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舟醒來的時候,樓延還沒醒。()
他撐起身看了樓延一會兒,放輕聲音離開臥室去外麵的衛生間洗漱。剛洗漱完,段澤歌就打著哈欠走到了衛生間門口,懶洋洋地靠在了門框上:你起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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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舟淡淡應了一聲,拿過毛巾擦了擦手。
段澤歌胡亂揉了揉頭發,“傅雪舟,當時提議讓你去死真的很抱歉,我其實對你沒有惡意。”
傅雪舟不冷不熱地又應了一聲,轉身準備離開。
段澤歌伸手攔住他,“作為賠罪,我可以稍稍透露一些樓延的喜好給你哦~”
“不需要,”傅雪舟突然嗤笑一聲,“你和李三新不愧是同一個人。”
段澤歌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了,嘖了一聲輕聲抱怨:“李三新那個家夥,真夠雞賊的。”
傅雪舟瞥了他一眼離開,走了兩步後突然停住腳回頭,遲疑幾秒後問:“樓延他……”
段澤歌饒有興趣:“他怎麼了?”
傅雪舟道:“他真的說過,穿女仆裝……”
越說,傅雪舟的表情越不好看,後麵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段澤歌眼中精光一閃,瞬間福至心靈,故意歎了口氣,“你也知道啊。樓延之前是和我說過,誰要是穿女仆裝跟他求婚,他一定會答應。不過這句話是我那個世界的樓延告訴我的,這個世界裡的樓延嘛,我不確定有沒有說過這句話。”
傅雪舟臉色一黑,快步離開。
段澤歌看著他的背影,死死咬著牙壓住顫抖的嘴角。
*
溫一安來公司表演的那天正好是清明節放假的前一天,樓延拉著小雨坐在了第一排,身邊是受邀而來的好友和公司高管。
溫一安是三棲明星,唱過很多知名歌曲。這是樓延第一次聽溫一安唱歌,覺得她唱得確實不錯。
人美,舞台美,歌美,讓樓延覺得這個錢花得值。
現場氣氛很熱烈,小雨小臉紅撲撲的,興高采烈地舉著工作人員給她的亮光棒一下一下跟著節奏揮舞。
溫一安笑意盈盈,金色的頭發垂落在她的臉側,她今天穿了一身貼身的金色魚尾裙,看起來像條高貴優雅的美人魚,時不時揮手和周圍的粉絲打聲招呼。但樓延總覺得,溫一安若有若無地朝他看過來了好幾眼。
等表演結束後,樓延正準備離開,溫一安卻和她的經紀人款款走過來了。
“樓總,”溫一安灼灼盯著樓延,紅唇彎起,“好久不見。”
這一句話就讓樓延知道,她也恢複記憶了。
樓延難得心平氣和地道:“好久不見。”
溫一安再次笑了笑,什麼都沒有多說,彎下腰溫柔地撫了撫小雨的額頭,便去給其他粉絲簽名了。
小雨牽著樓延的手晃了晃,樓延低下頭,小雨衝著他露出了一個可愛燦爛的笑。
樓延的心一下子被治愈了,他掐了掐小雨的小臉蛋,“寶貝,我帶
() 你去吃小蛋糕?”
小雨清脆地道:“好~”
*
愉悅的一天結束,回程的時候樓延坐在轎車後排,靠著椅背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突然道:“傅雪舟最近好像很忙。”
開車的段澤歌道:“比如?”
“他這幾天好像去崔安生那裡打黑拳了,”樓延道,“很奇怪,他好像在存錢。”
副駕駛坐著的李三新震驚道:“他有你這麼個男朋友還缺錢?”
“誰知道他在想什麼,”樓延不爽地冷哼了一聲,“我給了他一張卡,他沒要。”
段澤歌若有所思,指尖敲了敲方向盤,眼中劃過笑意:“大概是他這個年紀的大男生都不喜歡吃軟飯吧,畢竟年輕,還很要強。”
樓延狐疑,傅雪舟會嗎?他怎麼覺得傅雪舟根本沒有這樣的觀念。
“嗬嗬,”李三新無情嘲諷,“傅雪舟的年齡說不定比我們三個人加起來都大。”
段澤歌意味深長地道:“李三新同學,你要知道,人談戀愛和不談戀愛是兩種性格,萬一傅雪舟就是這麼想的呢。”
“操,你說得這麼熟練你不會也談過戀愛吧!”李三新大驚之後就精神一振,殷切地問,“好看嗎?漂亮嗎?是我以前暗戀過的女神嗎?我差點都忘了問你了,你結婚了嗎?感情生活甜蜜不甜蜜?是不是我夢想中的那種婚後生活?”
“真是抱歉啊,”段澤歌吐槽道,“鄙人一直單身到三十多歲呢。”
李三新如遭重擊,整個人癱在副駕駛裡,整個人疲憊得像三天三夜沒睡:“三十多歲……”
“沒辦法,”段澤歌聳聳肩,“詭異複蘇開始之後,每個人隻想活命,誰還有心情去談情說愛?”
說完,段澤歌和李三新齊齊沉默了幾秒,兩個人一起轉頭看了樓延一眼。
樓延:“……”
樓延:“…………”
看我乾什麼,專心開車啊!
*
樓延前些日子把半山腰上的那棟彆墅重新買了下來,彆墅房間夠多,李三新也搬過來和他們一起住了。車子開過盤山道,遠遠地,彆墅前精美的花圃、青草和碧藍的遊泳池水光便層層疊疊地映在他們眼中,漂亮得像幅油畫,充滿著悠閒的度假氣息。
雕花大門旁,一個背著包的修長身影正站在了那裡,傅雪舟聽到車聲,抬眸往車的方向看來。
“嗯?”樓延驚訝,“他今天回來得好早。”
車剛剛在大門前停下,傅雪舟就快走到駕駛座旁邊打開了車門,一把扯住段澤歌的後衣領將人拽出車門換自己坐上去,然後對著副駕駛的李三新冷酷地道:“下去。”
李三新:“???”
一分鐘後,段澤歌和李三新懵逼地站在彆墅大門口,眼睜睜地看著轎車留下一串尾氣後絕塵而去。
“傅雪舟有病吧!”李三新罵罵咧咧,“等他回來之後彆攔我,我一定要跟他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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