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書友孔璋不寫檄文創作,以下是正文。
起點小說《大明文魁》的同人……這種形式應該也算同人吧……羞恥地考慮了一下還是準備發到起點書友圈,所以加了幾個注,知道梗的可以自行跳過啦。
參照了很多明人筆記,部分梗源沈德符《萬曆野獲編》、王世貞《觚不觚錄》、《弇山堂彆集》、於慎行《穀山筆麈》、朱國禎《湧幢小品》、黃宗羲《明儒學案》……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文魁情節。所謂瞎編,就是會有一些個黑料,歪曲處都是故意的。畢竟搞事功求變法,就要有被黑的心理準備,黑料多說明權勢大功業強!
先來八條試試水,以後有腦洞再說。和@propheta討論了很多,第五條是她寫的233333
【漕弊論】庚辰初,侯官赴會試,道蘇州至淮安,作《漕弊論》。時顧涇陽、魏昆溟往見之,方發數行,即讚為“文章華國”,京師一時紙貴。江陵覽之,謂吳縣曰:“聞有閩解元,為公年家子,公知之乎?”吳縣以不知對。
【侯官前後論江陵】神廟初,江陵公痛恨講學,立意翦抑,遂遍行天下拆毀,其威令之行,峻於世廟。時侯官讀書濂江,聞之每罵:“奸相。”比其大拜,則每譽江陵過甚。文忠魂舉,亦當發一笑。
(某廟老爺是明人對先皇帝的稱呼,比如世廟嘉靖,穆廟隆慶,神廟萬曆,有時候也會用某皇,我見過比較多的是用武皇代指朱厚照,神皇代指朱翊鈞。)
【呼江陵名諱】故事投刺通書,於東麵皆書一正字。神廟初年則不敢書正字,蓋避江陵相公諱也。神皇衝年踐祚,禮遇江陵,不呼其名,止稱“元輔張先生”或書“太嶽先生”,一時以為古今寵遇無過之。江陵歿,禍發身後,奪諡削籍,上即直呼其名諱。至丙申年,侯官為張名位,還諡複官,上亦照舊呼名,不稱其號焉。
【申文定語門生】餘幼時,訪吾浙董宗伯份家。申文定次子用嘉其孫婿也,醉輒詈顧涇陽,以其叛師立戶。先是,林學功、顧涇陽為吳門庚辰所取士,吳門在揆地,林官少宗伯、顧為銓曹。一日吳門家宴,從容語及三國事,謂二門生曰:“曹公過喬玄墓,酹酒奉雞,未知他日老夫塚前何如?”顧拂然觳觫,乃不知其言實意在侯官也。蓋吳門見江陵之沒,常存範堯夫之思。
(文定是申時行的諡號,吳縣、吳門都是常見的申時行籍貫指代,有時候還會用長洲。
範堯夫之思:舊黨以蘇轍為帶頭,要把新黨的黨魁宰相蔡確貶去嶺南。範純仁曾一再上章反對嚴厲責罰蔡確,至此隻能歎道:“仁宗朝前相丁謂被貶崖州後,此路荊棘七八十年了。一旦開啟,我輩也難免踏上去。”)
【侯官為文】丙子年,林侯官領鄉薦,以病中赴試直書,頗不飾枝蔓,其業大類韓柳古文,弇州得而器之。歎曰:“三十年後,天下皆從林子,而不知我也。”蓋歐陽文忠得東坡卷之語。弇州素好雅麗辭色,故閩中士子皆摹之,無不濃田鮮華、約爛奪目。唯侯官質樸雄健,一舉而奪省元。庚辰又連會元,殿元。我朝以來,文盛氣象無如今者,此果文脈天運乎?
(我查了一下第兩百八十章林延潮對申時行說自己是萬曆五年的舉人,那麼應該是丁醜,但是第兩百一十五章鄉試放榜時說的是丙子科,即萬曆四年,實際上春闈前一年有秋闈,故應是萬曆四年考的。領鄉薦意為鄉試中舉。弇州山人是王世貞的號,都快忘了王元美是潮仔的鄉試座主了哈哈哈哈。)
【弇州論侯官】於東阿《筆麈》言,弇州主閩試,得林學功卷,盛讚文追蘇、韓,有“羨唐荊川、歸震川有後繼”之語,拔為三千人之冠。學功少能貫《書》,方其為諸生也,注《古文疏證》,遍傳天下,江陵讀之竟日,以為老儒所作。今之為學,有不究林注者乎?弇州雖好舞文虛謗,第能識人。
(於東阿是於慎行,《筆麈》指他的著作《穀山筆麈》,當然這裡說他筆麈裡寫了啥啥也是編的。)
【鞭鞭在先】侯官相公少時與友擊水中流,有劉琨祖逖“先鞭”之約。福清葉相公其同窗也,與共諾。時侯官為案首,福清次之,猶欲爭逞,及侯官連三元,入史館,為知州,一十六載拜相,福清乃大喟歎:“何其鞭鞭在先也!”
(應該還記得福清是葉向高籍貫吧……)
【侯官不能詩】林司空庭?孫世壁善為詩,意不可一世,飲後輒取筆墨,援筆立成。今上庚辰,閩士赴公車,相與嬉遊翠悅樓,世壁為東主,大出金,命清倌奏樂,飲儘恰。酒酣娛謔,一座儘賦詩贈妓人,獨侯官相公自意在側,又不與詩,但飲酒而已。此雖花間笑談,第見侯官不能詩。戊戌,侯官複攜新建洪陽公私宴於翠悅樓,去其孝廉之時一十八載,更不能為詩矣!
(赴公車是指舉人入京赴會試。孝廉為舉人的雅稱。)