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朝崎愛麗絲將衣櫃門快速掩好,防止之後安室透被琴酒發現。
隨著一陣木板被重重甩上的關門聲後。琴酒沉著臉走進衣帽間內。
朝崎愛麗絲看他麵色格外不善,心中也不由一跳。
這混蛋究竟怎麼了?
朝崎愛麗絲總覺得他今天的怨氣比鬼都重。本來微微翹起的銀色頭毛像炸毛的貓一樣,好像都要立起來了。
琴酒麵無表情地走進屋內,伸手拽過了朝崎愛麗絲的小臂。
朝崎愛麗絲一愣,直接問,"你在生氣嗎?"
話一問出口。她又下意識開始把這情況放到原世界做對比。
雖然大概猜到琴酒或許是不滿她在這裡工作。但在原世界,陣醬就一直無條件地在支持她工作的方方麵麵。
她和陣醬之間還有婚姻契約呢,黑澤陣都一樣地豁達。
朝崎愛麗絲現在覺得,這個世界的琴酒的確很不識大體。
她皺起眉,很疑惑地說,“我不明白你在氣什麼。”
聽到朝崎愛麗絲的話。琴酒的眸色越來越暗,"你離開就是為了到這裡?"
朝崎愛麗絲:“我去哪裡應該都和你沒有關係吧。”
琴酒冷笑一聲,"嗬,的確。"
朝崎愛麗絲覺得他在陰陽怪氣,“而且就算我不到這裡,我也會去其他的地方啊。”
朝崎愛麗絲說:“你走的時候連把鑰匙都沒給我留,我難道就一個人呆在房子裡陰暗地數蘑菇嗎?"
琴酒的語調一變:“鑰匙?”
朝崎愛麗絲點頭,“彆告訴我你是忘記了。”琴酒皺起眉,“鑰匙就放在客廳的抽屜裡。”
朝崎·根本懶得拉開抽屜·愛麗絲:"....?"
看她這副迷茫的樣子。琴酒就知道她絕對一點都沒看就直接走了。
而且沒有鑰匙,她難道就不會不關門嗎?
琴酒冷聲道,“現在你還有什麼想說。”
br />
朝崎愛麗絲的語調格外平靜,“而且給你一句忠告,不長嘴的男人是找不到老婆的。”
琴酒嗤笑一聲,語調聽不出情緒,“你就是因為那個蠢貨會說話,才和他結婚?”
這個“蠢貨”,肯定又是他在看不起另一個世界的陣醬。
朝崎愛麗絲白了琴酒一眼,“他的優點有很多,當然不止是會說話這一項。”
黑澤陣賢惠又貼心,不僅善解人意,做飯還好吃。朝崎愛麗絲不懂琴酒態度這麼惡劣,怎麼就有勇氣去看不起陣醬。
朝崎愛麗絲直說道,"你方方麵麵都不如他,不過有一樣,他的確比不過你。"
朝崎愛麗絲才不管琴酒怎麼想:“我說,你是不是也太小心眼了一點?沒見過幾個人比你還會吃醋的。”
琴酒眉心緊皺:“我?”
朝崎愛麗絲撇了撇嘴,"難道你不是因為看到了那個客人和我在一起,現在才心情不好的嗎?"
聽到她的話,琴酒沉默半晌。他眸光閃爍,表情在昏暗的光線下越發冷凝。
在無言的靜默中。
朝崎愛麗絲動了動被他拽住的小臂,想把手抽回來。而就在她動作的一刹,琴酒立刻將她的手腕緊握住。轉瞬間,朝崎愛麗絲蒼白的皮膚上就出現了青黑色的痕跡。
"嘶——"
她抽痛般吸了一口氣,“你輕一點!”琴酒卻覺得他根本沒用力,“忍著。”
朝崎愛麗絲抬頭看他,控訴道,“你就不能學著大度一點嗎?”琴酒這輩子都不知道大度是個什麼東西。他冷笑一聲,“我又不像你的那條狗一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朝崎愛麗絲:"……真想和你打一架。"
琴酒又笑了一聲,嘲諷道,
“你不是每天都想躺著?怎麼,現在為了那個蠢貨,還有不和我扯上關係,開始要違背你所謂的天性了?"
朝崎愛麗絲就知道,琴酒這混蛋肯定是不滿她出現在了這裡,
“我——”
"朝崎愛麗絲。"琴酒打斷她的話,“朝崎愛麗絲,你知道有人一直在監聽你嗎?”
朝崎
愛麗絲猛然一愣。
琴酒餘光瞟了她一眼,“就放在伏特加帶回來的外套上。”
朝崎愛麗絲:".…?"
聽到他的話。
朝崎爰麗絲忽地瞪大了眼睛:“你竟然還把我的外套翻來翻去,好變態啊!”琴酒的額角出現十字,"那麼明顯的監聽器,你腦子裡裝的都是垃圾嗎?"朝崎愛麗絲:"……"
琴酒目光一凜,“你現在敢說腦子裡都是我,就立刻殺了你。”朝崎愛麗絲:.………大哥您還記得這件事呢。
她無語道,“我隻有換洗衣服的時候才會仔細檢查,但誰會每天都洗外套啊?”“懶鬼。”琴酒罵她。
朝崎愛麗絲:"?"
朝崎愛麗絲立刻回罵道:“你是狗吧——唔!”
她的尾音都還沒落下。朝崎愛麗絲就被琴酒按到了身後的衣櫃門板上。
她正想抬頭。
琴酒俯下身,銀色的長發垂落到她的鎖骨,低下頭狠狠壓住了她的嘴唇。
朝崎愛麗絲:"……"
朝崎愛麗絲:"???"
她偏了一下頭想躲,又被鉗製住下頜送回。這是一個並不算溫柔的親吻。然而陌生又熟悉的氣息籠罩著她。
朝崎愛麗絲在這一刻,不知為何感到了瞬間的恍惚。
她下意識抬頭回應了一下。琴酒卻在這時動作一頓,又立刻更肆意地侵入。
逐漸感受到氣息的枯竭。朝崎愛麗絲難耐地喘息了一聲,忽地想用手肘去抵開身前的人。
琴酒稍一用力,就將她壓了回去。
"唔……"
在缺氧的絲絲疼痛中,朝崎愛麗絲的神智才逐漸恢複了絲毫清明。
…不一樣。
她莫名想起,在另一個世界的黑澤陣,是絕對不會用這樣毫無節製,又粗暴的方法對待她的。朝崎愛麗絲心一凜,往前一靠,用最後的力氣咬了他一口。
血腥味在瞬間蔓延開來。然而琴酒卻毫不在乎地將她壓得吏緊。
r />
從胸腔傳來的些微振動,讓朝崎愛麗絲不由感到了一點難耐的癢意。她乾脆加深了那枚咬痕。用血腥氣幫助自己保持清醒。
前方和琴酒接觸的地方像燃燒一般炙熱,後背卻又貼著冰涼的門板。
這樣前後夾擊的壓迫。讓朝崎愛麗絲的腦海不由得昏昏然,又在轉瞬間抽走了她的力氣。
等等……後麵?
安室先生是不是還在衣櫃裡?想到這裡,朝崎愛麗絲猛地一愣。
救!
衣櫃裡還被她藏了個人啊!
要不是琴酒這混蛋今天突然發瘋。她也不會在情急之下隻想著先讓安室先生躲起來。
所以她這是自己給自己,安排了個人來聽妖精打架嗎?
朝崎愛麗絲真是有被自己無語到。這是什麼奇葩play!
朝崎愛麗絲立刻掙紮了一下。
而這次,琴酒很輕易地就被她推開了。
在他退開的一瞬。朝崎愛麗絲差點沒能站住,雙手下意識抱住了他的腰。
琴酒垂眸一瞥,眼神晦暗不明。
朝崎愛麗絲看了看他嘴角被她咬出的傷痕,好像這時才緩了口氣,
"你有病吧……"
琴酒麵無表情道,“剛剛是誰回應我的?”
朝崎愛麗絲:"?"
這混蛋竟然還倒打一耙?
朝崎愛麗絲覺得他真不要臉。她反問道,“那你覺得我為什麼會回應你?”
其實根本都不用多想。琴酒這混蛋下意識的小動作和黑澤陣實在太像了。
朝崎愛麗絲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就習慣性地仰起頭想要和他貼貼。
結果後來在動作間發現了不對勁。朝崎愛麗絲立刻就想咬死他了。
她絕對不相信琴酒會一點都沒感覺出來她的這種變化。
見琴酒默不作聲。朝崎愛麗絲直接道:“反正不是因為想和你貼貼。”
琴酒的視線移開:“所以這就是你現在還抱著我的理由?”
朝崎愛麗絲一愣,瞬間收回了環住他腰的手。
琴酒瞥見她的動作,眉心微皺。
接著他又冷笑一聲,"嗬,上次你就說不亂搞,結果現在就跑到這裡來和其他人亂搞?"
朝崎愛麗絲:
她其實都沒太懂琴酒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混蛋占著她丈夫同位體的身份,把她親了。現在又來問她為什麼要和其他人亂搞?
琴酒難道就不覺得他這句話不僅前後矛盾,還很荒謬嗎?如果排除掉他和黑澤陣一樣的長相和那些習慣。
他不也正是屬於“其他人”的範疇嗎?
等等。忽然想起今天那個沒能回來的VIP客人。
朝崎愛麗絲好像終於反應過來,琴酒說的“其他人”是什麼意思了。
在琴酒眼裡。這個“他人”……好像根本就沒包括他自己啊!
朝崎愛麗絲扯了一下嘴角,“你是想說,我想亂搞也都隻能和你?”琴酒瞥了她一眼,竟然點頭了。
朝崎愛麗絲:"???"
滾吧,狗東西!
朝崎愛麗絲現在也算恢複了一點力氣,膝蓋往前一抬,用力踢上了他的小腿。硬生生挨了她一下。琴酒卻連眉頭都沒皺。
朝崎愛麗絲冷聲道:“我不想和任何人亂搞,包括你。”
“是嗎
琴酒的語調聽不出情緒。
他忽然伸手把朝崎愛麗絲的腰攬過來。
朝崎愛麗絲:"?"
朝崎愛麗絲問:“你想乾什麼?”
跟隨著他的動作,朝崎愛麗絲不由得一下撲到他的身前。
琴酒麵色冷漠地按住她的後背,"走了一個竟然還有一個.…"
"朝崎愛麗絲,你總是給我惹麻煩。"
他的目光望向她身後的立式衣櫃。
朝崎愛麗絲不由得一愣。
這是……
就在她思索時,琴酒動作乾脆地拉開了她身後的衣櫃門板。“砰。”場麵陷入寂靜。
朝崎愛麗絲此時被他牢牢地固定在懷裡,看不見背後的任何景象。然而不知道為什麼。琴酒剛一動作。
朝崎愛麗絲的腦子裡莫名就響起了
以前看的狗血電視劇——
"這一開門,滿床都是驚喜啊!"
腦海中那詭異的畫麵裡,褶皺的床單和淩亂的衣物鋪滿了床邊。
明明她和琴酒現在什麼特彆的關係都沒有。朝崎愛麗絲卻莫名覺得,他現在的動作就像在搞捉奸一樣。
"簌——"
伴隨著衣櫃門板劃過空氣的聲音。
朝崎愛麗絲身後那個巨大的立式衣櫃,被琴酒倏地打開。
"嘖……"
琴酒眉心微皺,不知情緒地嘖了一聲。
看著那能裝入一個成年男性的巨大衣櫃裡。除了掛式的衣物外空無一物。
琴酒冷哼道,“跑得倒挺快。”
聽到他說的話。朝崎愛麗絲回過神來,推開他的肩膀,立刻轉過頭。
空空蕩蕩的立式衣櫃裡一片漆黑。
朝崎愛麗絲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目光遊移了一瞬。接著她又忽然反應過來——
等等,她為什麼要在這裡擔心??琴酒這混蛋是不是搞錯了些什麼?
朝崎愛麗絲回過頭。眼神不避不讓地看向他墨綠色的瞳孔。
朝崎愛麗絲直接道:“我覺得你現在需要認清你自己的身份。”
琴酒:"?"
朝崎愛麗絲皺眉,“你是不是搞錯了些什麼?我的結婚證上雖然寫了你的名字,但是那個人不是你——唔。"
確認了後麵的衣櫃裡沒人。
琴酒直接把朝崎愛麗絲的腰往上一抬,按住她的後頸就又低下了頭。
其實原本他就很放肆。
但這一次他更肆無忌憚了。
琴酒又一次吻了上來。不過這一次,他不再像當初那樣用力。
在緊貼的觸碰與摩挲間。朝崎愛麗絲不知為何,竟然能詭異地感覺到他的一絲溫存。
要不要這麼突然....等等。這次的態度怎麼那麼像——
朝崎愛麗絲的腦子裡仿佛忽然被一萬隻兔子踹了一腳。
不對啊。
琴酒這個樣子..
br />他有像黑澤陣那麼喜歡她嗎?
被自己的懷疑和聯想痛擊得頭暈腦脹,朝崎愛麗絲的瞳孔也不由得漸漸放大。不知道失神了多久。
朝崎愛麗絲猛然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想讓自己從習慣中強行回過神來。她試探性地掙紮了一下。
不出所料。
下一秒,琴酒就像是被她的反應激怒了一樣,動作忽然又有些懲罰似地凶狠了起來。果然,不一樣的。朝崎愛麗絲仿佛確認了一般安下心。
朝崎愛麗絲:"……"
好煩!她真的沒有想要亂搞的意思啊。
都離開了竟然還能碰上。不過這一次,琴酒似乎不可能主動放過她了。
常年習慣躺平的朝崎愛麗絲忽然反應過來。如果不再做點什麼,她好像必須和琴酒這麼亂搞下去了。
好癢,她好像要長出腦子了!朝崎愛麗絲猛地掐緊自己的手心。
在掌心加深的疼痛中。漸漸地,她似乎摸到了一條清晰的脈絡。
琴酒這混蛋似乎很看不起弱者。
武力值就能代表一切嗎?
朝崎愛麗絲當然打不過他。不過,如果琴酒真的和陣醬有相似之處的話……
在片刻的猶豫後。朝崎愛麗絲忽然摟住琴酒的脖頸,讓他彎下腰,自己主動貼了上去。
"吱呀——"
原本開啟的衣櫃門慢慢被她抵住,又輕緩地合攏。背靠著冰涼的木板,朝崎愛麗絲閉上了眼睛。
“吱呀——”
從巨大的立式衣櫃內部。仿佛延伸一般,開啟了一條通往外界的暗道。
降穀零慢慢走進裡麵,又順著暗道的方向走往出口。
雖然降穀零覺得,今天他這奇葩經曆完全就是無妄之災。但能不和琴酒起正麵衝突,也算是省了他的一些力氣。
組織用來存放武器的倉庫,自然是被人提前改造過了。
要是有敵人或者警視廳的人來襲擊的話。無論是從哪個存放西裝的衣櫃內,都可以打開一條通往外界的暗道。
不過這條暗道出口的位置嘛……
想到出口所在的地方。
降穀零的嘴角不禁
一抽。
跟隨著光亮的提示。
降穀零的腳步緩緩地挪動到了出口通向的——二樓陽台。
在有些不便落腳的狹窄陽台上,一台空調的外風機正徐徐轉動著。
降穀零此刻的肩膀上,甚至還搭著他自己之前脫下的外套。
《二樓陽台,空調外風機,衣衫淩亂的男人》
降穀零覺得這個捉奸後逃跑的場景似乎是有些過於經典了。
經典到他都不敢相信,是他自己正在經曆這一切。
而且如果要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他竟然還真的隻能從一旁的通水管道那邊,慢慢往下滑到地麵。
這究竟是組織裡哪個天才設計出的逃跑路線?
降穀零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動著。
雖然心中無語,但這麼待下去更出大問題。
降穀零身手矯健地走到一旁,在空調外風機邊上找到了通水管道。
正當降穀零想快點滑下去。以結束他這輩子都不想再感受的奇葩經曆時。
他剛扒上水管想往下。降穀零忽然就感覺到,背後似乎有條視線正緊盯著他。
降穀零猛地一轉身,往視線的源頭一看。
一樓的空地處。
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的諸伏景光,正站在原地,瞳孔地震地望向他。降穀零的表情一僵,接著在幾秒內就滑到了一樓。
在他落地後。諸伏景光緊接著問:"……你這是?"
降穀零立刻回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