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元白被這一擊直球打蒙了,他想要什麼?
短暫的懵以後,簡元白立刻反應了過來,這個問題甚至不能稱之為一個問題。
他想要什麼?那可太簡單了,他想從薑溏身上獲得的一直都隻有一點,他堅定的想要,“老婆。”
薑溏有些懵,不是沒聽清,隻是不敢確定,“什麼?”
簡元白:“我想要你做我老婆。”
薑溏眨了眨眼,這瞬間他腦海裡想到的不是最關鍵的問題,而是:“那你還自稱是我姐夫?”
他看著簡元白的眼神古怪極了,“你喜歡這種?”
“妻弟?”
簡元白百口莫辯:“我不是!”
“我真不是那種變態。”他能在係統麵前厚著臉皮說自己是變態,但在薑溏麵前不行,不然,他難以相信自己在老婆心裡是什麼形象。
薑溏微微眯了眯眼,“那你為什麼自稱我姐夫?”
簡元白挑挑揀揀說了些能說的,“我想說和你有較為親密的社會聯係的身份,這樣容易讓你快速相信我。”
“拉近我們兩個的距離。”
劇情裡的簡元白扮演的這個人是自稱的祖先來降低的薑溏的防備,但很快就被戳穿了導致了一些沒有必要的麻煩,所以簡元白換了個身份。
但這個理由,顯然不能告訴薑溏。
薑溏思索了兩秒,“用姐夫的身份拉近我們兩個的距離,最終想要的是讓我做你老婆。”
他用一種極其複雜的語氣說道:“你死前,有和其他人談過戀愛嗎?”
簡元白想都沒想就道:“沒有。”
他隻和小枕頭做最親密的事情,而小枕頭就是薑溏,自然沒有其他人。
薑溏不意外的點了點頭,“能想到,你是會追人的。”
簡元白一聽,頓時驚喜起來:“你答應做我老婆了嗎?”
他期待的看著薑溏,如果他現在身後有尾巴,那麼尾巴一定在瘋狂的擺動著。
薑溏頓時更加一言難儘,相處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他第一次發現簡元白的腦回路有時候是真的有些奇怪,這種簡單的反話,他該不會真以為自己追人手段很好吧?
他沒說出口,隻是直接拒絕道:“我不喜歡這種背德的倫理劇情,你應該去找和你有相同愛好的人。”
......
所以為什麼,為什麼他這個世界要扮演的人不是一個啞巴?
這樣他就不會在剛開始的時候張口就來。
現在的簡元白是有口難言,要是知道這個世界的薑溏就是小枕頭,就算他真是姐夫,他都會咬死了說自己不是。
怎麼可能主動往自己身上砸下喜歡背德這麼大一口鍋,“我真不喜歡。”
薑溏:“每個人喜好不一樣,隻要不違法就行,我知道有些人就喜歡追求這種刺激,你不用緊張。”
話是體貼的,心是包容的,除了簡元白不是以外,沒有任何毛病。
老婆太體貼了,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
腦海裡的係統在瘋狂大笑,眼前的薑溏一副善解人意的寬慰著他,簡元白此刻,無比想擁有一件人生重開器。
有些事情,明明那麼簡單,想說清卻那麼難,他垮起一張批臉,用嚴肅且認真的語氣說道:“我不是喜好背德,我喜歡你。”
“在說自己是你姐夫時,我沒見到你,”簡元白逼近了薑溏,眼神危險而帶著侵略性,“我對你一見鐘情。”
他靠得很近,手撐在病床的床頭,將薑溏困在充滿他氣息的狹小空間,他目光緊盯著薑溏,在薑溏緊張起來的臉上慢慢巡視,像盯著陷入捕捉範圍內的獵物。
薑溏小動物般的直覺察覺到了危險,他想躲,身後卻已經是堅實的牆壁。
無奈,隻能低下頭看了自己一眼,又抬頭看了簡元白一眼,“我是男人。”
“我也很確定你是男人。”
簡元白握住了他的手,認真的說道:“愛能用性彆來定義嗎?”
圍觀的係統發出了無聲的驚歎,難以想象這種話會從簡元白的嘴裡說出來,但它其實並不擔心,因為它知道薑溏會拒絕的。
這個世界,簡元白還沒有過於深入薑溏的人生,而且薑溏剛剛經曆個至親去世。
薑溏果然從簡元白手裡抽出了自己的手,“抱歉,我不喜歡男人。”
“你如果想重新變成人,我會儘全力幫你,”薑溏偏過身,拉開了和簡元白的距離:“但我不能欺騙你。”
他自然明白,如果答應簡元白,這個看上去實力不凡的鬼會更加認真的幫他,但從小良好的教養,在愛裡長大的薑溏做不出來這種事。
簡元白:“可你不排斥我的擁抱。”甚至還主動要自己抱他。
薑溏一怔,有些無措的解釋道:“對不起,我隻是,隻是假裝你是我的親人,想再感受一下被擁抱的感覺。”
性子軟又有點喜歡依賴的糖糖驟然變成了不得不獨自麵對所有事情的薑溏,或多或少的,有些對這個從麵臨噩耗開始就陪著他的姐夫產生了親情的移情。
他歎了口氣,儘量說得明白一點:“我隻是把你當成,姐夫,你懂嗎?”
“我明白你不是我真正的姐夫,但我在這段時間的陪伴下,也將你當成親人。”
直到薑溏真正的姐夫到來,讓他恍然明白假的就是假的,他真正的姐夫有自己的生活,不會如簡元白一樣因為是被契約的鬼呆在他身邊。
薑溏想和簡元白建立起一種真誠的,不是親人但可以像親人一樣生活的關係,所以才挑明了事實。
沒想到...
簡元白感覺自己心口正中了一刀,紮得又穩又準又狠,原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自稱姐夫,但實際不想當薑溏的姐夫,薑溏一開始就知道他不是姐夫,但依舊拿他當姐夫一樣的親人。
所以說最開始他為什麼要說自己是姐夫,他恨。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