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雲和賀滿在外搜集紅河穀信息,隨著走訪探查的時間越久,心中的疑慮越重。待回到客棧,兩人臉色都不太好。
“秦師兄,賀師兄,你們這些日子調查情況如何?”宋元喜在客棧待著悶得發慌,便是再好吃的瓜子也嗑不動了。
穀元亦是關心此事,目光灼灼看向秦子雲。
秦子雲和賀滿對視一眼,在房間裡設下隔絕陣。如此重視的程度,讓另外兩人心頭一沉。
“紅河穀四散邀請帖,已經引起不小的轟動,其中修士為搶奪邀請帖大打出手,死傷事件正在加劇。”
“另一發現便是,那邀請帖亦有造假的可能。有人搶到邀請帖,急於進入紅河穀內,卻是被攔下。邀請帖當場驗證乃贗品,引起不小的爭執。”
“如今比桑城人人為邀請帖爭得頭破血流,又因不知真假而大肆搶奪多份,隻怕還未進入紅河穀,就是不小的犧牲。”
兩人就調查所得詳細告訴宋元喜和穀元,並且一再叮囑決不能因為好奇參與其中。
秦子雲更是直接表示,他手中有正規的邀請帖,一帖可攜帶三人。屆時盛會開啟之日,自會帶他們前往。
“秦師兄,你怎會有邀請帖?”穀元卻是問道。
秦子雲說起前因後果,“三個月前,禦寶閣一位總掌事前來華陽宗拜訪,無意中提及名下紅河穀行事作風越發出格,所例舉事例引起掌門注意,遂欲派弟子前來查探一二。正巧華陽宗有邀請帖,掌門便決定由前來鑒寶拍賣的弟子完成此任務。我自告奮勇前往,途中偶遇玄天宗賀師弟,投緣便一道來比桑城。”
宋元喜立即扭頭看向賀滿,“賀師兄,我們玄天宗的邀請帖交給了誰?”
賀滿卻是搖頭,“這事兒L我不知,但按照以往慣例,該是由掌門親傳弟子前往。”
玄天宗掌門文淵真君,一心撲在宗門建設上,千年來就收了一個徒弟。宋元喜聽過那位的名頭,如今應該已是築基大圓滿之境。
“是範陽範師兄?”
“我出宗前去了一趟靈樞閣,聽那邊管事提及,範師兄早我一步出宗辦事,若料想不錯,應該就是衝著這一次紅河穀盛會而來。”
如此盛典,各門各派都會派人前往。三大宗一向同氣連枝,當下幾人便決定,等三宗弟子齊聚,再一起進入紅河穀。
之後的日子,比桑城內情況更是混亂。
宋元喜幾次看到有修士當街與人相鬥,兩方為搶那一張邀請帖兩敗俱傷,而那帖子卻被另一修士不費吹灰之力搶去。待那修士拿走帖子離開,後頭又有幾波人悄悄跟上……
諸如此類的事情,已經發展到明麵上來,為此他連出門都不願意。
“穀師妹,你說此次紅河穀盛典,是不是另有隱情?”
“宋師兄何出此言?”
“若隻是為了鑒寶大會和拍賣會,那邀請帖到手,隻管買賣交易便是,犯不著以命相搏。如這般不顧死活爭搶的行
為,我隻在秘境裡見過,無一不是為了搶奪機緣。”
話畢,兩人皆是神情錯愕,當場愣住久久不能回神。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宋元喜不過隨口一說,兩人卻是腦子飛速轉動,最後默契的避開秦子雲和賀滿,離開客棧前去驗證。
事情比想象的要困難許多,如何搞清楚邀請帖內隱藏的秘密,又如何與那些修士打交道,甚至能夠套取有用信息,這十分考驗兩人的交際能力和應變能力。
所幸,宋元喜在此事上很擅長,穀元亦是性格外向,且極會說話。
兩人互相打配合,在比桑城到處轉悠結交善緣,日複一日,終於在半個月後打聽到一則模棱兩可的消息。
兩人不敢耽擱,急匆匆回客棧告知另外兩人。
秦子雲一聽兩人竟然擅自行動,眉頭直接擰成一團。
穀元在被師兄教育之前,搶先開口,“秦師兄彆罵,我和宋師兄當真有發現。那紅河穀今年除卻舉辦鑒寶大會和拍賣會,其重中之重是,穀內發現了一處秘境。”
“秘境?”
“應是還未勘探完全的新秘境,至多隻是發現了秘境入口。然紅河穀穀主與管事有利益分歧,兩方甚至多方就此秘境處置方式難以達成統一。如今穀內估計已是一團亂,為了不引起禦寶閣總部注意,這才拿鑒寶大會和拍賣會做文章,企圖掩蓋秘境一事。”
秦子雲看向宋元喜,不由問道:“宋師弟又如何得知這般清楚?”
“這些隻是我根據穀內情況自己所猜,並未得到認證。”話說著,宋元喜又解釋:“我們運道不錯,找到了此次散落邀請帖的始作俑者,便是那妙手空空紅花葉。”
穀元跟著點頭,“我和宋師兄一次偶然機會救了紅花葉。那人坦蕩,直接告知我們紅河穀外的所有邀請帖,乃是他數月前入紅河穀偷得。紅河穀之人一直在找紅花葉,企圖滅口掩蓋秘境一事,我們機緣湊巧救了他……”
事情真相被慢慢拚湊,秦子雲等人終於知曉紅河穀混亂如何而來。
賀滿聽完整件事,幾乎驚呆住,“紅河穀這些人當真是大膽,發現秘境不上報不說,竟然還想著據為己有?”
“隻怕那秘境內情況已被提前勘察,確有至寶存在。人性貪婪,若得至寶修為進階,不過紅河穀穀主之位,有何不能舍棄?”
秦子雲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即使用特殊傳音符,向宗門上報情況。賀滿亦是覺察後事危險,和宗門去通氣。
兩人剛發送傳音符,宋元喜便喜氣洋洋前來敲門,“秦師兄,賀師兄,其他二宗弟子到了。”
玄天宗所派弟子果然如賀滿所料,乃是掌門之徒範陽。而天一宗所派弟子亦是老熟人,便是淩無霜。
兩人聽了事情原委,亦是心頭沉重。六人共同進退,決定等盛會開啟之日一起進入紅河穀。在此之前,淩無霜亦是給宗門稟報了此處可能開啟秘境一事。
然誰也想不到,當夜黎明破曉之際,紅河穀內火光衝天,熊熊大火
將整個山穀燃燒起來。此火十分怪異,隔著百裡的比桑城內亦是能夠感受得到火焰的炙熱。
宋元喜是被熱醒的,本是秋高氣爽的日子,卻炎熱如夏,猶如烈日當頭,這簡直是怪事兒L!
他起身,給自己貼了一張清涼符,推開窗戶的一刹那,熱浪撲麵而來。目之所及方圓一裡沒有任何明火,可這熱浪卻十分真實。
正疑惑時,房門敲響,賀滿聲音急促,“宋師弟,快快隨我下樓,出事了!”
宋元喜趕到樓下,此時客棧一樓已經擠滿了人,所有住在此內的修士皆是被熱醒。此刻一眾人議論紛紛,討論這無形熱浪從何而來?
賀滿帶著宋元喜擠出人群,來到客棧外的一處涼棚,那裡已經站著秦子雲等人。
兩人一到,秦子雲便說:“此熱浪從紅河穀方向而來,熱浪中夾雜靈氣,且隨著熱浪加劇其靈氣濃鬱度越高,若是猜測不錯,那秘境入口應是出了岔子。”
範陽亦是點頭,“此為大量靈氣泄漏,隻有秘境入口開啟又或秘境碎裂才會如此。然秘境碎裂的衝擊力便是元嬰修為都受不住,如此隻能是秘境入口開啟了。”
幾個人開始商討對策,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秘境該如何處理?最終決定用秘法直接聯係宗門,請求支援。
而他們則是見機行事,若有必要,亦得入紅河穀打探一番。
一群師兄師姐們討論得激烈,兩個師弟師妹亦是說得歡快。尤其是宋元喜,不斷向穀元神識傳音,叨叨個不停。
“穀師妹,秦師兄能知曉靈氣濃鬱度這事,是你告知他的吧?”
“你這靈根忒是好用,與天地靈氣親如一家,在外行走就如同回到母親懷抱一般。”
“師妹要不再感受感受,那秘境入口在哪個方向?應該是靈氣最濃鬱的那一處。”
“哎不行,你這相當於行走的聚靈陣,還是少動用靈根為妙,不妥不妥。”
穀元全程隻“嗯”“唔”“哦”,多得是一句話沒說。她就聽對方叨叨叨,猶如老媽子開啟碎碎念模式。
關鍵是這人自問自答還自得其樂,分明就不需要她參與。
“宋師兄,你可閉嘴吧,仔細聽秦師兄他們說話。”穀元原本認真在聽分析,無奈中途被帶偏,好不容易“迷途知返”,必是要扼製“不良勢頭”。
宋元喜還想再說,卻無意中瞥見範陽看過來的眼神,那一眼平靜如水,卻看得他膽戰心驚。
明明自己和穀師妹是神識傳音,怎得範師兄就像是看透了一般?
到底不熟悉,宋元喜有些怵範陽,瞬間安靜如雞。
與此同時,三大宗四大勢力的元嬰修士正在急速往紅河穀所在地趕來。
在熱浪衝出的一瞬,遠在萬裡之遙的諸位化神修士便已察覺。尤其是三大宗,化神修士作為太上長老,除卻閉關的諸位,總會留有一人守護宗門。
察覺到天地靈氣異動,一個念頭起,不過幾時便已經身處紅河穀。待看清楚發生何事,三
宗化神默契後退,速速趕回宗門告知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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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宗派出的修士是鈞鴻真君,沒辦法,這老頭強橫得很,在外行走就是一大殺器。這種搶地盤爭利益之事,他最適合。
用凡間的話說,這是最稱職的打手。
鈞鴻真君一言不合就拔劍,商談一事自是不會,文淵真君便讓墨逸真人隨行,這新發現的秘境,玄天宗務必得爭得最恰當的利益份額。
途中,鈞鴻真君忍不住念叨,“你說這禦寶閣是不是造孽?據掌門所言,該秘境被發現應該已有十年之久。然八年前禦寶閣閣主閉關修煉,如今閣內最高掌事不過元嬰後期修為,本是最大贏家,該得大份額,如今卻是要被瓜分的四分五裂嘍。”
墨逸真人全然不關心,“如此不是正好!若無他們這一頓蠢操作,我等各派即便能夠入得秘境,隻怕也得仰仗禦寶閣,為人束縛的事情總歸不爽。”
秘境於紅河穀內被發現,隻要禦寶閣處理得當,完全可以變成私有產物。先放一波自己的人進去勘探,所獲差不多了,就可拿出名額售賣。既不得罪各派,又能促進生意往來,賺得是盆缽滿盈。
“這便是內部不團結的下場,早前我就說過,那紅河穀穀主氣量狹小,當不得一穀之主,瞧瞧,這不就出事兒L了嘛!”
鈞鴻真君說著又是一歎,“唉,也怪不得他。受困於元嬰後期多年,眼看著自己壽元將儘,如今機遇就在眼前,豈能不心動?”
若是紅河穀穀主處理得當,能夠瞞天過海,隻要在那未知秘境裡尋得天大的機緣,一躍進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