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清晨的陽光還未透過窗爬上床上沉睡的兩個人身上時, 兩人之中身形高大些的男人就猛地睜開了眼。
懷裡身體源源不斷的傳來熱源,除了溫熱,還有香味, 是極普通的香, 就是家裡沐浴露的氣息,卻讓簡元□□神抖擻。
小簡隔著薄薄布料碰到了衛枕戈光滑的小腿,熱情洋溢的試圖和對方打招呼。
小簡熱情,大簡沉默,夢裡的旖旎還在刺激著他,可偏偏懷裡的人一無所知。
簡元白小心翼翼的慢慢挪開身體, 他可沒忘記自己是用什麼理由睡到這張床上來的。
“父子”睡一張床上正常,當“爹”的對著“兒子”起反應了, 那可就非常不正常了。
簡直可以上人倫新聞的程度了。
一邊這樣想著, 簡元白一邊紅了臉, 他其實皮膚也白,一臉紅就會很明顯,隻是他五官硬朗淩厲,麵無表情時自帶一股冷感。
臉紅在他身上,更像是因為熱或是情|欲而起,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害羞。
但也正因如此,也讓他更有一種反差的禁|欲感,讓人想知道他沉迷於世俗情|愛,會是何種模樣。
簡元白躡手躡腳的下了床, 因為自己的發散思維有些窘迫的消不下去反應。
他和衛枕戈清清白白毫無血緣毫無養育的關係,硬生生被他自己搞出一兩分禁忌的背德出來。
簡元白第一次被自己詭異的操作搞沉默了, 昨晚偷親被係統抓包的時候他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回。
今早上從越發過分的夢裡醒來, 他滿腦子都是淚眼婆娑、唇色被吮吸得通紅的小枕頭攀著他的肩膀, 帶著哭腔的叫他:“爸爸…”的情景。
該死!更刺激了。
簡元白咬牙切齒的往自己臉上潑了把冷水,試圖讓遊走在變態邊緣的自己冷靜過來。
顯然冷水的作用,絲毫不敵夢裡小枕頭的一聲呢喃,簡元白無可奈何的走進了浴室,打開了冰冷的淋浴。
將要入冬的天氣本來濕冷,浴室裡水聲嘩啦嘩啦的響,流下來的全是不帶一絲熱氣的冷水。
這已經是能把人凍的打哆嗦的程度了,簡元白一點感覺都沒有,身體太好火氣旺盛,有時候也不是沒有一點壞處的。
濕漉漉的發絲垂在額前半遮住了眉眼,簡元白伸手一把將頭發捋到後方,麵無表情的低下頭往下看,微蹙起的眉讓他看起來有幾分戾氣。
事實上,簡元白隻是頗為苦惱的盯著那裡想著,絕對不能伸手,想著那樣的夢伸手,真的好變態哦。
水流聲嘩嘩作響,浴室的半身鏡都惹上一層霜寒水汽。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卻在濕冷中滑向某個禁忌之地。
我是變態。
簡元白半愉悅半折磨的從浴室裡出來,迎麵又撞上了衛枕戈。
有種被抓包的詭異感覺之下,他又恍惚覺得這一幕格外熟悉。
衛枕戈看見他先是一愣,又歪了歪頭看向他身後的浴室,又洗冷水澡?
他瞥到簡元白臉上的一絲僵硬和……羞澀?
這瞬間,衛枕戈福至心靈,似乎抓住了那點微妙的感覺。
他決定試試。
“簡哥,你怎麼又洗冷水澡?”
衛枕戈沒得簡元白說話,就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說是抓,其實力道很輕,更像是虛虛的挨著。
“好冰。”
他鬆了手,細白的指尖從簡元白手腕的凸起處抽離般劃過。
酥酥麻麻的癢,很輕,又讓人無法忽視。
像上好的真絲錦緞貼著皮膚滑落,又有著真絲錦緞沒有的溫熱柔軟。
衛枕戈白皙的臉上依舊強裝著平靜,可耳垂卻暴露了主人泛著漣漪的內心,就像瓷白的極品陶器上點睛的那一抹海棠紅,做完這些又他忍不住心裡有些懊惱。
而本就剛冷靜下來的人根本禁不起這一點接觸,特彆是看見小枕頭臉上還未消退的、因為剛剛睡醒被被窩捂出來的紅暈,小簡頓時又感覺自己蠢蠢欲動。
實在擔心自己再看著衛枕戈就當著單純的小枕頭抬頭敬禮的簡元白感覺自己必須一個人待會了。
他苦哈哈的說著自己熱,手忙腳亂的走向他自己的臥室,還不忘找個借口:“我去看看怎麼把塌了的床搬出來。”
本來借口是沒有問題的,偏偏他又欲蓋彌彰的關上了門,衛枕戈看著緊閉的房門,本來還有些懊惱和羞窘的心突然安定了,對著簡元白的臥室門,無聲的翹了翹嘴角。
簡元白坐在臥室的椅子上,看著精神抖擻的小簡欲哭無淚,怎麼碰一下就起來了呢,他以前明明是個欲|望很淡的純情處男啊。
小枕頭關心他冷不冷,他心裡滿腦子卻隻有那種想法,簡元白深感自己對不起小枕頭,這一次好歹沒伸手,而是坐在那等它冷靜。
簡元白大部分情況下都是遲鈍的,他根本沒發現衛枕戈故意的撩撥,隻當自己突然開竅了心火旺盛,因為一點接觸就抬頭敬禮。他不懂,係統卻看得清楚。
著急又無可奈何,又怕再說一點反而把簡元白說開竅了,猶豫良久,還是選擇了沉默。
等簡元白平複好心情走出臥室,就看見衛枕戈穿著圍裙,偏過頭來問他:“早飯想吃什麼?”
簡元白:“我出門去買吧,差不多老師也要來了吧?你吃了剛好上課。”
衛枕戈卻道:“老師們放假哦,今天周日。”
雖然是請的私人家庭教師,但是老師們每周日也會休息一天,這不止是給老師們放假,也是為了衛枕戈緊繃的神經能放鬆一天。
長期高頻學習,人會變得反應遲鈍。
簡元白看著白白嫩嫩的衛枕戈突然道:“那我們出去玩一天怎麼樣?”
去風景好,空氣好的地方轉轉,比如什麼山啊,湖泊之類的,最好能讓他洗滌一下心靈,他感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