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帝國學院開局爆冷,學院大比第一天就慘敗於冷門學院。”
“校名直指第一帝國學院,究竟是狂妄還是真有實力。”
“第一帝國學院慘遭羞辱,負二分落敗。”
“落地直奔第一帝國學院拿下兩分,五十年的垃圾往下躺躺驚天翻盤。”
經過一天的發酵,第一帝國學院在學院大比開局當天落敗的事情幾乎在整個帝星傳開了,哪怕不關注這件事的人,也對此有所耳聞。
大量的人更是想要取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在開始比賽的第一天就贏下了第一帝國學院。
還有那個極具針對性的校名,這件事的精彩程度因為簡元白等人的勝利猛地上了一個驚人的程度。
但由於對於來參賽的學生代表的**保護,晚上過了十點以後是不會開放直播頻道的,一群好奇得抓心撓肝的人等在直播開播的第一時間點進了簡元白三人的直播頻道。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一架機甲橫躺在地上,鐵鏈勾在它身上,一個人在前麵拉著機甲跑,那人赫然是簡元白。
“起猛了,看見人拉機甲了。”
“以前隻見過機甲載人的,頭一會見人拉機甲的。”
“這就是打敗第一帝國學院的人嗎,我沒來錯直播頻道吧?”
“不過是贏了路千山而已,隻能說是第一帝國學院這一次派出的人太垃圾了,不知道你們在舔什麼。”
“這種人也能贏?第一帝國學院真是越來越垃圾了。”
“如果這種人指得是能手拉機甲,不知道你行不行啊。”
“我再回去睡會,我就說起太早不行,這輩子頭一次見到人拉著機甲跑,一定是還在做夢。”
簡元白速度極快的拉著機甲跑著,身後一陣陣槍聲猛烈的響著,他手上套著一個改裝過的機甲手臂,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偏偏能在每一次子彈快要打中他的時候橫起機甲手臂精準的擋住。
仔細看,才發現他所拉動的機甲身下加裝了四個滾輪,但哪怕加裝了滾輪,能拉著如此沉重的機甲跑,還是讓人看傻了眼。
伴隨著激烈的追擊的炮火聲,還有連炮火聲都遮蓋不住的範遊金的罵聲:
“簡元白我草你爹!!!”
“我再跟你來參加比賽我他媽不是人。”
“我草你爹!!!!”
“你他媽跑慢點,我腦花要散架了!!草!!你爹!”
隻聽見範遊金的罵聲,卻看不見他的身影,觀眾疑惑了片刻,突然有人緩緩道:
“該不會,這個維修師現在躺在機甲裡麵吧?”
“我好像知道他在哪裡了。”
“這個罵聲,中氣十足,聽得出來沒有一點傷。”
“這裡都是沙漠,沒有一點掩體,沒有作戰經驗的維修師躺在機甲裡麵,我居然覺得是一個好主意。”
“維修師:謝謝你這麼照顧我。”
伴隨著範遊金的罵聲,簡元白腳步不停,甚至還加快了速度,聲音還聽得出來些許遊刃有餘:“我爹失蹤了,你放過他吧,你忍忍,誰讓機甲兩條腿都被炸毀了,馬上就好。”
範遊金:“我忍你爹!!腦花都要散架了你懂嗎?”
簡元白敷衍:“對對對,就是讓你忍忍我爹。”
他突然猛地刹車,一道身影從遠方迅速衝出來,黃土飛揚之中,那架機甲猛地伸手,任由簡元白踏上它的手心,然後在所有人驚異的目光中,直接將簡元白拋了出去、
同時極速的朝著前方射擊,在敵人躲避時,簡元白已經借著這股力,帶著手臂上從機甲身上卸下來的改造的機甲手臂,狠狠的砸穿了追擊了他們很久的機甲核心。
彈幕短暫的安靜了一下,然後道:
“彆人玩機甲流,簡元白玩機甲零件流。”
“機甲:出廠時也沒聽說過還能有人這樣使用。”
“簡元白:你們開你們的機甲,我玩我的機甲零件。”
“該說不說這個機甲維修師的手藝真的很不錯,這都能被他改出來。”
“見過機甲騰空後落地擊殺的,沒見過機甲把人拋出去,人去砸一拳的。”
“能做到這個也要隊友配合打掩護,不然在空中那就是活靶子。”
“我感覺他創造了一個全新流派的打法,我願稱之為散裝機甲流。”
機甲發出金屬儀器報廢的滋滋作響的電流聲,從機甲當中出來的學院學生錯愕的看著從遠處跑來的人旁若無人的拿出工具箱開始拆卸他的機甲。
“不是,你們乾嘛呢?”
簡元白朝他一笑:“你的機甲核心廢了,你隊友應該也是一樣的,這機甲你們又帶不走,零件借我們用用。”
路千雲和簡元白虎視眈眈的注視下,那名學生愣是沒敢開口,硬生生看著範遊金像個土匪一樣,把他的機甲以最快的速度拆了個七七八八,能用的全都拿走了。
簡元白滿懷笑意的攬住他的肩膀,“同學,你身上還有吃的沒?”
“馬上就要被接走了,留在你身上不如發揮出它的最大作用。”
片刻後,這名學生代表茫然的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感覺土匪過境也不過如此。
.....
時間來到學院大比的第七天,簡元白他們的物資已經快要耗儘了,這幾天都吃得很省。
他們的運氣可能不太好,去了兩個補給站都被人掃空,這個星球上的物資又實在太少,能吃的東西少得可憐。
簡元白捧著一把他找來的小果子,給範遊金拋過去三個,然後將剩下的三個遞給路千雲,“我找到的野果,吃點吧。”
“營養不良,這顆星球上的植物真的營養不良,那麼高一棵樹,隻有這麼點野果。”
簡元白肉疼的說道:“我還要浪費一顆喂給動物,看看有沒有毒。”
路千雲隻從他手上拿走了一顆,“剩下的兩顆你和範遊金兩個人分吧。”
野果不過一顆荔枝般大小,哪怕一個人全吃了,也不頂餓,好在早上的時候三個人還分了點壓縮食物,雖然餓,但也能忍受。
簡元白聞言把另一顆果子拋給範遊金,這兩天,範遊金都吃得少了些,隻說自己隻是偶爾維修機甲,體力消耗沒那麼快。
但是跟著跑來跑去,哪有不累的,況且原本也是享受慣了的大少爺,今天又高強度的修理了機甲,餓肯定也是餓的。
範遊金也沒推辭,伸手接住,道:“謝了。”
簡元白則是將自己的那顆遞到了路千雲的唇邊,“再吃一顆墊墊肚子。”
路千雲抿著嘴搖頭,簡元白見此道:“我剛剛摘的時候已經吃過了。”
“那就再吃一顆,辛辛苦苦摘回來的,怎麼能抱回來的一顆不吃。”路千雲拒絕的意圖很堅決,無奈簡元白隻能自己吃了。
很酸,回味有一點點甜,不太明顯,但在鳥不拉屎的這顆星球上也勉強算是改善口味了。
他們此時在一片小型的樹林裡,看上去到處都是植被,絕大多數都有毒,這幾顆果子還是簡元白毒害了好幾隻變種老鼠後找到的。
布料一鋪,被子一搭上,就是一個簡單到能去回憶往昔艱苦歲月的床了。
夜晚靜悄悄的,身為不用守夜的維修師的範遊金早早睡去,簡元白和路千雲也沒有說話,此時時間還不到晚上十點,他們的直播還沒有中斷。
但無人說話的靜謐和深夜的困意,還是讓不少人陸陸續續的退出了直播頻道,就在這時,他們聽到簡元白說道:“路龍龍,過來。”
在路千雲困惑的眼神中,簡元白又不知從哪摸出來了兩顆果子,輕笑著說:“本來打算明天再拿出來的,吃吧。”
“範遊金他睡著了,我們悄悄的。”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我醒著,謝謝。”
簡元白麵上一點被抓包的尷尬都沒有,鎮定自如的走過去,伸手抓住範遊金被子的兩角,麵色如常的將被子拉過頭頂,“現在他死了,你吃。”
範遊金從被子底下伸出一根中指,倒也沒有說話。
路千雲吃了一顆,想把另一個留給簡元白。
簡元白捏著果子,抵在他的唇邊,用拇指指腹輕輕撥弄了下他的下唇,“張嘴。”
被這個舉動惹得臉紅的路千雲隻得張嘴吃下,看著麵色自然的簡元白,有些懷疑:是不小心的嗎?
但這個問題顯然無法問出,尤其是在有攝像頭拍著的情況下,一想到剛剛的畫麵會被無數人看到,路千雲耳根就紅得厲害。
果子的酸味過後,微甜回味,路千雲眉眼彎彎的笑起來,“以前...”
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抬頭看星空的目光帶著些懷念,路千雲想起了自己的小時候,不是這個時間的小時候,而是真真正正的他的幼時。
路千雲想講給簡元白聽,但不能在這裡,麵對簡元白投來的疑惑視線,他搖了搖頭,“以後說給你聽。”
看到這一幕的觀眾,“有什麼事情是我們聽不得的?”
“誰懂,我總覺得心裡怪怪的。”
“看著他摘的果子,一共就八顆果子,想著分給範遊金三顆,分給路千雲三顆,他偷偷留下兩顆的時候我還著想給自己剩兩顆挺正常的,而且還算是體貼隊友,隻是不表明自己留了,顯得很刻意,就像是要塑造無私形象一樣。”
“結果那兩顆根本就不是給自己藏的啊!”
“在路千雲隻拿了一顆以後,又悄悄摸出兩顆給他,這是什麼?”
“愛情(幻視)”
“明明一顆沒吃,卻還是會為了讓路千雲多吃一點說自己吃過了,他真的,我哭死。”
“如果簡元白做男朋友的話,會幸福死吧嗚嗚嗚。”
“又體貼又強,又溫柔又有錢,就是有時候....嗯...懂得都懂。”
“我突然想到,在第一帝國學院遭受了不公平待遇的是路千雲,簡元白原本不是學生,根本沒必要來學院大比。”
“五十年的垃圾往下躺躺這個學校,在兩個月內成立,校長是簡元白的爹,都來品,細品,是為了誰出氣我不說。”
“我,我,我,我好想磕,能磕嗎,救,哪怕他們兩個都是Alpha。”
“彆磕,誰還記得,路千雲叫過簡元白小叔,他們是叔侄啊,醒醒。”
在一溜煙的謝謝,冷靜了當中,有一條評論格外亮眼:
“禁忌戀?謝謝,我更喜歡了。”
......
進入到學院大比的第十天,提前一個小時,所有人的設備上就亮起了物資投放將要到達的位置。
路千雲看了一眼:“離我們不遠,現在趕過去,一個小時之內一定能到。”
“要去嗎?”
簡元白點了點頭:“我們的物資不多了,這個小星球上能吃的太少,這幾天大家都沒有吃好,這麼近,去看看。”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還沒靠近,路千雲就說道:“這附近至少有三波人,在移動,我能感知到。”
“待會儘量彆打起來,拿到就跑。”
簡元白也能感知到這附近的情況,他低聲道:“這裡前麵又是沙漠,沒有掩體,有點麻煩。”
範遊金坐在他機甲的手上,開口道:“那我現在找個地方藏起來?”
“不行,”路千雲道:“人太多了,你被發現了一定會淘汰。”
簡元白想了想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有一片沙坡。”
“以比賽專用機甲的垃圾性能,跑起來其實速度並不會太快。”他盯著範遊金,若有所思道:“慣性加上沙子的坡度以及輪子的話...”
範遊金心裡一跳,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四周一片靜悄悄的,漫天黃沙中,好似什麼都沒有,靜得像個最普通不過的午後。
天空突然傳來一陣無人機掠過的聲音,一個傘包從天上自上而下慢悠悠的飄落。
這時,突然一架機甲從後方的林木中衝出,令人詫異的,是它的身上拴著鐵鏈,鐵鏈帶著地上躺著的機甲一路狂奔。
它的衝出引發了連鎖反應,不同方位的子彈橫掃,幾個方向衝出五架機甲,目標一致的朝著傘包的方向奔去。
比賽專用機甲性能差,沒有起飛裝置,而傘包的高度又太高,以這個高度哪怕機甲躍起也不能勾到,他們一邊向傘包衝去,身後躲在遠處的隊友掃射著對方,而他們又各自躲避的來自對方的隊友的襲擊。
場麵太過混亂,一番掃射後,隱藏在暗處的他們達成了某種默契,暫時安靜了下來。
現在已經是學院大比開始的第十天,他們的彈藥都沒那麼充足了,能省則省。
就在這時,身上纏著鐵鏈的機甲拽斷鐵鏈,猛然一躍,它是最快衝出去的,其他人落後卻並不著急,這個高度,機甲根本摸不到。
隻有等傘包降下來一些再...動....手....
在他們的注視下,一直合攏在胸口的機甲的兩隻手臂突然張開,將藏在其中的人狠狠拋了出去。
這他媽是什麼打法??
簡元白一把抓住傘包,猛然往下墜,路千雲則這時擋在他前麵,轟隆一炮朝著趕來的機甲轟出去。
近距離之下的巨大的反震力和衝擊波讓簡元白迅速砸向地麵,趁著路千雲和其他人糾纏的時候,猛然抓住鐵鏈,迅速向前跑去,在來到一個陡坡時,毫不猶豫的使勁一拽,把機甲貼著沙坡扔了下去。
陡坡加上輪子,讓機甲以極快的速度往下滑去,簡元白牢牢拽住鐵鏈,站在了機甲上麵,像滑滑板一樣跟著滑下去。
範遊金躺在機甲裡,被迫感受了一把滑沙,叫得撕心裂肺,“簡元白!!!”
範遊金:“我草你爹啊!!!”
“你讓一個維修係的一次次坐進機甲裡,你爹死了!!”
機甲在陡坡上迅速往下滑,遇到埋在沙裡的凸起石塊還會不受控製的猛地騰躍而起又重重落下,範遊金感覺自己腦子都要被顛出腦花了,罵聲響徹天際:“草你爹!!!”
簡元白無奈:“剛剛商量的時候,你同意了的。”
“放過我爹吧,他也一大把年紀了,你口味彆太重。”
路過起伏不平的地段,範遊金被震得聲音都是顫的:“你來在這~被搖散黃看看~啊~啊!”
這波操作不僅讓遠處搶物資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