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鱗瀧左近次並不懷疑桐野奏的能力,但是桐野奏離開的這段時間還是不免擔心。
在桐野奏之前也有很多他看好的弟子躊躇滿誌地去參加最終選拔,但是他們中的很多人都因此一去不回了。
鱗瀧左近次每每想起那些孩子的臉都會覺得痛心,這也是他越來越嚴格地要求自己弟子的原因。
他不願意再看到自己弟子的遺物被送過來給他了。
桐野奏離開去參加最終選拔的這半個月裡,鱗瀧左近次也沒有心情做其他的事情,幾乎每天都等著桐野奏的消息。
終於,在這一天中午,他遠遠地看到了桐野奏的身影。
桐野奏看到鱗瀧左近次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便抬手朝著鱗瀧左近次招手,“師父,我回來了!”
鱗瀧左近次也朝著桐野奏揮揮手。
等桐野奏走近了,確定桐野奏雖然風塵仆仆的,但是身上並沒有受傷,鱗瀧左近次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鱗瀧左近次剛想說話,卻忽然發現桐野奏的身後好像有什麼。
他疑惑地探頭看過去,卻發現是一個黑發的少年正靠在桐野奏的背上,少年睡著了,但是眉頭卻皺著,看起來睡得很不安穩的樣子。
“這是?”
“我在路上撿到,他的村子被鬼襲擊了,他的親人全部被鬼殺害了,他無處可去,所以我就把他帶回來了。”桐野奏回道。
聽完桐野奏的話,鱗瀧左近次看向富岡義勇的眼神也變得憐惜起來。
他點點頭,“把他帶進來,讓他躺下睡吧。”
等富岡義勇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他睜開眼睛,看到不屬於他家的天花板嚇了一跳。
富岡義勇猛地坐起身,警惕地看向四周,卻發現房間了除了他之外沒有其他人,他的身上是乾淨的被子,被子之上是已經被洗乾淨的,他的姐姐最後留給他的羽織。
他看到羽織愣了一下,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他的村子被鬼襲擊了。
明明第二天就是他的姐姐結婚的日子,但偏偏就是這一天晚上,鬼闖進了他們的村子,將村子裡的村民和他的家人全部殺死了。
他的姐姐為了保護他將他關在了櫃子裡,並且給了他一把匕首,溫和又堅定的告訴他,不會出事的,天亮之前千萬不要自己走出櫃子,但是如果有人打開了櫃子,就用匕首刺他。
他答應了,安靜地躲在櫃子裡,但是他卻聽到了有人破門而入的聲音,而後便有血腥味傳了過來。
理智告訴富岡義勇,外麵出事了,富岡義勇捏著匕首的手心都是汗,他的身子不住的顫抖著。
他應該走出櫃子保護姐姐的,但是姐姐也告訴過他千萬千萬不能自己走出櫃子。
富岡義勇在心裡劇烈掙紮著,最後他忍不住將櫃子推開了一條小縫,透過這個縫隙向外看過去。
也就是這一眼,叫富岡義勇看到了叫他永生難忘的畫麵。
那個長著可怕獠牙的鬼的手就那樣穿過了他姐姐的身子,張口就要咬上他姐姐的脖子。
哪怕最後那個鬼被桐野奏殺掉了,但是他的姐姐也因為受的傷太重而去世了。
在桐野奏的幫助下富岡義勇安葬了自己的家人,但是仇恨的種子已經種在了富岡義勇的心裡。
鬼。
富岡義勇攥緊羽織,狠狠皺起了眉,源源不斷的憎恨從他小小的身子中彌漫出來。
富岡義勇花了幾分鐘的時間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他站起身走出了門。
桐野奏正在擦拭自己新拿到的日輪刀,他聽到開門的聲音轉頭看向富岡義勇,“你醒啦。”
富岡義勇點點頭,目光落到桐野奏手上的日輪刀上。
“這是日輪刀。”桐野奏將刀遞給富岡義勇。
富岡義勇小心地接過刀,他看了刀一會,認出這就是桐野奏用來斬殺了殺害他姐姐的鬼的刀,他的眼睛亮起來。
“我也可以有一把這樣的刀嗎?”富岡義勇問道。
“如果你加入鬼殺隊的話就可以。”桐野奏開口回答道。
“鬼殺隊?”
“就是殺鬼的人。”桐野奏說道,“那天襲擊了你的村子的東西,就是鬼。”
“我知道。”富岡義勇抿起唇,他沉默半晌,心中的思緒轉了兩圈,而後他異常堅定地看向桐野奏,“我想要加入鬼殺隊,我要為我姐姐報仇。”
桐野奏沉吟一下,“但是加入鬼殺隊會很危險的。”
“我不怕。”富岡義勇搖搖頭,“隻要能殺鬼,我做什麼都可以。”
桐野奏見富岡義勇態度堅決,便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將富岡義勇想要加入鬼殺隊這件事告訴了鱗瀧左近次。
“想加入鬼殺隊的話,首先要經過非常嚴酷的訓練,你做好準備了嗎?”鱗瀧左近次問道。
“我做好準備了。”富岡義勇點點頭。
“好。”鱗瀧左近次答應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富岡義勇經曆了一遍之前桐野奏經曆過的恐怖的訓練,和剛開始的桐野奏一樣,每天訓練結束之後富岡義勇站都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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