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拿來了兩條鐐銬。
那個看起來有些文弱的青年將燈遞給旁邊的人,親手接過了鐐銬,周圍的人似乎有點不情願。
“您親自去嗎?但那孩子來曆不明,太危險了。”
“對啊,還是在這個時期,那些大人們也還沒有回來……”
“沒關係。”
他一出聲,其他人就安靜了下來,看著他走向葉默。
葉默抱著西奧多貓,很配合地伸出手,又看著青年單膝著地,將他的腳腕上也扣上了鐐銬。
有些重量,但對葉默來說還不算什麼,葉默一隻手攬著西奧多貓,隨後用空著的手握住了手腕上的金屬鏈,不著痕跡地用力按了按,不是記憶金屬,延展性也沒有格蘭斯最新出的束縛裝備好。
感覺可以直接用力掙開,葉默一邊想一邊調整了一下西奧多的姿勢,讓他避開冰冷的鐵鏈,西奧多則全程都緊盯著圍繞著他們的人,凶悍的樣子跟那副被精心養護著的漂亮貓咪樣子格格不入。
葉默安撫地摸摸他的肚子,看向那個青年,又垂下了眼簾,他現在在其他人眼中,應該已經失去了行動力,身上也沒有明顯的武器,然而,即便如此,那些人還緊握著武器,圍繞在周圍。
他們似乎過分警惕了。
反倒是那個青年,重新接過了燈盞,毫無防備的將後背亮了出來。
他們帶著葉默去了前麵的屋子,屋子都是木質的,推開門的時候,葉默有點生疏地越過了門檻,屋子裡麵跟外麵一樣簡陋,裡麵的地麵還是乾燥的泥土,中間生著火堆。
葉默的視線落在中間那堆火堆上,他很少見這種明火。
青年不動聲色,“沒見過這種房子嗎?”
葉默頓了一下,結合他接受過的課程,他隱約地察覺到,對方大概在套話,葉賀告訴過他,如果不會撒謊,那就說真話,但隻能說一半。
他把視線落在一邊的木門上,慢慢道,“見過木頭的房子,但是不太一樣,是家裡建在花園裡玩的,建在樹上。”
“是你家人送你過來的嗎?”
葉默搖搖頭,“我不知道,我隻記得家裡來了客人,我剛剛還在幫忙招待。”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家住在哪裡,我或許可以幫你找一下回家的方法。”
“我叫葉默,來自——”
西奧多貓猛地在葉默懷裡動作了一下。
葉默頓了一下,重新抱好他,然後才看向了披著外套的青年,“你知道布斯頓嗎?”
青年臉色不變地把燈盞放在桌子上,“沒聽過,應該離這裡很遠,你今晚待在這裡,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他說完,就推門出去了,然後門外麵被上了鎖。
西奧多緊接著就從葉默懷裡躍了出來,小心地來到門邊,透過縫隙往外看,門外守著人,兩個,帶著武器,它冷不丁地叫了一聲,然後看見對方迅速轉過了身,推開了一點門,隔著鎖往裡看。
西奧多走到對方視線的落點,又叫了一聲。
很緊繃,並沒有因為看守對象是個孩子跟一隻貓而放鬆警惕。
……
另一邊,青年在幾個人的護衛下,走過木製走廊,來到了另一間屋子,這裡有一張桌子,有幾個人也坐在桌子邊。
一個金色短發的青年原本把腳搭在桌子上,看到他們回來才放了下去。
有人詢問道,“怎麼回事?以利亞。”
以利亞先坐了下來,跟隨他過來的人一部分也坐了過去,一部分則離開了。
他一邊把身上的外套搭到身後的椅背上,一邊回答道,“抓到了一個小孩,看身上的衣服,應該是外來者,他說他來自布斯頓,但應該之前都生活在安穩的環境裡,受到了很好的照顧。”
角落裡靠著門邊的一個人冷哼了一聲,語氣諷刺道,“外來者。”
他一身裝扮看起來很利於戰鬥,隻是戴著上衣自帶的帽子,在屋子裡也戴著,讓人看不太清他的樣貌。
以利亞習以為常地無視了他,“暫時沒看出謊言。”
“我們邊緣區域應該是不受監控的,但現在出現了這個孩子,這裡的據點是不是暴露了?”
金色短發的青年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那孩子我們怎麼處理?布斯頓又是什麼鬼,我可從來沒聽說過。”
他旁邊一個看起來很豔麗的女人白了他一樣,“你難道還聽說過酒名之外的東西嗎?以利亞,你說。”
以利亞接著道,“很遺憾,我也沒聽說過那裡,根據那孩子給的信息,以我的推測,他可能是被卷入了什麼事件,或許是家族鬥爭,或者家裡人做了什麼事情被報複,被人將家裡的孩子丟到這裡。”
金發青年皺著眉道,“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我們不能留著他,而且他來曆太莫名了,身上說不定還被外麵的人植入了什麼東西。”
他旁邊的女人以一種看熱鬨的態度好整以暇道,“為什麼不說是什麼東西,是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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