水說: "這人竟然可以在弱水上立足?"
他也不讚成許清焰追上去。
且不說沒有人能知道那個黑衣人的身份,光是憑這一點,足矣讓人忌憚。
“不錯。”李雁聲倒是沒有要追的意思,吩咐李詹事這些天必須小心再小心,又令人傳信回京,全力搜尋黑衣人的消息。
"許小友,蓬萊大會在即,不能因為旁人亂了陣腳。這人既然不是第一次出現,又有能在弱水中立足的本事,定然不會是普通人。隻要有一點線索,總會尋到。"
"對。”李詹事上前,拱手道: “將軍,此事還要同各大宗門和魔界那邊知會一聲。對方既然敢對神策府的船動手腳,那自然也能對彆的船如此。看來此次的蓬萊大會,大家都要小心為上了。"
李雁聲將事情安排給李詹事,還是不太放心的對許清焰說: “許小友,滄瀾宗很快就要到了。若是有什麼不好在我麵前說的,也可以告知關宗主。"
許清焰情緒漸漸平複,她也知道自己不會是那個黑衣人的對手。
原身元嬰修為都被打成重傷,剛才還親眼見到對方立足弱水上,她還沒有氣到頭腦發昏的認為自己追上去就能報仇。
“麻煩將軍了。”許清焰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說的,解釋:“我一年前曾被一神秘人打至重傷,靈根儘毀,修為散儘。方才那黑衣人便是當時對我動手之人。"
李雁聲也沒想到,表情愈發慎重:"小友小心,那人語氣聽來不會善罷甘休。"
"多謝。"
許清焰道謝後李雁聲帶著神策府眾人
迅速回去重新做籌備和安排。望著眼前平靜無波的弱水,許清焰心裡怒氣下降,可疑惑卻不斷攀升。她想不通那個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她壞了對方兩次大事?
神策府……神策府...
許清焰點著額心,原書中雙溪下山時已經修成了金丹,神策府也沒落。"沒落!"許清焰抓住了一點想法,下意識握緊了手裡的青竹。原書中對蓬萊大會的事情並沒有怎麼提及。
許清焰之前還以為是蓬萊大會幾百年一次,所以書中沒有提到。如果……許清焰想到黑衣人說的話。
如果是因為她呢?
書中,原著這個時候早已經死了。
也就不會有一個“許清焰”出現在弱水河畔。那麼,還會有人發現那個黑衣人嗎?對方在船上做了手腳,讓李雁聲等人命喪弱水。
那麼,神策府沒落也不是不可能。
神策府這次除了有李雁聲,還有如李詹事這樣在神策府話語權頗重的人在。
能來參加蓬萊大會的修為自然也不差。
許清焰這麼想著,稍稍偏頭,看到一旁圍著許之恒打轉的賈斯汀身上。
如果賈斯汀也出意外了呢?
他是長寧郡王,長公主獨子,皇室對神策府本就有所忌憚,會不會以賈斯汀作為借口,對神策府發難?
"許姑娘!"賈斯汀見許清焰看過來,連忙衝上前: "許之恒他……他是劍靈?""對。"許清焰頷首,她還有一點想不通。
那個神秘人試圖破壞神策府渡弱水的船,是針對神策府。他在滄瀾宗山下針對雙溪又是因為什麼?
雙溪能影響滄瀾宗嗎?
一時想不出頭緒,許清焰隻好暫時放下,打算把神秘人的消息告知關風月。
"居然是劍靈!難怪!難怪!"賈斯汀激動得吸氣,像是看什麼珍稀品種似的看著許之恒。難怪他之前總覺得許之恒的存在感低,原來如此。賈斯汀說著,又想到剛才那個黑衣人。
他算得上博覽群書,到現在也不曾看過任何記載上說,有人可以站在弱水之上,更不要說直接從弱水離開。
"那個人來者不善,許姑娘以後還是要多加小心
。"賈斯汀道。許清焰頷首,三人一道往落腳的地方去。
路過架著兩艘船的地方,李詹事領著人裡裡外外的檢查,船底都有好幾個人鑽進去—寸一寸的檢查底下的船板是否完整。
"這一鬨,還不知道今年的蓬菜大會要如何。"賈斯汀搖頭歎氣。
那可是弱水。
隻怕今年試船都不會那麼順利了。許清焰也這麼認為。
神秘人的再次出現,還是在許清焰的心裡落下一道陰霾。直到次日滄瀾宗的到來,許清焰這才稍稍緩解些許焦慮的情緒。
滄瀾宗的飛舟不比神策府用的飛馬差,不算底部船艙,光是露在甲板上便有四層小樓,飛舟以水藍色做裝飾,船頭是一隻展翅的青鳥造型。
待飛舟落下,展翅的青鳥緩緩收起翅膀,靈動的狀態像是活得一般。滄瀾宗弟子們從船上飛身而下,雙溪拉著蘇蘭衝在最前麵。
"大師姐!"
雙溪朝著許清焰瘋狂招手。
許清焰心頭稍寬,她就不信這麼多人,還防不住一個人搗亂?關風月和幾位峰主緊隨其後。
嚴無道懶洋洋的模樣在其中格外明顯。關風月走在前麵,李雁聲也迎上前去。
兩人見麵寒暄了一番,話題很快落到了昨日神秘人的身上。
“清焰。”關風月示意許清焰上前, "你與那人交手的時候,可有發覺什麼?"許清焰搖頭: “那人遮掩得太嚴實了,沒能看出什麼。”關風月若有所思的點頭。他同樣也不明白,針對雙溪和神策府,對那個人究竟有什麼好處。
滄瀾宗一向與人為善,雙溪的父母生前也不曾有什麼仇家,關風月和流雲長老就更是如此了。
“你與雙溪這幾日小心點。對了,蘇蘭引氣入體一直不曾有效果。本尊想起你曾說過蘇蘭的母親是神策府的人,不若試試找他們。或許,蘇蘭的母親修煉法門有什麼特殊。”關風月簡單吩咐了幾句,又叮囑雙溪注意安全,帶著幾位峰主和長老進了李雁聲的帳篷。
神秘人來得太突然,他們必須做好準備。
弱水上可不是鬨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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